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占,女人休想逃(63)

这话一听,元素打心眼儿里发凉,也许仲尧果真是看出了什么,但心里又存在那么点希冀,也许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其实这时候,她真的特希望他直接问,她直接死,免得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被捅破这层纸,她想,如果他问,她就承认……可他的抑郁症,猛地想起,自个貌似也是抑郁症来的,两个抑郁症,这未来还真是不搭调儿,

也许,这就是老天的阴差阳错,一再错过,即是无缘。

半小时后,送走了钱仲尧,元素就指挥不了自己的腿,鬼使神差般打着遮阳伞直接出了医院的后门,七月的太阳,像一个大火球般炽烤着大地,腿踏在地面上,也能感觉到直往上扑的热流。

一眼望去,街对面的路边树荫下,那辆纯黑色炫酷的布加迪威航还停留在那。

原来他还在等,这么热的天,虽说车内有冷气,到处也不太舒服。

五味陈杂,暖字偏多。

随即又被自己推翻,正如这缕阳光一般,耀目,刺眼,虽然偶尔让你暧,可谁知道它究竟照拂了多少的路人?

怎么到头来,她又和这个男人搅合在了一块儿了,恨他,也恨自己。

没完没了的恨,又没完没了的消除掉这种恨。

刚才拒绝了去钱宅的邀请,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个男人等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她自个儿打心眼儿也不想去钱宅,或者是两者都有。

算了,且行且看吧,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

好吧!她是一只消极的驼鸟,拖延症无限漫延的自我催虐者。

脑海里一片混沌,她慢慢往街对面走了过去,可离她距离布加迪还剩三四步的时候,那车忽然发动引擎猛地一加速,从她眼皮子底下一溜烟儿开跑了。

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车尾,不可思议!这男人发什么神经?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车也不过就开出了一百米不到,又退了回来好好的停在身边,车窗缓缓落下,男人铁青着一张脸,扬了扬下巴,冷声命令道:

“上车。”

见不得他事事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可恶!他让上车就上车?拿老娘当猴耍呢?元素心里瞬间汹起一股被戏谑的愤懑感。

我呸!偏不!

她今天就和他拧上了,小腰儿一扭,偏过头去,直直往人行道上走。

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每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坏脾气总是来得又快又彻底,奇怪了,难不成平时那个温柔和顺的元素只是自己的表象,这才是她真正的恶劣本质?

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数着数,历史的经验告诉她,不超过十步,手臂就会被人抓住……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明白,只要这个男人不让她走,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走,连C市那种几千里远的地方他都能跟去,何况这短短的几步之遥?

果不其然,这男人还是那么没有创意,在她数到六的时候,再也走不动了,臂膊被他钳制住,整个人被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他妈傻了啊,红灯也敢闯?”

毕竟是在大街上,钱傲也没敢太过张扬,只是低低地吼一句,表达自己心里的不满,足足在这等了半小时,抽了二支闷烟,还不兴让老子捉弄一下?

“是啊,我就是傻,不傻能被你这么欺负?”

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元素打定主意绝对不在嘴上吃亏,当吃亏成习惯,自己还真就成了这男人的出气筒了,想捏圆就捏圆,想扁就捏扁。

钱老二不由得一阵错愕,这小娘们儿真是惯得越发出息了,又敢发火,又敢吼他的。

说他欺负她?

他妈的究竟谁欺负谁啊?还真说不出个道道来。

算了,他大老爷们儿干嘛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这么一念之后,他就为自己找到了平衡点,脸色突然就阴转晴,半眯着眼,状似认真的想了想,一把揽了她水蛇样的小腰往车走去,坏笑着低声调侃。

“对,妞儿,你说得真对,我就爱‘欺负’你这傻妞儿。”

他加重了欺负两字的力度,不过可惜,元素压根儿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不过,她觉得自己真挺傻,不傻能像个脑袋有病的歌德斯尔摩患者一样,这么傻呼呼的跑过来让人娱乐?

可即便再傻的人,也偶尔会自翊聪明,何况,她也不是真傻。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翻身农奴偶尔也能把歌唱吧?

一个恶劣的念头浮上了她的心底,激动得心跳加快,嗤笑一声后,她抬起右脚,三寸的细高鞋跟就狠狠地踩在钱某人那双据说很昂贵的皮鞋上,还不死心的碾了又碾。

使劲儿磨砺!

然后,斜着眼瞟他,好整以暇的观看那张气成了猪肝色的俊脸。

明知道自己行为过激了,但是心里的阴霾去烟消云散了,怪不得有人喜欢以整人为乐,原来收拾别人,心情会如此飞扬。

轻舞飞扬的结果是红斑狼疮,她心情飞扬也同样要付出代价,被恶狠狠地拖上车后,车门刚刚关上,就被气得堵堵的男人捧着脸,发狠般的亲吻起来。

真是反了她了,不整治整治这小妖精,他都白瞎了是个纯爷们儿!

一双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急切的轻咬、吮吸,吞掉她每一次呼吸,吸取她每一寸甜蜜,霸道地占有她整个的控制功能和神经系统,和她共享着同一份赖以生存的氧气。

两个人跟两根儿麻绳儿似的,唇舌纠缠在了一块儿。

越缠越深,越搅越紧。

慢慢的,抗拒变成了回应,挣扎变成了柔顺,四片唇瓣,忘情的吸咐在一起,彼此抚慰,如同要耗尽彼此全部的能量一般,恨不得干脆融入对方的骨血里去。

心怦怦跳着。

舌尖在跳舞,疯狂的缠绕与迷醉——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女人发懵的眼睛雾蒙蒙一片,小脸布满了迷人的绯红色,钱老二嘴角噙着笑将她搂得更紧,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四只眼,傻傻地对视着,元素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手足无措,那如铁般的坚硬,抵着她,热热的,隔着布料蹭着她……

情愫滋生时,故事的主人公,不会比看客更高明,这两个加起来整整年过半百的男女,更是没法儿明白自己的心思,障碍太多,思想太远,人就会刻意去回避原本简单的问题。

他们也是如此。

“妞儿。”男人凑近她耳边,轻啄了一下耳垂,低声打心眼儿里赞叹道:“你真美……”

“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说点我其它的优点?”心情很好的元素,也拿来主义般的,自动获得了颜色式的调侃。

感觉到环在腰上的大手,紧了又紧,带来的灼热温度熨贴着肌肤,元素冲她眨了眨眼,转移脑中的旖旎,大街上,这磨磨噌噌的多不好。

“我靠,妞儿,你真孔雀!”

“孔雀怎么啦?”

“孔雀就是——母鸡开花了!”

“你才是母鸡,你们全家都是母鸡!”

“你放心,你要是母鸡,我指定是只公鸡。”

“鸡公吧……”

阳光下,大街上,深墨色的车窗杜绝了一切的外来视线……

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互相贬损着,元素心里其实很犯赌,他们之间不是情侣,不是爱人,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充其量算是他的床伴。

而对这个男人来说,像她这样的床伴,到底有多少?

床伴是什么?非亲非友,泄欲的工具。

床伴是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爱情,不需要责任,不需要承担,更不用回报的一种时代高性价比产物。

而床伴,也永远不会是对方性的终点。

就这么半搂半拥的磨蹭了好半晌,为了避免小怪兽在大街上作崇,直接吃掉怀里的女人,引来穿警服的奥特曼,钱老二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直接逼视着她的眼睛,将话题引入现实。

上一篇:九瓣莲 下一篇:倾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