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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同人)故中二者无药可医(49)

“我要到东京去,找一个人。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一直到片桐疾风登上自己的电车,前往自己下一站的目的地,两人分别时,双方都没有呼唤姓名。

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是两人却是抱着“一期一会”的心态,以这样一生都不会再见一面的态度,来认真对待这短暂的缘分。

如果互换了名字,但是却无法再相见,那就变成了悲伤的回忆了。

可——倘若并未交换名字,那么就是一段在以后的人生中,偶尔回想起来,也是非常美好的相遇了。

这样的逻辑完全让外人无法理解,但是在那一刻,在那个雨天,两人是这样不用语言,仅仅依靠心来感受,就完全理解了对方所想的事情。

上了电车后,片桐疾风安顿好自己的行李,就拿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戳着触摸屏的键盘开始疯狂发推特。

她将这个相遇记录了下来,并且将那位白裙少女称为自己迄今为止所经历的岁月当中,见过的最能治愈人心灵的女孩子。

拖这位在站台上的女孩子的福,因为灵感枯竭而不得不背上行李逃避现实的踏上旅途的片桐疾风,终于有了崭新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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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车后,雨也停了。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彩虹。

只能遗憾的放弃。

不过这不影响片桐疾风的愉快旅程。

她坚信着,在旅程一开头就遇上了这样美好的治愈系少女,接下去的路程一定不会艰苦到哪里去。

从昔日名为江户的东京开始,完全按照奥州小道上的路程安排着自己的行程,将自己在旅程上所遇到的美好的事情和难过的事情记在心里,最后,从敦贺启程,转道伊势,最终到达了最后的目的地——岐阜县。

一到当地,片桐疾风就以最快的速度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让对方载自己到最近的旅馆去。

片桐疾风用最快的速度入住了她能找到的最近的一家酒店后,就立刻在自己的单人间门外挂上了“谢绝打扰”的牌子,闭门不出,每天靠着旅馆的客房服务维持着生理需要。

为了宽慰自己的弟妹和水原诚一,片桐疾风在推特上还更新了一条“灵感突发,赶稿中,勿扰。”

她的目标是写一个治愈系的故事。

因为经济危机而失业,又被医生诊断为得了绝症的男人,四十多岁,为了工作也没有考虑过结婚,就是这样的一个到了这种山穷水尽地步,也没有家人关心的男人,面临这样的人生绝境,最终决定踏上了自己以前上学时,一直妄想去做的事情。

他变卖了所有能够变卖的财产,带着这笔不菲的钱财,踏上了松尾芭蕉曾经走过的道路。

被疾病缠身的男

人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心中却怀抱着纯白的妄想。

在旅途中,他救下了站在电车轨道上,想要自杀以寻求解脱的少女。

“为什么要去死呢?”

我——

我明明那么想活下去。

可——

你明明——为什么——!

“我——已经没办法活下去了。”

不伦的师生恋,又因为老师是有家室的男人,因此而苦闷不已的女高中生,这份绝望的恋情却被愤怒到冲到学校里大吵大闹的妻子给摊开在阳光之下。

女学生无法忍耐周围那一瞬间变得冷漠又冷酷的语言和举动,而将她推到自杀地步的,却是那个老师的不作为。

“活着的话,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啊。我现在还活着,所以想在死之前做完我没昨晚的事情。”

于是,自称为“凛”的女高中生,死缠烂打的跟上了将自己救下来的男人。

“你是不是缺少父爱啊!”

就算这样刺激对方,可是她却非常冷静的说:“我除了跟着你,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啊。”

就是这样一个,那么甜美,又治愈人心的故事。

男人在旅程中,寻找到了自己因为现实而丢在脑后的梦想,女高中生则在旅程中,心灵也坚强了起来。

两个人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比爱情更加纯洁的,也更加重要的“理解”。

他们两人互相理解了对方所不愿意宣诸于口的想法。

可是片桐疾风却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爱与梦想的(恶意)战士”这个称号。

男人被女学生好面子的父母灌上了拐骗少女的罪名,女学生在这时也发现自己怀了孕。

是那个老师的孩子。

那个孩子的月份,已经到了堕胎会威胁到了女学生未来成为母亲的可能。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说着这样话语的男人,让凛觉得难以抑制的可笑又天真。可她却真心实意的在想,如果生下来这个孩子的话,对方是唯一一个会为了这个孩子降生到世界上而开心的人。——就连她自己都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于是,本就时日无多的男人,留下了遗书,承认了是自己欺骗了女学生,并且承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后,自己选择了自杀。

变成了众人同情对象,因为得到了弱者的地位

,所以得到了一切谅解的女学生,却走上了新的极端。

“就算没办法做母亲,我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什么爱的结晶啊……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生孩子这种世界上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谁需要啊!”

明明说着这样满怀恶意的话,可是人却在哭泣。

在她为了整理男人的遗物而回了一趟他之前所租住的房子时,在他原来的房东那里得到了一封医院寄出来的病历单。

信件上所写得内容是,为了自己医院之前的确诊错误而道歉,并且附上新的诊断报告。

会寄出信件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医院没办法联系上男人。

因为这个原因,凛决定生下孩子。

“总归……要有一件他期待的好事发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发晚了。老子想要全勤啊跪。

算了,全勤什么的喂狗好了。我又不缺那么点钱【死鱼脸

☆、本文首发,谢绝盗文

‘片桐疾风不适合写治愈系的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想法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所以当她将自己新故事的稿子传给水原诚一后,不想听水原诚一对自己的故事做出任何的多余置评,就果断的关掉了自己的智能手机,带着望远镜与单反相机,背上行李,到了前台退房,然后可疑朝着旅店大厅的摄像头笑了一下。

‘如果我在之后被人发现死在了某处,那么希望这段影像能够成为可以确认我的死亡时间的证据。’

已经将这个想法变成了某种习惯之后,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奥州小道(现代版)之行的片桐疾风,想着“既然来了岐阜县不去看下稻叶山城那才真是没有道理。”

于是就背弃行囊,靠着手机上网查到了最方便的公交路线后,就上了公交车了。

到了金华山后,已经完全不高兴再走路了的片桐疾风,立刻决定搭乘山顶缆车前往山顶的稻叶山城。

到达山顶的岐阜公园后,已经在缆车上恢复了精力值的片桐疾风,非常开心的进了公园。

拿着单反相机,全凭心意的一阵乱拍,不过到了她此行最想去的昆虫博物馆后,就再也没举起相机过。

“我一直想来这里看看……”

片桐疾风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了,她小心翼翼着不让自己的手指接触到玻璃,眼睛看着前方的昆虫标本,口中喃喃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痴迷话语。

“真是奇迹……这个地方……”

等片桐疾风从博物馆中走出来后接触到馆外现实的阳光,可是这一切对她而言却恍惚还在梦中。

“真是不可思议。”

她得出了这样的决断。

恢复了与现实的正常接轨水平后,她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摸出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

就地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后,片桐疾风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举起手机拍下了周围的景色。

阳光从枝叶交错的空隙间洒落在土地上。

然后将拍下的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推特上。

微博的文字内容是“岐阜公园一景”。

然后又在微博里关心了下自己的姬樣是否还健在于世。

之后,她继续维持着自己那从容淡定的旅行,突发奇想的决定走一遍当年织田信长所走过的上洛之途。

其实本质上,片桐疾风是个彻头彻尾从小被压迫的太久最后在叛逆中二的道路上走得无法回头的人。

她不敬鬼神不畏皇权,以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对待一切事情。

偶尔脾气好的和别人说两句话,在她自己看来也就属于《水户黄门》这剧里的水户光国一样,属于真微服私访的性质。唯一让她感到可惜的是,现如今已经不是水户光国亮出德川上三家的葵纹,就能够天下无敢不从的时代了。

——当然,这只是片桐疾风在大门里面的想法罢了。

更何况,这种想法其实也不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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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片桐疾风看着摆在书店最前面的自己那本新书《繁夏》的封面,表示自己非常满意这个封面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