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怜桃花开(241)

小柔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欢呼道：“太好啦！太好啦！蓁儿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她跑到蓁儿旁边，坐了下来，给蓁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

一下子，小姑娘的思路就活络了起来。

“蓁儿姐姐，现在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做些什么吧？”

“奥？柔儿有什么想法？”

小柔贴在蓁儿耳边，小声低语几句，两个姑娘都透露出兴趣盎然的样子。蓁儿边听边点头，“这个好，这个好，我这些日子，一事接着一事，过得苦哈哈的。正好咱们也好好放松一下。”

一时间，小柔的房间灯火通明。悠扬的古筝缓缓响起，乐声流转。丫鬟们端进来三盘切好的瓜果、三盘花一般精巧的糕点，还有两份燕窝、一碟烤鸭、一碟烧鹅，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如意最后呈上来一壶果酒，放在桌子上，便站在一旁伺候。

蓁儿和小柔坐在那里，乐滋滋地听着小曲，尝着美食，惬意极了。

蓁儿举起一杯酒，对着小柔说道：“来，柔儿，咱们两个，先干一杯。你看啊，我们两个人，都是在这乱世里，和家人走丢了。幸好碰到了彼此，才能够互相扶持。这都是难得的缘分啊！”

小柔年纪虽小，却无半分拘谨。在蓁儿面前，她难得放松自我。两个人都是那般休闲坐姿，如同亲姐妹一样，情义绵绵。

“蓁儿姐姐，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嫡亲姐姐。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说着说着，小柔把凳子往蓁儿旁边拉了拉，两个姑娘紧挨着坐在一起，把一杯酒干了下去。

此刻，乐声悠扬，美食美酒。

小柔一杯酒下肚，舔舔嘴唇，回味一番，说道：“蓁儿姐姐，这个果酒，甜甜的，真好喝！”

“是吗？这是上次我去杭州的时候，尝到的。当时就觉得甜滋滋的，别有一番滋味。而且，当地人还说，经常喝些果酒，对皮肤可是很好的奥。后来就让那边的生意伙伴，跟着布料一起运回来一些。”

“哇！那我岂不是有口福了？”小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接着是两杯、三杯，越喝越多，越喝越停不下来。

蓁儿也笑呵呵地陪着她喝，两个人很快就喝得醉眼朦胧。

小柔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在眼前摇摆不定。她小脸红红，在那嘟囔道：“赵华，你个坏蛋。你真是太坏了……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却视而不见呢？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徐令仪那么早遇见你吗？”

蓁儿还保留着一些理智，她在小柔面前摇摇手掌，傻笑道：“我说柔儿，你看错人啦！我可不是华儿，我是华儿的姐姐赵蓁儿……”

可是，小柔还是如同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喝完一杯，接着说道：“赵华，你等着瞧吧！我也要跟蓁儿姐姐学习，好好做生意攒银子。”

蓁儿上上下下大幅度地点头，手里的酒杯晃来晃去。她猛地一拍小柔的肩膀，大声吆喝道：“这就对了嘛！银两才是最可靠的，有了银两傍身，谁还看得上赵华那小子啊！”

“是啊，是啊！还是蓁儿姐姐说的对，只要我成了富婆，那花花世界什么样的小白脸没有，我喜欢哪个都可以……”

这话一出，蓁儿猛然警觉起来。

她赶紧伸手捂住小柔的嘴巴，任她挣扎也不松口，然后看着满屋子的下人，尴尬地狡辩：“柔儿，你这是喝大了吧？我可从来没说这样的话啊！要知道，不管我赵蓁儿有钱没钱，我心里都只有将军大人一个男人。这一点，不容置疑。”

“哎呀！”小柔拉开她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一只手举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酒杯，说起话来也慢了半拍。她歪着脑袋，嚷嚷道：“蓁儿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李将军虽好，可你不觉得他年纪太大了吗？”

蓁儿丝毫不生气，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吃些桂花核桃糕，“年纪大点就大点嘛，反正就他啦！”她笑眯眯地拉着旁边的如意，“如意，来，不要站着了，陪我一起喝酒……”

如意有些局促，她被蓁儿用力一扯，歪歪扭扭地坐在凳子上，“夫人……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蓁儿大声叫道，“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我看如意你啊，这么久没见，是不是瘦了些啊！”她用手抬着如意的下巴，色咪咪地调戏道：“你说，你是不是许久不见我，想我了啊？所以才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哈哈……”

“夫人……我……”

“来！来！来！如意小美人，我们一起来喝一杯！敞开了喝，不要想那么多条条框框……咱们这是，偷得浮生半夜闲，哈哈哈……快来一起快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