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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入聊斋怎么破(20)+番外

霍柯撕了银票,猛地给自己灌酒,喝了个烂醉,趴桌子还在骂贱货。

王瑞摇头,佩服佩服,宁可这么痛苦也不肯折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对霍家的小厮道:“你们少爷醉了,扶他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厮们搀扶起满口我没醉的霍柯往楼下走,他一走,陪酒的伎女们忙跪地去拾撕碎的银票:“哎呀,撕碎了,这拼起来还能用吗?”语气无比心疼。

王瑞下了楼,坐了自家的轿子回了王家大宅,一进门,就有丫鬟过来道:“少爷,道长在找您呢。”

他撩开衣摆,一口气跑到何云一的卧房,扑了进去,兴奋的笑道:“你找我?”

何云一见他一身酒气,双颊泛红,猜到他是去喝花酒了,语气淡淡的道:“我师弟三天后,会出现在离这里三十里的金川村,会化作一个书生。”

“没问题,咱们张榜擒他,悬赏一百两,保证他一露面就被淳朴的乡民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就是绑不住他,揍他一顿也行。”

“你派人将这道符交给当地的村长,告诉他只要燕云光一出现,就要趁他不注意,将这道符贴在他身上。他对我有堤防,不好抓了。”

“包在我身上!”王瑞拍着胸脯保证,想到发生在蕊云身上的事儿,觉得有必要告诉何云一:“玉满楼的蕊云姑娘,脸上生了一大块黑斑,我怀疑是你那师弟搞得鬼,现在被人用极低的银子赎身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云一眉心微蹙:“待我抓到他再说。”

王瑞知道他记在心里,微笑道:“他逃不出你的手心。”

何云一叫来笔墨纸砚,铺开来作画,将推算到的燕云光的变化画了出来。这一次,他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背着一个书笈,和一般的书生无二样。

王瑞摸着下巴:“嗯哼哼,你放心吧,跑不了这小子的。”

他将画像交给二管家牛子良,吩咐他带人去金川村找到村长,叫全村人都提防着画中的书生,一旦看到他,就要设法将这道符贴在他身上。

如果办好了,大大有赏。

牛子良满口答应,一定办成,请少爷放心。

等二管家走了,王瑞朝何云一笑道:“你就等好消息吧。”

“我不会在这里等的,我得在附近候着。”何云一道:“谢谢你这些日的款待,我告辞了。”

“什么?你才住下就要走?不急不急,我今晚上设宴给你送行。”

“不必了。”何云一道:“出家人,本就无牵无挂,不必相送。”言下之意,想走就走,图个清静方便,叫王瑞不必麻烦了。

“唉——”王瑞极为失望:“那你找到你师弟后,要尽快回来啊。”

何云一难得露出笑容,不过笑意仍旧淡淡的:“我为什么要回来?”

“咱俩是朋友啊,你不得回来看看我?”王瑞道:“要不然我去看你也行,你告诉我,你的道观所在,我抽空去探望你。”

“不必了,有缘自然会相见。”

王瑞嘴角抽了抽,欲哭无泪:“有缘什么的,太随机了,我万一走夜路撞鬼了,总得给我一个法子,能够找到你的道观烧烧香罢。”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都被咬两次了,有那么一丢丢害怕很正常吧。”王瑞一副揣着小心肝,很害怕的样子。

何云一无奈的叹气,从袖中取出一只纸鹤给他:“这个给你。”说罢,转身开门便走:“告辞。”

王瑞追着他出门:“我没法术的,这东西怎么用啊?”

但迈出门,四下都不见何云一的身影,回廊下有来回走动的丫鬟,一切如常,唯独不见他的踪迹。

第20章 聚会

何云一神龙见首不见尾,说走就走。

王瑞只能感慨出家人就是潇洒,了无牵挂,率性而为。

在家等了几天,四天后,二管家牛子良回来报告消息,说他们在金川村,的确在道长指定的时辰遇到了一个进村的书生,容貌和打扮和道长画的一模一样。

他们便装作若无其事的上去搭讪,趁他不注意,将符贴在他身上,接着拿藤条将人捆了放在村长家。

大概一个时辰后,何道长就出现了,两人单独留在屋子里,不知说些什么,等说话的声音消失,村长扒着门缝一瞅,发现屋内空空如也,何道长与那个书生都不见了。

王瑞叹气,听管家的意思,何云一应该是抓到他的师弟了,只是抓到了师弟,也没回到他这里来,看来他们有别的打算。

“知道了,你办得很好,下去吧。”

将牛子良打发下去,王瑞拿出那个纸鹤在手里端详,见四下无人,对着纸鹤道:“变变变。”

纸鹤稳稳当当的保持着原样,停在他手心。

看来自己没有法力是没法子驱使纸鹤的,他记得清楚,何云一对着纸鹤道了一声变变变,它不仅变大了,还活了,飞上了九霄。可如今何云一把它留给自己,他又没法力,要是遇到妖魔鬼怪,他让它变大又不好使,可怎么办。

难道是自动启动的?王瑞翻来覆去的看,把纸鹤擎起来,看底下。

就是一寻常纸鹤,没有任何机关。

他琢磨不明白,将纸鹤小心的保存好,被动的等着它发力的一天。

王瓒知道何云一走了,很是失望,嚷着说他还没来得及谢过救命恩人,若是何云一回来,一定要告诉他。王瑞问他最近和嫂子怎么样了,王瓒很痛苦的说,陈氏自从那件事后就对他爱答不理的,全部像以往那样爱吃醋,他去哪里她也不在乎。

王瓒只觉得是自己当初置办外室伤了陈氏的心,并没往别的地方想。

几天后,家里的针娘说当初给道长做的衣裳都做完了。

王瑞捧着这堆衣裳,轻轻叹气,做好了有什么用,人家这会不知道在哪里呢,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但他还是让丫鬟将衣裳放好了,压箱底就压箱底吧。

时间过得飞快,眼瞅着入冬了,天黑得很早,还没吃晚饭,天幕就落了下来,四下漆黑,偶尔北风吹过,幽幽如嘶鸣。

王瑞觉得这气氛很聊斋。

他决定这个冬天没事不瞎跑。

但有事,就得往外跑了。

韦兴贤“病愈”出山了,作为知县公子,他重出“江湖”,其他人怎么着也得准备个酒席庆祝一下,聊表心意。

于是王瑞牵头给韦兴贤置办了一场庆贺的酒席,其乐融融的吃喝完,宣布韦兴贤重回阳信县纨绔公子的文人圈。

按照规矩,韦兴贤要回请,于是三天后,他在自家在城郊的避暑别墅做东,请众位朋友赴宴。

说是自家的避暑别墅,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安乐窝和外宅,他爹从不到这儿来,在这个地方他怎么折腾都行。

韦兴贤搜罗来八个吟诗唱曲容貌皆佳的伎女助兴,毕竟在许多人看来,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吃饭很枯燥,有女人还能调节一下。良家女子不会出来浪荡,只能找到伎女,若是伎女会赋诗,身价水涨船高。

今日在座的除了韦兴贤和王瑞外,还有看伎女就勾起痛苦回忆的霍柯,霍柯的亲弟弟霍桓,虽然得罪了表哥霍柯但浑然不觉的朱尔旦、还有县学的同窗马萧。

除了朱尔旦,其他人都有秀才功名,所以更显得朱尔旦“不入流。”

霍柯酒过三巡,朝朱尔旦冷笑道:“你还有闲心喝酒,赶紧找人给你那贱妾看看脸上的黑斑吧。”

“找人看过了,医不好。”朱尔旦如实回答:“就这样吧,好看不好看,时间长了都一样。”

众人也听说朱尔旦将毁了容的蕊云赎身的事儿,都各有想法,蕊云容貌毁了,便宜落到了朱尔旦手里,总觉得便宜他了,但一想,也不算便宜,毕竟是容貌变丑了,给自己未必肯要。

霍柯阴阳怪气的道:“小心给你生个孩子,脸上也有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