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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277)

朱仰起:“你那一手烂牌,堵死算了。“

李科迷惑地看着他:“咱俩是一家,朱哥?“

朱仰起:“下把换家,我要跟陈路周一边,他打牌没那么多废话。“

李科看了陈路周一眼,“他脑子里这会儿全在算计,你还跟他一边,要论红五,我跟他水平不相上下,你跟姜成水平有点差距,我们这个组合有点吃亏。”说完,扔出一串梅花牌型。

陈路周笑了下,李科顿觉不对劲,见他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打牌,扔在桌上,刚好顺上,李科咋舌:“你梅花断张了?吊主了?”

“我早就吊了好吧。”

“靠,你算我,刚朱仰起扔梅花,你那副狗表情,我还以为你手里还有。”

“打牌靠表情吗?”陈路周笑得不行,轻松又散漫,一边同他说着,习惯性地往徐栀那边看了眼,“你不算牌啊?我以为你算到了。”

李科:“刚被朱仰起分心了。”

朱仰起立马给他摘清:“别,你自己技不如人,陈路周红五水平我爸那个老牌鬼都来不过,每年过年都得给他两份压岁钱。”

李科数了数他们捡的分,面无人色:“死了,这把直接下台了。”

一连几把,李科和朱仰起就没再上过台,陈路周和姜成直接翻身农奴做地主,直接从小二打到老K,把牌做清了。

徐栀几个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好一局结束,朱仰起嚷嚷着再来一局。

“你们在玩什么?”徐栀问。

“红五,来吗?”陈路周回了句,把人拉过来。

“算了,不太会。”

徐栀说完,自然坐进他怀里,陈路周两腿敞着,人往后坐,中间腾了个位置给她,下巴抵着她的肩,把桌上的饮料拧开递给她。

“嗯?”

徐栀接过,喝了口,把饮料递回去,一副显然被人伺候惯了的样子,舒服地往后一靠,整个人惬意地靠在陈路周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肩,仰头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同他说话,内容没什么营养,诸如

“踩水好好玩,而且一点都不冷。”

“我刚刚在沙滩上写你和老徐的名字,你猜谁先被冲走了。”

陈路周低头认真听着,时不时笑笑,拨她头发,偶尔应两句,“无聊不无聊你。”

朱仰起:“服了服了,这俩热恋期比我青春期都长。哎,李科李科——“

没回应,朱仰起茫然一回头,看见李科纹丝不动,对他视若无睹,手里举着一瓶旺仔小牛奶殷勤地问一旁刚踩水回来的张予:

“要不要喝点饮料?“

朱仰起:“……”

傍晚,几个人靠在沙滩椅上看日落,欣赏着绯红色的霞光落在海面上,将整个庆宜市照的温馨又热烈,好像打翻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混杂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和色彩,将海天混然一色,那奇景着实瞧得人心潮澎湃。

一群风樯阵马的少年在金淘万浪的海边肆意说笑,声音穿在无拘无束的风里,被四周群山阻挡,笑声在一次次潮涨潮落中褪去,直至沙滩上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踏足过的脚印,也渐渐淹没在奔腾不息的翻滚潮汐里。

“下雨啦!”

“快跑。”

旁边人群四散逃离,往酒店跑的,往马路上跑的,提着鞋子往车里跑的,还有几个傻文青往海里跑的。

陈路周下巴还搭在她的肩上,看着海面上渐渐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水花激荡着,低声在她耳侧询问了句:“跑吗?”

两人坐在海滩椅上,头顶是遮阳篷,徐栀往后仰,后脑勺跟他交错着蹭在他的肩上,“不跑,反正你在,爱下不下,不是有遮阳篷吗,又淋不着。”

顷刻间,暴雨如注,霹雳吧啦地打在遮阳篷上。

阳篷下,再无其他声音,没再说话,两人在忘情的接吻。

**

淋了一身雨,徐栀洗完澡,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陈路周还在洗,浴室里水声哗哗地砸在地上,徐栀从床上爬起来,在他房间里转了会儿,地上摊了个收拾一半的行李箱,就几件衣服和几个相机镜头,他刚穿过黑色的棒球服扔在上面,似乎要带回北京。

底下还压着一本书,徐栀好奇地抽出来看了眼。

——市一中优秀作文集锦。

这种东西还留着啊,不愧是陈大诗人。

徐栀笑了下,漫不经心地往下翻了一页。

第一句话就猝不及防地跃入她的眼帘,徐栀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收,心头恍然一撞,那句话太眼熟了,那字眼好像跳动的火苗映在她眼底,徐栀一直觉得这句话曾在某种程度上对她有很大的开解,也曾因为这句话,一度对谈胥产生好感,觉得他太成熟了,不同于一般的十八、九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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