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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入聊斋怎么破(40)+番外

黄九郎见王瑞没抄,于是奋笔疾书将文章替他记录下来。

抄写完,山长简单分析了下这篇文章,连声夸赞妙不可言,实乃两榜进士才能有的文采。

放学后,山长拿着文章回家研究去了,霍柯等人则围住朱尔旦一副要搞学院霸凌的嘴脸:“你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这篇文章到底是哪里来的?”

朱尔旦收拾自己的文具,不搭理这几位:“心里来的啊,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观察我的后续文章,山长总不能只让咱们写一篇文章吧。”

一句话堵的霍柯等人哑口无言,只得惺惺作罢:“要是被发现你小子作弊,非要你好看不可。”

朱尔旦低声冷笑:“以前蕊云好看呀,也没见你怎么着。”

走了两步的霍柯怒目回头:“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朱尔旦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说的话,想必刚才霍柯听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霍柯拿朱尔旦没办法,总不能打他一顿,大家都是读书的斯文人,哪有动拳脚的,越想越憋气,气哼哼的走了。

韦兴贤也琢磨这事有古怪,可也没有线索,准备再观察几日再说,若是发现苗头就把朱尔旦抓进衙门盘查一番。本想问王瑞对这件事怎么看,结果一回头,见他又被黄九郎捧着脸在擦脸上的墨迹,韦兴贤翻了个白眼,默默的也走了。

王瑞闭着眼睛,问黄九郎:“擦掉了吗?”

他也不愿意这样,但他又没镜子,自己擦不了脸上迸溅的墨迹。

黄九郎一手捧着王瑞的脸,一手给他温柔的擦拭脸颊,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一杯澄澈的甘露,叫黄九郎看得心里发痒:“……再等等。”

过了一会,王瑞睁开眼睛,正对上黄九郎的眼眸,他一愣,这才发现对方的眸子是淡棕色的,透明般晶亮,觉得尴尬,便将眼睛又闭上了,一脸扭到一旁:“算了,别擦了,就这样吧,我回家洗把脸。”

黄九郎这才道:“好了。”将他给放开了。

王瑞见学堂里几乎没什么人了,赶紧收拾了东西与黄九郎一起离开了学院。他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样,上学无聊吧。”

“还好,就是有点麻烦。”得阴魂出窍找人给自己写文章。

以后你就知道不光麻烦还很枯燥呢,王瑞心想,和黄九郎聊着天,走出了书院。

第36章 换头

王瑞最近整日和黄九郎在一起玩, 几乎形影不离,他叫小厮把自己的书包带回家去, 他则和黄九郎去街上闲逛, 等游逛完了回家,就被他爹娘给叫到上房去了。

其实王瑞作为富家公子挺合格的,孝敬父母师长,没有不良嗜好,虽然爱玩了点, 可也不是大毛病。不过,若是严格来说,他有一个致命的缺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年纪不小了, 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这还了得,王瑞压根连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的, 立即装傻拒绝:“爹、娘,我想先博个功名, 那样的话, 也能娶好一点的亲事, 现在我这样,我能娶谁啊?”

“能娶的人多了,你看看媒人带来的名册, 上面有家室有容貌的女子何止百位。”

原来是阳信县的媒婆业务发展了, 跟全省对接了,手头不只有城里的姑娘了,还有省内各市县的待嫁姑娘们, 于是王瑞可挑选的新娘候补丰富了起来。

王瑞道:“这些媒婆只想赚钱,哪能真的为咱们着想,姻缘这件事还得靠自己碰。”

“那你倒是碰啊,你看中哪家姑娘了?”王永德绷着脸道:“给你屋里头弄几个开脸的丫鬟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抱不抱孙子了?”

王瑞其实想说,要不然您和娘再努力一些,争取生个三胎吧,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啊,干嘛盯着我?

“这样吧,我……让我再试一次乡试,若是再不中,我立即娶妻!”王瑞一副都是为了学业的样子。

王永德略略一想,好像还可以接受,毕竟两年后就又有乡试了,两年还是等得起的,若是儿子真的中了乡试,的确也能找个更好人家做亲家。

“……好吧,那你得用功。”

“是!”

“爹打算从省城给你请个教书先生,在学院授课之外,再对你进行辅导。”

王瑞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用了,山长德才兼备,我跟他老人家学习足矣。”

王永德立即看穿儿子的借口:“你既想中举又不用功!到底想怎样?”

王瑞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往外退:“我这就去用功,您和娘歇息吧。”说着撒腿就跑。

等儿子走了,赵氏笑着劝道:“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还没长大呢,就是现在给他娶媳妇,怕是也过不好总要吵架的。”

王永德往西厢的方向瞅了眼:“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都这样子,老大这样,老二那个丫头也是不愿意出嫁成亲,唉。”

这时在屋内做针线的青瑗打了个喷嚏,对身旁的丫鬟笑道:“准是我爹娘又在抱怨我了。”

她最近越来越感到父母为她找婆家的心急切了,可她真的不想嫁人,唉,也不知道她最后能嫁个什么样的人。

霍柯回到家里大骂朱尔旦,气得直拍桌,他一个人骂人总归不起劲,便去霍桓房里找他吐苦水,毕竟朱尔旦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骂起来更有感觉。

霍桓自打在王家挖墙被抓之后,就被父亲一直关着,直到过完年才给放出来,他是彻底老实了,纵然对王家小姐还是念念不忘也不敢挂在嘴上了。不过被关起来并非全无好处,他闭门苦读,觉得才思更敏捷了,个子居然也长高了不少,算是因祸得福。

霍柯跟他大骂:“咱们县若是能出举人进士也只能是你,什么时候轮到朱尔旦个笨蛋了?就是举人像天上的雨那么多,也不能有一滴落到他头上!”

霍桓便问哥哥朱尔旦的文章,他有没有记得几句,念来听听。霍柯凭着记忆复述了几句,霍桓一听,不禁皱眉:“这的确了不得,怪事了,一个人的文章怎么能变得如此彻底,一点看不出过往的痕迹呢?”

“就是吧,我也觉得有古怪,弄不好是使用了什么法术!”

霍桓指出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有这样的法术,天下读书人就是拼了命也得取得,有钱的大财主怕是要倾家荡产出钱来买,这样的法术岂能是朱尔旦那样的普通人能获得的?”

霍柯觉得有道理,可事情实在匪夷所思,除了法术真的没其他解释。

解释不了,只能骂骂人出气了,要不是看在和朱尔旦沾亲带故的份上,非得骂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朱尔旦得意洋洋的进了家门,将文具往桌上一扔,对从厨房出来的蕊云道:“我出去一趟。”

蕊云发现朱尔旦自从换心之后,才思是敏捷了,可性情也变了不少:“……你出去做什么啊,就要吃饭了,你先看会书吧,等一等,饭菜马上就好了。”

本是一句平常的话,但却换来朱尔旦的厌恶:“我去做什么,还用你管?!烧你的火做你的饭吧。”

蕊云脸皮薄被训斥了,忍不住眼圈泛红,抹着眼睛转身回到厨房去了。这时朱老娘看到这一幕,从外面进来训斥儿子:“人是你带回来的,你说好对她好点的,这才几个月就不给好脸子了?哪有你这样的?”

朱尔旦不耐烦的嗯嗯了几声:“我知道了,反正我有事不在家吃晚饭了,你们吃吧。”说完,绕过母亲便走了。

朱老娘进厨房哄蕊云:“他最近是不是撞鬼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蕊云脸上的黑斑又扩大了,眼看自己非人非鬼如何敢反抗,默默的摇头啜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吧。”才一说完,只觉得心口憋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即吐出一口清水来。

朱老娘是过来人,颇有经验,欢喜道:“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