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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入聊斋怎么破(196)+番外

有了巡抚的话,知府心里有底儿了,走到大堂,宣布:“下辖各县镇村,张榜悬赏,捉拿画中嫌犯!”

卞大夫听了,跪下高呼:“青天大老爷在上——”

——

王瑞跟何云一吸取了胭脂的教训,总觉得住客栈人多眼杂太不省心,到了这个叫长原县的地方,见这里街上热闹,气候宜人,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茶馆是消息集散地,王瑞带着何云一进来喝茶,朝婆子打听一下当地哪里租房,不成想这婆子手里就有房源,当即看了房,双方满意就交了钱,先住一个月再说。

这个院子原本的主人携妻带子去京城赶考了,落榜后索性就留在京城等着再考,家里的屋子空屋子,托附近开茶馆的婆子代租。

四个院不大,但胜在地点好,出门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王瑞他们刚才打那儿过,熙攘热闹。

唯一不好的是屋子许久没人住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王瑞认真的检查了各个屋子,做出了决定:“我去找那婆子,让她找几个妇人过来打扫,价钱好说。”

何云一拦住他:“你叫这些人来,人多嘴杂,问东问西,实在是讨厌。”

王瑞便挽起袖子,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臂:“那就我来吧,我估摸着两天怎么也擦完了。”

何云一笑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亲自劳动么。”将王瑞挽起的衣袖放下,牵着他的手往屋外走:“咱们找土地暂时借个几个仆人用用。”

“土地的仆人?”倒是让他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富态的老太太。

土地作为天庭最基层的公务人员,香火供奉颇多,而且这个县城看起来很富足,这里的土地也不会太穷,家里肯定有富余的仆人。

何云一取出纸鹤,扬手放出去:“告诉他,咱们不白用仆人,改日会买香烛给土地庙供上香火。”

纸鹤越飞越高,很快就不见了。

王瑞笑道:“如果有帮手那敢情好。”

何云一心想,我把你从家带出来,可不是让你受苦的,就算请不到帮手,我来做也用不着你,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做得来这些,他好歹还烧过炼丹炉呢。

“你就没有那种一下子让灰尘都飞走的法术么?”王瑞问道。

“没有,招来旋风的法术倒是有,不过强风一刮,不仅是灰尘,怕是连屋子都没了。”法术不是万能的,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这时候王瑞看到院内有个葡萄架,绿藤缠绕在架子上,因为缺少打理,藤蔓生长的凶猛,密密麻麻的藤蔓遮蔽住了阳光,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棚顶,是个供纳凉的好去处。

“嗯……葡萄架……”作为一个读书人,有些经典的梗还是知道的,他的表情不禁很微妙。

何云一道:“怎么了?”王瑞晃脑袋:“没什么。”

两人一起走进去,找个地方坐下,享受绿荫下的清凉。

王瑞伸出胳膊,让透过藤蔓缝隙漏下的阳光落在自己手上,光影斑驳,闪闪发亮。

何云一笑着看他,虽然有的时候这家伙又是喝花酒又是招烂桃花,叫人窝火,但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一派天真烂漫,叫人喜欢的不得了。

他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又平静又温暖。

气氛有几分暧昧,时机正好,他揽过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下:“咱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

王瑞也喜欢这里,点头应允,脑袋搭在何云一肩膀上:“这样的日子真不错。”

就在这时,突然从眼前的地里冒出个人脑袋,惊得王瑞当即坐直了身子,与其同时,地里的人头连带上半截都冒了出来,是个中年妇人,很快整个人都地底升了起来。

“何真人,是本城土地派我来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何云一道:“请将屋子打扫一下,有劳了。”

“客气了。”妇人在水井边提了一桶水,进屋子去了。

王瑞跟何云一的感情还没到能忽视旁人“腻歪”的程度,那妇人进进出出的打水换水,他来坐在葡萄架里的举动,都被她的一清二楚。

王瑞坐不下去了,起身提议:“咱们出去转转吧,顺便吃点东西。”

何云一可怕他饿着,一起出了门,往正街走去了。

王瑞发现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饭馆和酒馆不多,最多的竟然是赌场,一条街望去,店面大的地方,都是赌坊。

另外在墙根下的阴凉处,不时摆着三五人的小赌局,有人不停的玩庄家那里抛铜板。

王瑞咧嘴:“这里是赌城?”风气可不大好啊,赌棍没救,这城的官员不管的么。

正纳闷呢,就有一个穿着短打的人走了上来,捧着一个小竹笼子:“公子,我这蛐蛐可了不得,个头顶大,青脖子金翅膀……”

王瑞对蛐蛐没兴趣,抬手挡住:“家里有了,你去问别人吧。”

“公子这话说的,这城里谁家没几个蛐蛐,还能嫌多咋地。”这人见王瑞都不瞅他的蛐蛐一眼,嘀咕一句,失望的走了。

王瑞这才发现,墙根下赌博的人群面前摆放着一个矮盆,众人盯着里面看,双手握拳给里面的东西鼓劲儿:“咬啊,咬死它!”

原来在斗蟋蟀。

王瑞身为纨绔子弟,唯独对斗蟋蟀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周围也没人玩,没想到这里如此流行,果然每个地方的风气都不一样。

还是找酒店吃饭是正经事,王瑞四下看着,一个个匾额扫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间酒店,进去了,食客也在斗蛐蛐。

他瞬间没胃口:“咱们再找别家吧。”跟何云一出了门。

才出门走了几步,这时就听有人凶道:“告诉你成名,你十天后交不出蛐蛐,你就得赔银子,早半个月前就该交货了,你却还什么都有,别废话了,要是三天后再没促织交上来,你就得挨板子。”

被训斥的人,清瘦斯文,年纪三十余岁,擦着额头的冷汗:“师爷,您跟县大人求求情,再多宽限我几天吧,其实我昨天得到了一个壮硕的蟋蟀来着,不想被我儿子调皮给放跑了,我骂了他一顿,他竟然跳井寻死了,现在就剩一口气儿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啧,你啊你啊,成名你身为里正,负责交蟋蟀给县衙里,你每年都完不成上面的交代,我替你求情,被县官骂得也快没脸了。”

“我儿子……真的跳井了……”

“哎呀,好了好了,顶多再宽限你五天。”

师爷说完,拂袖而去,留着这个叫成名的人原地抹泪。

王瑞皱眉,怎么觉得这个情形和这个人的名字如此耳熟呢,在聊斋内,叫成名的人……

这时,王瑞突然听到一阵蟋蟀响亮的叫声,他循声一望,就见成名的肩膀上蹲着一只黑亮的促织。

成名扫了眼,失望的道:“你个头太小了,交上去要挨骂的,唉。”

王瑞愣住,记起来了,是《促织》!课堂里学过的!

何云一见他呆住,碰了碰他:“怎么了?”

“有戏!”王瑞上前一步,对成名道:“我看这小蟋蟀体型虽小,但叫声响亮,说不定有大本领。”

何云一有点懵:“你不是对斗蛐蛐没兴趣么。”

“那是见到这个小蛐蛐之前,你看它形状像蝼蛄,长着梅花样翅膀,方头长脖子,像是好品种!”

见这华服的公子夸奖这小蛐蛐,成名这才仔细看了眼,发现它浑身黑亮,确实不错。他从袖中取出小笼子将这蛐蛐收了进去。

他们这个城池的人,出门都得带笼子,跟带帕子一样寻常。

王瑞怂恿道:“它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献给官府还是太冒险了,不如先比试一番,我赌它赢。”

何云一越发看不懂了,怎么就突然要赌起博来了。

“别出声,咱们赚钱的机会来了。”这个小促织就是成名的儿子化作的,一路斗败天下促织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