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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再临(143)

楚環遍体酥软,像水一般瘫在了男人怀中,仰头闭眼,承受着这个小别重逢后格外狂热的吻。

冬日清冷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身影交叠,彼此紧紧拥抱,仿若久别的恋人。

第97章 冬宫-5

“想我不?”男人低沉的嗓音中,气息还很不稳。

尤其是当已经标记过的向导被解除了标记,这让哨兵会感受到严重冒犯,引发他更加强烈的标记和占有的欲望。

“想!”楚環轻声回应,胸膛里暖意流淌,沉醉着男人馥郁诱人的哨兵信息素中,“你那里还顺利吗?”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楚渊把楚環抱在怀中,背靠着走廊的柱子,半坐在栏杆上,“明天我们会去哨兵培育基地。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最近培育出来的哨兵,在还没有离开基地的时候就会出现失狂症状。”

“这也太快了。”楚環说,“圣主的改造计划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我同意让利后,他们迫不及待地就想去试验药品了。”楚渊说,“白塔里的那些孩子呢?”

“都安排好了。”楚環朝楚渊手环扫了一眼,时间是八点二十二分。白塔已经又换过了一次岗,值上半夜班的警卫已经上岗。

“阿曼达他们也准备好了,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就该是罗伦-宋先生在舞会上看中了我,将我带走。”楚環妩媚一笑,扶了扶蓬松的发髻,俏皮眨眼,“怎么样,先生?我今天可为了能成功勾引你,花了一番心思呢。”

楚渊伸手抬起楚環的下巴,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精致的面孔,手上隐隐用了点力气,仿佛要抹去刚才那个女郎留下的痕迹。

“特意为我这么打扮的?”

牙白的纱裙,头戴碎花,宛如月下仙子。

当年的楚環也才刚满十八岁,纱裙翩翩,笑颜烂漫,纯真率直,就这样走入了那个被她唤做兄长的男人的梦境中,几十年里都未曾再走出来。

“算是凑巧。”楚環抿嘴笑着,柔软的手臂搂着楚渊的脖子,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说真的,我挺惊讶你这样的男人,居然也喜欢清纯脱俗的小白兔款。”

“你是小白兔?”楚渊手掌抚过楚環额角的碎发,让她仰起的脸迎着月光。

低下头,轻而细碎地在女孩轮廓秀丽的额头、鼻尖、唇上一一啄过,若即若离。

充斥着信息素的呼吸急促而混乱,男人的眼神似火,而少女的双眸盛着盈盈水光。

楚渊咬着楚環敏感的耳垂,嗓音如大提琴低鸣般华丽而富有磁性。

“你分明是个妖精……”

走廊和外面的花园里都有人走过,可是这样的寻欢的场景在皇宫里司空见惯,路人根本不多看一眼。

男人吮吻着后颈的皮肤,齿尖时轻时重的厮磨着。楚環如受电击般浑身酥软,头靠在男人肩头,无力的喘息,柔顺地等待着犬齿贯穿腺体的刺痛来临。

“哟,你的动作可真快呀,宋先生!”

不合时宜的调侃声自不远处传来,打断了正进行到一半的仪式。

楚渊喉结重重滑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时,他脸上属于自己的表情隐退在了一片陌生的刻板之下。

斯坦伯格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皆是波提亚白人面孔,穿着圣光教特有的复杂而华丽的长袍。

楚渊第一时间就留意到那两人的步伐。

稳重,精准,每一步距离完全一致。

机械人。楚環正靠在楚渊怀里,羞涩地把脸埋在他胸前,它们的生命光和活人不一样,是核心机散发出来的蓝光。

圣光会在皇宫里势力非同一般。毕竟机械侍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权贵们私下再喜爱,也不会把自己的机械侍带进宫。但是圣主不禁直接用机械侍做手下,还把它们作为自己的代言人,随意出入宫廷。

“你只说出来用个抽根烟,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心怡的姑娘。”斯坦伯格好奇地打量着只露了个后脑勺的少女,“华夏族的?我还说让白塔把那两个女孩儿给我们送过来呢。”

“看来我已经先凑巧遇到了。”楚渊并没有介绍楚環的意思,“这两位是……”

斯坦伯格回过神,热情地介绍:“这两位就是我提你提到过的主教。”

“真是万分荣幸。”楚渊的话语同他似乎万年不变的呆板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好在按照圣光教的礼节,教徒向主教行礼,不用像基督教那样亲吻戒指,只需要低头欠身即可。所以楚渊堂堂一国太子,自然也不用屈尊降贵,向这两名连人类都不是的主教弯腰了。

两名主教矜持地点了点头。他们人工智能化的程度相当高,做工也极其精湛,面部细微表情惟妙惟肖,比楚環他们在旅途中见过的那些高仿真机械侍要逼真许多。

“快来,大伙儿都在等着我们。”斯坦伯格热情地招呼着,“因为有主教在,女皇陛下破例给我们送来了好酒!”

我要去指挥救援行动。楚環说。

“你去找你的朋友吧。”楚渊松开了楚環的手,“把她一起带来。”

楚環温顺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她感觉得到两名机械主教无机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隔着逐渐拉长的距离,依旧能个人一种蛇滑行过皮肤的不适。就像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通过这两个机械侍的眼珠摄像头,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谁在掌控这些机械侍?

用来承载运算的主机,又在哪里?

衣香鬓影的舞厅里,一对对华服男女正站成两排,随着乐曲跳着一支十分古老的四方舞。波提亚这个国家因为闭塞,反而将一些源自古地球时期的传统文化保留了下来,并且被最为传统和保守的贵族阶级一代代流传下去。

楚環虽然还没有被楚渊重新标记,但是方才的拥吻已让她占上了不少哨兵信息素。等阶略低一点的哨兵们被楚環的信息素吸引过来,却又因楚渊的信息素而退步三舍。

楚環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舞池中游走,一边放出精神网搜索着阿荟的踪迹。

阿荟正在和两名衣冠楚楚的贵族哨兵说笑。女孩儿一改之前在楚環面前的冷傲,对着这两个年纪足可以做她祖父的男人露出了小白兔似的娇羞和慌张的神情来。

显然,她是在竭尽全力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她并没有错。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只是在经历了残酷的折磨和精神摧残后,已经被动放弃了自己的信仰,选择顺从这个社会的秩序,以力求一条相对好一点的生存之路。

那两个男人似乎已经选定了阿荟,带着她沿着大旋梯朝楼上而去。

而这时,至少有两名等阶较高的哨兵正朝楚環走来。如果他们对楚環开了口,按照规矩,楚環就不能擅自离去。

楚環随手摘下了一枚指甲盖大的珍珠浆果,轻轻一弹。浆果落在一个男人的酒杯里,随着他仰头痛饮的姿势流进喉咙,落进了他的气管里。

男人捂着脖子,拼命喘息,酒杯砰然摔碎。他的女伴惊慌尖叫起来。那两个哨兵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

而楚環趁着混乱,借着身躯较娇小的优势,遁在了人群里。

想必喧闹的一楼舞会,皇宫二楼要显得安静许多。这里主要开放给无心跳舞和社交的客人们打牌赌博。

阿荟被两个哨兵待进了一间桥牌室里。楚環感知到里面还有几名哨兵和向导,众人围着桌子坐着,正在打牌。

楚環知道阿荟并不信任自己,不会轻易跟着自己走。那该如何把她带出来呢?

楚環镇定地朝着那间桥牌室走去,眼角余光留意着走廊四周。

她忽然站住了,转头将目光落在墙壁上一副巨大的画卷上。

这里位于走廊深处的交叉口,视野非常好。将近十米长的一副油画占据了一整面墙,画家用他奔放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史诗一般波澜壮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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