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142)
“我靠上面那个小哥哥是谁啊,太好看了吧!”
“我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明星啊?”
“他是……我去,我知道他,他是阮夭!参加过《追光》选秀的!”
“他好漂亮啊呜呜,能不能上去要个vx啊!”
“他是要唱歌吗?”
阮夭垂着眼,自顾自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
好像一切都是正开始的时候,他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怀揣着尚还炙热的希望笑意盈盈地开口:“大家好,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一首英文歌。”
顶灯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亮了,圆圆的聚成一束温柔的白光落在台上少年的头顶,在湛蓝的发顶晕出深深浅浅的静谧光影。
“Oh,nowhere left to go(何去何从)”
“Are we getting closer,closer(我们是否日益亲近)”
“No all we know is no(不,我们都明白并非如此)”
阮夭的声音一直很好听,从裴西楠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但是他从来不知道阮夭唱歌的时候,会是这样的。
华丽又哀愁的嗓音,本该清亮的少年歌声里又含着一股子满不在乎的慵懒颓废,主歌是低缓忧伤的呢喃,到了副歌部分更像是肆意的情感宣泄,放荡无畏,自由浪漫。
裴西楠此刻相信古老的塞壬传说一定是真的,他心甘情愿在海妖的引诱下撞碎桅杆,同震动灵魂的歌声沉入海底。
“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他们说我们将为孽缘步下地狱)”
“But i don。't think we will(可我从未认同)”
“They。've branded us enough(我们受够了束缚)”
“Outlaws of love(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
他是天生的歌者,情感的转变运用自如,收尾咬字时的颤音美到惊心动魄。
酒吧里本来不耐的絮语彻底消弭,只剩下舞台中心一团小小的努力释放的影子。
阮夭应该还是醉着的,但是当他透过黑暗的人群,精准地找到裴西楠的时候,笑容清明又漂亮。
两颊酡颜在苍白灯光下越发像是雪地里一撇旖旎的朱砂。
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水光几乎要漫溢出来,偏偏如此专注又深情地瞧着不远处自己“深爱”的少年。
裴西楠想起自己最开始搜集到的阮夭的资料。他的视频太少了,但是裴西楠仍然可以看到当初选秀第一期,顶着栗子头的漂亮小孩,笑得眉眼弯弯,很得意地说他的特长是唱歌。
他不该敷衍他的。
裴西楠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头一次有了后悔的情绪。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是亚当兰伯特的《outlaws of love》,我高中的时候超级喜欢听。
这首歌是唱给同性恋的,歌手自己也是。背后故事也挺难过的,欧美那个宗教背景你们懂的。
第65章 桃色传闻(9)
阮夭唱完歌的时候其实力气便已耗去了大半,他含笑捏着话筒对台下的观众说了一声“谢谢”,身体就因为骤然上涌的酒意软绵绵地倒下了。
没有预料之中摔倒地板上的疼痛。
裴西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熟练又努力很温柔地把阮夭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裴西楠!”台下有人惊呼了一声。
打在头顶的那束白光消失的恰是时候,裴西楠借着黑暗把阮夭扶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阮夭眼前迷迷糊糊的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雾纱,只能看到少年眉骨那枚闪着凌冽冷光的眉钉。
阮夭很瘦,偏生一身雪色皮肉都是软糯的,抱在怀里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握紧了那把不盈一握的细腰。
手感特别好。
“好听吗?”阮夭半阖着眼睛,垂落的浓密眼睫下一弯浅色的月光,靠在裴西楠耳边的时候声音轻软又甜蜜。
裴西楠不擅长哄人,耳朵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好听的,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他拧着眉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盯着阮夭那张泛着潋滟桃花色的脸,明明动作都放轻了生怕把他磕疼了,嘴上还是不轻易饶人:“酒量这么差还要喝,麻烦精!”
阮夭连眼睑上都烧着一层灼灼的粉色,乖巧地窝在裴西楠怀里任他动作。
像一只完全信任主人的猫咪。
裴西楠手足无措地抱着一只香香软软的阮夭,半大少年连走路该迈哪条腿都稀里糊涂的。
盛以容的车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盛以容这人是S市的一个传奇,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在整个S市都称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早些年据说还有点黑色的背景。
没有人不会认识盛以容的脸。
一身漆黑整洁的昂贵西装,带着斯文的金丝眼镜的苍白男人走进酒吧的时候整个酒吧里的人都霎时间被一股无形的气场震得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