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三更喊那么一声,我以为有小偷,就过来看看……”许愿说着,觉得这关心室友的原因些许蹩脚,家属院怎么会有小偷呢。
“我又看你快被闷死了,帮你弄了弄被角,结果你一下把我拽到床上。你可能正要揍我吧,就醒了。你是不是梦到什么拳击赛擂台了?”
许愿本来还想揶揄他一句,是不是还挺后悔醒那么快的?
但突然有一把刀,从天而降,直接砍断了言语。
这把刀是……
许愿不敢动了。
他还正纳闷怎么原曜被噩梦吓醒了都跟个闷葫芦似的,还好都是男人,他这下子就明白为什么原曜不吭声了。
卧槽。
我要不要往后面挪挪啊!
于是许愿动了动屁股,发现背后是床头,往后靠也没路了。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十八禁的梦。”
“我没有做十八禁的梦。”
原曜说,“我刚刚才这样。”
“……”
许愿快瞪坏自己被无数人夸漂亮的眼睛,差点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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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的G*点:许愿又跑哪里撒欢去了[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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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已征服 “愿愿。我今天满十八了。”
耳旁的呼吸更加粗*重。
许愿胆子也大了,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儿, 都是男人。”
他才说完这句话就想反手甩自己一巴掌,许愿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都是男人才奇怪啊!
原曜离得近了点,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床头,也跟着他笑,“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许愿:“……”
救命,这题我不会啊。
平时隔得远远地看都是一道风景线, 更别说现在了。一张狙击摄像头的脸贴近了点,看得他的心脏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许愿说, “你不会的。”
原曜心气高, 平时拽得二五八万, 最开始看得许愿经常想给他一拳, 所以激将法对原曜很管用,许愿也赌对了。
“哦。”原曜低头盯着他,抬手抹开打湿鬓角的汗水。
为了掩饰紧张, 许愿伸手去帮原曜解开缠在身上的被子, 一边整理一边说:“被我说中了吧?”
“错了。”原曜说。
“什么?”许愿愕然。
原曜摇摇头没回话。
他俯身, 更一步了拉近了和许愿的距离。他稍稍侧着头,嘴唇停在许愿的脸颊边。
“许愿,第二次了,你又没有躲。”原曜的声音很轻。
说完,他抬胳膊掀开了被子。
被子还在降落。
原曜的吻比它更快地落下了。
许愿惊喘一声, 很快地适应了贴在嘴唇上的温热。
偌大的被子宛如笼罩在头顶的天穹, 遮盖住两个人的头顶, 把他们的身体藏在了这一方小天地里面。
许愿这是初吻,不太懂得怎么回应,却无师自通,腿脚下意识地蹬了两下,反手抱住了原曜宽厚的肩背。
他亲得认真,眼睫闪动,一瞬间沉沦进了无比亲密的接触里。
他大脑一片空白,没什么心思再去想征服不征服了,整个世界只剩原曜的吻,青涩、热烈,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和急切。他难耐地动了动腰身,怪原曜贴得太紧了,弄得他腿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置。
这一定也是许愿十八禁的梦。
才睡下不久,两个人嘴里还有股茶香味。牙膏是许愿前几天在社区服务中心买的,当时只剩最后两根了,许愿觉得味道独特,干脆给原曜带了一根。
唇齿交接间,许愿在想,原曜自带的牙膏不是还没用完么,怎么就用和我一样的了?
原曜睡觉只穿了一件短袖,许愿的整个臂膀都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炙热。热度和汗水混在一起,两个人像彼此互相撕咬的小兽,弄得睡衣被拉扯得不成样子。
雨斜斜地飘进来,雨水滴上许愿悬在床沿外的脚背。
冬天的爱情总是和风雨雪有关。
许愿想起有一年市里下雪,凤凰山靠北,东风渠都快冻上了,家属区里的雪积得挺高。南方的雪不大,融化得快,不需要人为去清理。院里一群小孩没见过家门口下雪,激动难耐,皮糙肉痒,全部跑到积雪的地方去掏脏雪。
许愿戴了手套,一只手往雪里凿进去,挖出来一小块雪。
他那会儿手还太小了,隔着手套都被冻得手发疼,却还是强忍着痛意把那一小撮雪扔到了原曜的背上。
原曜也在旁边蹲着,专心致志地掏雪。
他比较费劲,因为没人管也没戴手套,袖子挽得高,也掏了一块给许愿扔回去。
不巧许愿突然回了头,导致他这一下砸上许愿的脸,砸得许愿不知道顺着鼻子流进嘴里的是泪还是雪水,委屈了,嗷一声朝原曜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