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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冷月(60)

“哼!骨头挺硬的。”安泓走回软塌坐下,唤道:“李定。”

“是。”李定上前,抬足轻踢向刺客膝部,看似轻巧却带有内劲,刺客果然承受不住,跪倒于地。

“我想,不用我多问,你也应该知道要说些什么吧?”安泓悠闲的问道。

“知道。”刺客一抬眼,轻蔑的看一眼安泓,“不就是要问老子叫什么,为什么刺杀你嘛。简单,你老子我叫达穆,就是看你这狗贼不顺眼,所以想取你狗命!”

“放肆!”李定一脚又踢向刺客,刺客便倒于地上。

安泓却不动怒,看向地上的刺客,依然口气轻松,似在闲话家常,“达穆是吧,那你的那些同伴呢?叫什么呢?又去了哪呢?”

“呸!你老子我无亲无故,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其它的休想从老子口中得知!”达穆恨恨的向安泓吐一口唾液。

“是吗?”安泓却不理他,而看向身旁的朵拉,温柔的拿起她的双手,“朵拉儿,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朵拉面色发白的摇摇头,不知为何,安泓这种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心底发寒。

“手指!”安泓细细欣赏她一根根嫩如春笋的手指,“本王从小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一根一根的切下不听话的人的手指!”说完目光一凛,扫向地上的达穆,“李定,将他的手指给我一根一根的切下,我倒想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李定上前将达穆双臂往上一抬,然后手一挥,已一剑切下一根拇指,而达穆却哼也没哼一声。

“唔,挺不怕疼的嘛,”安泓轻声道,而上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给我一根根的切,切完了再一寸一寸的切手腕、手臂、腿……慢慢的给我把他全身都切下来,我看他疼不疼,哼不哼!”

“是。”李定手一挥,又是一根手指,但达穆依然不出声,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而朵拉却手一抖,全身都微微颤动。

“朵拉儿,你怕吗?”安泓看向身边的佳人。

“王爷,我……我……”朵拉面色如纸,一双大眼流露出恐惧的目光,且不敢看一眼地上的达穆。

“也对,这样的场面不适合你。”安泓扶起朵拉,“扎玛,扶小姐回房休息去。”

“是。”扎玛过来扶住朵拉,朵拉最后不由自主的看一眼地上的达穆,已被切下了六根手指了,那一摊血迹让她心口一紧,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胸前的衣服。而地上的达穆也扫了一眼朵拉,目光亮得出奇。

“小姐,走吧。”扎玛扶着她离去。

第三天,城门口挂有一具尸体,州府贴出通告,这便是连刺三位州官的刺客,前晚行刺安郡王不得,已为郡王抓获并处死。

于是城中百姓纷纷议论,夸安郡王本领高强,竟没有被刺客伤着,赞安郡王能干,一来就抓住了刺客,但也有一些看着那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感叹,手段也太过毒辣了!

而风倾雪闻得此消息却重重叹一口气。

“公子,怎么啦?”鹿儿见她如此,不由问道。

“那个刺客不知是不是连展鹏?”风倾雪起身开窗,窗外骄阳耀眼。

“不是,听说是一个叫达穆的人,这名儿好象听过一样。”鹿儿思量道。

“达穆?”风倾雪想起穆贞山上见到的那个粗豪的汉子,连展鹏他们终是不死心啊,而自己,到底要不要插手此事呢?目前看来,安泓似无危险,倒是连展鹏随时有难。

生死相缠

八月十八,晨。

州府内的锦楼中传来歌声。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度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舜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这曲虽美,但却含愁带忧,显然歌者心中隐有抑郁之情。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朵拉儿,你想嫁人了吗?”安泓带着一抹深思看着朵拉。

“嫁人?”朵拉凄然一笑,若含露晨花,若人爱怜,“朵拉岂敢妄想,朵拉但愿能‘弃却烟花伴侣’,能终身侍候王爷,那便是朵拉的福气了。”

“哦?”安泓看着她良久,然后道,“朵拉,你就侍候本王一辈子吧。”

“王爷!”朵拉猛然抬头看向他,似惊、似喜、似疑。

“李定。”安泓唤道。

“在。”李定推门而进,自那晚以后,他即不离安泓左右。

“去吩咐府中总管,三日后,本王要娶朵拉姑娘为侧妃,叫他安排一切,记住,礼数绝不可不周全!”

“是!恭喜王爷!恭喜朵拉姑娘!”李定跪下行礼。

“去吧。”安泓挥挥手,李定退下。

“王爷,蒙您恩宠,朵拉无以为报,但定终生生死相随!”朵拉盈盈下拜,许下承诺。

“朵拉,快起来。”安泓扶起她,“你愿意嫁给本王吗?”

“愿意。”朵拉声音微微发抖,“朵拉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那就好了,你就准备做本王的小媳妇吧。”安泓看着眼前如花的美人,心中溢满欣喜,这个佳人是专为他而生的吗?

“这是朵拉从小即戴在身上的长命锁,请王爷收下。”朵拉从怀中拿出一块翡翠玉锁递给安泓。

安泓接过,放在手中再三摩擦,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比这贵重的不知多少,可没有一样能与这长命锁相比!

他想了一下,掏出一柄匕首递给朵拉,“这是缅甸进贡的宝器,乃当年父王所赐,对于本王来说是极为珍贵之物,且前日还救下本王一命,因此我将它赠与你,愿它能护你一生。”

“朵拉定会好好珍藏,至死不离!”朵拉接过郑重承诺,目光闪亮如星。

“王爷,朵拉有一事相商。”朵拉收好匕首道。

“什么事?”安泓走至软塌躺下。

“是扎玛的事。”朵拉跟在他身后,待他躺下后轻轻按摩他的头。

“‘常只恐,容易舜华偷换’,”朵拉叹一口气,“扎玛跟我许多年了,现在她大了,我既已寻得归宿,便不想再担阁她,且她家中还有老母、兄长,放她返家与家人团圆,让家人为她找个好人家,也能得个好归宿。”

“哦,你自己作主罢,一个丫头而已,且她是你的人,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安泓不以为意,随口应承。

“那朵拉明日即放她走?”朵拉喜道。

“行。”安泓闭上眼睛。

晚间,朵拉提着一个包袱上扎玛房中,扎玛一见朵拉手中包袱即明白了,这一天,早就有心里准备。

“扎玛,你跟我多年,咱们情同姐妹,但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我已与王爷商量过,明日你便寻你的归宿去罢,这包袱中的东西便是你我主仆一场的情谊,你好好收去罢。”朵拉握住扎玛的手,恳切的道,那眼中的神色不舍却绝然。

“扎玛明白。”扎玛看着主子,相知相处多年,她岂会不懂,她接过包袱,紧紧的抱住,“扎玛明日便家去,定不负小姐一片厚意!”

“那就好。”朵拉松开手,转身离去,不忍在扎玛面前掉泪。

“小姐!”扎玛唤住她,跪于地上,垂下头,一行清泪已流下,“小姐保重,愿他日能再侍候小姐。”

“傻丫头,跳出这个坑就莫要回头,明白吗?”朵拉吸一口气,忍住眼角的泪,“你好好去吧。”说完迅速开门离去,身后传来扎玛低低的啜泣声。

扎玛,你便是我的希望!

八月二十一日。

州府红灯高挂,鼓乐齐天,府内大摆酒席,大宴宾客。

安郡王纳妃,虽娶的是青楼女子,但郡王出身皇室,身份尊贵,城中高官贵族、商贾名流皆备齐贺礼前来恭贺,皆以为王府上宾为荣,那州府门口可谓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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