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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284)

“甭来这套,你心里咋样的,以为我不知道?”

甄凡脸色一变,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端庄的姿态:“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顺便还你钱。”

眼眸含笑地点了点头,钱老二满是冷意的黑眸掠过她怀里抱着的小狗,面色越发阴沉。

“没想法儿?你把狗抱到医院来?不就想让我女人瞧见误会么?”

二爷,你会不会太英明了一点?

甄凡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他的眼神,真诚地说:“小傲,你想太多了。真的,我哪有这份儿心思。你三番四次的帮我,救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见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挺高兴的,所以,抱小爱来,只是想让你瞅瞅……”

满脸的真诚,越说越委屈,抹着眼泪儿,就差上吊抹脖子以死明志了。

钱老二觉得有些头疼,可望着她的目光依旧淡淡的,挥了挥手:“行了,就这样吧,钱我不要了,狗也是你的了,去吧,没事儿别来找我。”

有些难过的望着他,甄凡眼睛里蓄满了欲掉不掉的泪水,可她面前的偏就是一个冷心肠的男人。

而她,相当明白这点。

干脆利落地放下小狗,她走了过去,从包里拿着一条手工织成的深黑色男式围巾,递给他:

“小傲,天儿冷了,我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围巾是我自己织的,暖和,你收下吧。”

钱老二一阵烦躁,“拿走,我女人不喜欢。”

身子颤了颤,甄凡脸色青白,连嘴唇都在发抖,可怜见儿的样子。

听着他冷漠的语气,瞧见冷漠的眼神儿,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烦她在这儿了,脑子里又浮起刚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那么在一个女人面前下软。

酸涩、痛苦,爱恨交织,心头顿觉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充斥在她的心中,最终,她只能苦涩地笑笑,语气幽怨:

“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看在咱过去的感情上,你收下吧。”

说完,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接着就将穿着围巾的塑料袋儿放到柜上,蹲下身儿抱着小狗儿,凄凄戚戚惨惨地出门。

“站住!”

背后传来一声冷喝。

她顿足,哪知道刚转过身,便见到那条围巾直直地飞了过来砸到她脸上,然后就看到男人想杀人的眼光:

“别装蒜了,我跟你有什么狗屁的感情?不要误导我女人,难不成刚才你没瞧没明白么?”

厨房里,直到外面静寂了下来,元素才反应过来自己无耻地在听墙角。

不过这八卦内容太简单了,原本的狗血竟然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二爷为什么偏生把人家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太没劲儿了。

慢腾腾地在厨房里磨蹭着收拾一会之后,她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口气酸不拉叽地问:

“哟,这完事儿了?”

坐在床上,钱老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过来!”

“你叫我过来就过来?偏不!”歪着脑袋直视着他,觉得没事儿逗二爷玩也挺有意思的。

“过来!”

恶狠狠地眯起了眼,钱老二咬牙切齿,怎么这女人总这么轴呢?他不就是想和她解释解释么?

男人脾气不好,病了也是老虎,绝不是猫,看他快炸毛了,元素瞪回他一眼,还是走了过去,刚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腕就被他拽住,然后猛地一扯,她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

嘶……

听他的痛呼声,元素想爬起身来,却被他的手臂死死压住,这姿势让她很不舒服,胡乱地挣扎着想起身,可男人就是不许,磨蹭了几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脸在他裤裆位置呢。

丢!

而她的眼前,帐篷巍峨。

真是,这个色胚!隔着睡衣她都能感觉到它的灼烫。

睨着她红得像苹果的小脸儿,钱老二瞪着欲求不满的双眼,咬着牙将她拉到床上来。

“生气了?”

元素撇嘴,点头。

“吃醋了?”

“……没,至于么?”

“哟嗬,小嘴儿挺硬,刚才谁的脸黑得能磨墨?”

“我哪有?别胡说八道。”元素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反驳。

挑了挑眉,钱老二不满地掐了她一把,指尖儿戳着她的脑门,没好气地说:“是不是不承认?不承认我就不告诉你。”

摸了摸被他掐痛的地方,元素憋屈地哼哼道:“行吧,算我吃醋了,二爷,请你讲讲……不,还是别讲了,你过去的风流史,一天讲一篇儿,等我入土那天还没讲完呢,太膈应了,你想想,我多亏?”

乌云布密,某人的天空瞬间就黑了。

听着她的满不在乎,钱老二挺来气儿的,恶狠狠地吼她:“操,你真不听?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

“你欺负人……”捂着脸装哭,元素实则在指缝里偷笑。

见她委屈的样子,钱老二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拉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瞅着,精致的小脸上隐隐的浅痕,真让他心疼,用手指摩挲了片刻,然后将她搂入自个儿怀里。

“不凶,我不凶你了还不成么?我不就怕你误会么。”

被他拥在怀里,听着他怦怦地心跳,用这么温柔的话透着哀求的语气,元素心软得了一团水,他想说她就配合么。

看一眼他的黑眸深深,元素问:“她是你的初恋?”

她话音一落,钱老二脸色又变得难看。

“你才是我的初恋。”

这话有些冷。

说真的元素压根儿不相信,怎么着二爷游戏花丛那么多年,千帆过尽,万花赏遍就没一个二个中意的人儿?不太可能吧。

可瞧着他那张青筋爆露的张飞脸,没胆儿反驳,直接推了推他,试图从他怀里出来再讲话,这样太憋气儿。

丫的,想跑?

这么一想,钱老二扬起手就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箍紧她的腰不许她挣脱,还越搂越紧,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嘟哝着说:

“还记得川菜馆儿那次么?咱俩干架来着。”

点了点头,元素当然记得,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时候她就很不爽他跟着古典美走了吧?

“记得,怎么了?”

“她怀孕了。”

“啊!”元素结结实实被打击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小眼神儿多绝望啊。

低低笑了声,钱老二指尖把玩着她一缕柔软的发丝:“放心,不是我的。”

“那关你什么事儿啊?她男人不管么?”

老实说,那天川菜馆的事儿,她一直有些困扰。

“她被男人甩了,又怀上了,还是宫外孕,身上又没钱。”

心里一紧,元素讶然,“什么男人啊,这么坏?”

钱老二没正面回她这个问题,而是话题一转,接着说:“她是我那时候的家庭教师,专教古汉语的,唉,钱司令员和沈女士为了把我培养成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人中之龙,盖世英雄,我打小儿的什么都得学,几乎无一不涉猎……妞儿,你认识我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只会耍浑呢?”

撇了撇嘴,元素心里想,确实,但嘴上哪敢这么说,立即狗腿地表示:“不,二爷威武,二爷英雄气概,然后呢?”

“你很想知道么?求我。”

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元素蛮乖巧地问,“想知道,不过……爱说不说。”

斜斜地打量她,挑了挑眉梢,钱老二冷哼了一声:“你啊,就吃准老子了。”

额头直冒黑线,二爷怎么都有理。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她将脸挨着他的手臂,懒懒地蹭着,挺认真的问:“讲到哪儿了,对,怀孕了,然后呢?”

勾着她的腰,钱老二哼哼了,对她的服软表示很爽:“然后我带她去医院做了宫外孕手术。”

宫外孕手术,他陪着去的,这男人心真是挺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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