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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340)

“郝靖,你……”

刚说了三个字,话筒里立马就传来了嘟嘟声……很显然,郝靖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操他妈的!

一把将手机甩到沙发上,钱老二瘫坐着,牙齿咬得咯吱咯吧响。

瞧出来他心情不畅,元素趴到他身上去,再也没办法压抑内心汹起的情绪了。

“钱傲~我好担心,他好像疯了!”

心脏猛然一跳,钱傲扣着她的腰身,往自个儿怀里带了带,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我刚才做得,是不是不够好?”看到他凝重的神情,元素有些后悔刚才的激动了。

“傻瓜,你做得很好,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放低了声音,钱老二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感叹着。

忍着胸口扑腾的烦燥,元素环着他腰,认真地说:

“希望能抓住他,这样,我也好向妈妈交待……”

灵儿的遭遇,让元素心里的悲伤不断蔓延着,靠在钱傲暖暖的怀里,她仍旧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

可是,很不幸……

十来分钟后,当施羽的电话再次响起时,直接就将钱老二的怒火点燃了。

施羽说,晚了一步。

附近到处都搜索过了,只找到了那只通话的手机,却没有找到郝靖他人!

他妈的,难不成这小子还能插着翅膀飞了?还有升天遁地不成?

……

接下来,一连两天,元素从早到晚都愁眉难展,没办法从灵儿过世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回首往事,感觉就像作了一场梦似的,音容笑貌还在,物是人已非。

可偏偏在面前钱宅的人时,她面儿上还得带着微笑,脑子里整天忖度着怎么告诉她妈这件事情,既让她明白了真相,又不让她受了伤害。

貌似这个,难道太大。

可她真真儿的替母亲难过。

换以前她兴许不会有那么大的体会,可如今她自己做了母亲,才真正体会到了作为母亲的不容易。她更是无法想象,一个做妈的乍然听到女儿的噩耗时,是一件多么悲痛的心情。

血缘,是人与人之间最深层的牵拌,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管彼此间的执念有多深,不管距离又多远,亲的永远都是亲的,因此,谁都无法做到释然面对亲人的离世而不悲吧?

好在,警方破案不咋滴,其它工作还是挺迅速快捷的。

下午便接到了通知,说家属可以领回灵儿的尸体自行处理后事了。

这就意味着,她不得不告诉她妈妈这件事了,总不能不让她见灵儿最后一面就直接火化安葬了吧?这是不孝不仁啊!

如此困境,该如何去摆脱?

没有方向的悲伤感和无力感,让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挣扎。

最终,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钱傲下班时带着她回家去一趟,不管如何,总归得有个交待了。

……

汽车一路疾驰。

车窗外的街景一一掠过,带着熟悉的陌生感。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由于老城区项目的合理开发,往东这边儿土地已经旧貌换了新颜,各种琳琅满目的商铺林立,一排排高楼大厦平地而起,公园,休育场等免费便民的休闲设施一应俱全,带着势如破竹的力度,彻底打破了‘东穷西富’这J市的历史格局。

由此可以看出,钱傲对这个项目是真真儿上了心的。

不多一会儿,汽车终于停在了陶子君家的胡同口。

下了车,元素踌躇着脚步,心脏突突跳动着,明明一直都想回家,如今离家就几步路了,却有一种不敢往里走的徘徊。

从来没有那一个时刻,她像如此这般的矛盾过。

一边想见到妈妈,一边又害怕见到妈妈,两难!

咬着唇,沉默了片刻竟然还是挪不动脚步。

“傻妞儿,坚强点。”叹了一口气,钱老二怜惜地搂紧她明显萎靡的身体往前走去,轻声安慰:“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吧!”

这男人惯常的乱用词,元素早就习以为然,一点都不奇怪,像个木偶似的低眉敛目,微垂着头,任由他牵着手钻进胡同往深处的四合院走去……

越来越近了,她暗忖着那点小九九,想出了几十个不同版本的措词来,却没有一个合心意的。

烦躁了!

突然,身边的男人脚步一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

“白叔?”

什么白叔?

元素不解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才转眸,睁着迷茫的双眼向前看去。

这,会不会太诡异了?!

只见她家的四合院,院门儿紧紧地关闭着。

当然,诡异的不是关闭的院门儿,而是院门口那个有个一面之缘的男人,白慕年的爸爸。

以他市长之尊,竟然不顾形象地拼命敲着她家那扇木制的院门。

咚咚咚!

等等,他在喊什么?!

“子君,开开门……我是振声啊!”

“子君,你不要这样,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啊!好不好?快开门……”

……

第140章 往事如烟!【首发文字版VIP】

这什么情况?

怪不得刚才在胡同口看到一辆奥迪R8,原本是白市长的座驾啊?

与钱傲对视一眼,两人眸底交流着观感,目光里都充满了疑惑,白市长跟陶子君?明明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得上关系呢?

微微愣了几秒,元素突然有些恍悟了。

所谓权贵,还在J市,白市长不就是典型权贵出身的上位者么?

那么——

联系之前母亲的种种反常行为,元素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了似的在胸间奔腾着,可仔细一想,又依旧是谜团重重。

“钱傲~咋办?”

看见她担扰的模样儿,钱老二眯了眯眼,揽紧了她的肩膀,慢慢走过去靠近了浑然未觉的白振声。

“白叔。”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对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了,总之,他的喊声又白瞎了,背对着他们的白市长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身后的他们,仍然如旧的紧扣着门环敲击着,嘴里喊着陶子君的名字。

好笑地挑了挑眉,钱老二再次加重了语气唤了一声。

“白叔,你嘛呢?这么大动静儿?”

紧扣着门环的手收了回来,白振声转过头见到他俩,有些僵硬的咧了咧嘴,笑得有些狼狈。

“小傲,你来了。”

他嘴里叫着小傲,可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盯在元素的脸上,瞧着这个和子君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孩子,他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眼神里闪过一抹慈爱的光芒,久久挥之不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

“你是……素素吧?”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元素牵了牵嘴唇,礼貌地点头问好:“是我,白叔,你好。”

说完,拿眼神儿疑惑地望他。

“好,好,乖孩子!”眼睛舍不得挪开,白振声眉开眼笑地注视着她,然后颇为踌躇地说:“我跟你妈之间,有点儿误会……我连续来了三天了,她人都不让我见,看来今天得借你们的光了。”

白振声的语气里充满了落寞,似乎一点儿也没觉得他用这么亲热的口气和元素说话有多么的突兀,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静静挽着钱傲的手臂站在一边,元素凝目看了他一会儿。

他眼底的真诚以及想见母亲的急切一览无疑,她几乎敢断定,这个白市长就是母亲这一辈子痛苦宿命的根源了。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作为旁观者,她非常清楚,想要妈妈彻底打开这个困扰了她一辈子的包狱,首先就得让她去面对自己的心,逃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想想这么些年,她多少次尝试而没法儿解开的纠结,兴许今天就是转折的契机。

“素素!?”见她半晌不吱气,钱老二眉梢轻挑,轻拍在她后脑勺上,担忧地询问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叫门儿,这西北风喝着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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