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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同人)故中二者无药可医(52)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也没办法就这么放着片桐疾风不管啊。

“我啊……已经撑不住了。养家什么的……我,明明也不知道正常的家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啊。”

“我啊……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喜欢的女儿啊。”

片桐疾风哭到最后,喃喃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绝望。

“该睡觉了呢。”敦贺莲提醒了下现在的时间,之后又说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我一点也不喜欢《飘》。”对于敦贺莲说了那么经典的一句名句,片桐疾风却只是义正言辞的回答,“里面的感情太复杂了。我完全不理解白瑞德怎么能和郝思嘉在一起。他们两个完全不适合在一起。……就和我的爸爸与妈妈一样。如果不在一起有多好。我就不用生下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片桐老师,你要是还不去睡觉的话,我就让你滚出我的家,直接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知道了。”片桐疾风从椅子上站起来,很认真地向着敦贺莲询问,“能借我一下浴室吗?我今天还没洗澡。”

结果,看着片桐疾风穿着印有皮卡丘的长衣长裤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后,原本还怀抱一点期待的敦贺莲觉得自己还真是愚蠢透了。

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一点女性的自觉嘛。

“客房在那边。”

事已至此,敦贺莲干脆给片桐疾风指了下路。

“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是新换的,直接睡也没问题。”

“大恩大德,当涌泉相报。”

一本正经的念完了这种好像时代剧里面一样的台词后,片桐疾风就进了客房的大门。

结果,在早上敦贺莲起床准备去敲门问问片桐疾风是不是醒了的时候,却在开门后看到她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在玩笔记本。

“难道……你一晚上都没睡啊。”

“我认床。”

片桐疾风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头也不抬的说着瞎话。

“你骗

鬼啊。”

“啊,我有做早餐,凑合着吃吃吧。”

已经对片桐疾风不抱任何期望的敦贺莲,在早餐桌上又经历了新一轮的惊吓。

“卧了个去,这早餐真是她做的?”

捧着味增汤碗的敦贺莲,在心里认真的计算着,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这么正宗的和式早餐了。

答案是——从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片桐老师对于自己的家庭设定没有说谎。

然后,好色五人女是一本江户时代的言情(?)小说。大家知道这是片桐老师在显摆自己的知识量就好。

这文在我新年假期结束前会完结。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啊不昨天一天都在吃年夜饭,只能更这一个文了,真对不起。

对了,白瑞德和郝思嘉,是我看的那个《飘》版本翻译的名字。

☆、本文首发,谢绝盗文

在片桐疾风死皮赖脸的跑到敦贺莲家里住后,她就隔三天给家里打一次电话,中心思想是“我还没死,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最初,敦贺莲只是想稍微收留一下片桐疾风,等到时机恰当了再让她回自己的家里去。可是在几天过后,他就发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在这几天里面,片桐疾风居然以“敦贺先生的食客”这种身份自居了。

“‘食客’这个说法呢,其实也不太确切。我更加喜欢‘门客’这种身份设定。”

片桐疾风在餐桌上将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华肆无忌惮的展露出来。

“‘门客’这个词,却可以追溯到海对岸的中国的春秋时代,在当时,天下大乱,诸侯以豢养门客炫耀自己的财力,而门客们则付出自己的才华来换取各种待遇。”

“比方说孟尝君,在历史记载里,就据说他有门客三千人。”

“片桐老师,吃饭的时候请不要讲古好吗?”

辛苦劳动了一天的敦贺莲,一点也不想回家吃饭时还被科普“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常识”。

“我是敦贺先生养的门客嘛,当然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啦。”

片桐疾风完全不介意将自己定位成“敦贺莲豢养的门客”这种身份。

“我还真想不到你有什么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

“真是失礼!吃着我做的饭还说我什么事情都没法做,敦贺先生你也点亮了只有那种糟糕的成年人才会拥有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点吗?”片桐疾风手上握着餐叉,指着自己对面正在吃着蛋炒饭的敦贺莲面前,“而且,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哟。如果敦贺先生您愿意的话,暖床也行哟。”

“……!”

敦贺莲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了。

片桐疾风的脸皮还真是坑爹的厚啊。

他到底为什么要去挑战这种事情啊。

蠢死了。

之后,莫名其妙的,敦贺莲就接受了自己的独居生活中,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叫做“片桐疾风”的女性。他大概有生以来,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患有“中二病”的女性那么轻松自在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立场在心里嘲笑那些都市言情片里面“女主角因为种种傻不愣登的缘故不得不和男主角住在一起,从而发展出了各种烂俗狗血的故事”这种剧情设定了。

好歹人家言

情片里给出的“不得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缘故,相对而言还是挺靠谱的。

谁能相信,站在日本影视界顶点的男人,居然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一个要姿色没姿色的女人进了屋,还和她“同居”了啊。

更何况,敦贺莲一想到自己会放片桐疾风进屋的理由,就浑身一寒。

“因为她对我说,除了这里,没地方可去了。”

这句话怎么想,怎么都略显温情了些。

“找个机会,提一提吧。”

虽说在自己家里养个人花不了多少钱(实际上片桐疾风还真是很好养活,给她一台能联网的笔记本电脑,她就可以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十几个小时。),可敦贺莲还是觉得现在这状况不应该继续持续下去。

可在早上出工前还徘徊在脑子里的想法,没到半个小时,就立即被一个惊天巨雷给劈出了九霄云外去。

“什么?”

一贯给人以“就连天塌下来也不会惊讶到失态”的敦贺莲,从自己的经纪人社幸一那边听到了某个消息后,也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月晦》要重拍了?”

据说是伊达大尊导演的公子——绪方启文,决意要重拍《月晦》。并且连原来的《月晦》这个名字,都改成了《Dark Moon》这个英文名。

“啊,是的。”

社幸一肯定了敦贺莲的疑问后,嘴角一扯,给了他一个苦笑,“莲,你绝对不敢相信谁是编辑。”

在敦贺莲的脑子里刷屏的,只有一个名字。

会让他感到惊讶却也松了口气,感叹“果然如此”的名字。

——片桐疾风。

.

.

“不,莲,现在的你,不适合嘉月这个角色。”

“我——”

“你……懂爱一个人的心情吗?”

“……我……”

“你不懂爱情。”

.

.

等敦贺莲站在家门前摸着房门钥匙时,他终于了解了“心力交瘁”是个怎样的情绪。

等他打开门,看到家里的场景时,顿时就觉得之前自己感觉到的“心力交瘁”,和现在的情况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了。

现在他终于有些理解水原诚一先生的心情了。

落了一地的文稿纸。

还有盘腿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奋笔疾书中的片桐疾风。

“我说啊——”你把别人的家当什么了啊。

敦贺莲也确实是被家里那一片乱糟糟的状况给气坏了。

任谁都没办法接受早上出门前还整洁明亮的家,现在变成丢了一地文稿纸的状态。

尤其是这个家的主人,此时还处在心力交瘁的疲惫不堪的状态下。

而始作俑者,却依旧是在奋笔疾书。

敦贺莲冷下了声音,说:“片桐老师。”

他的声音冷得就好像是千里冰封的北海道的山路上,那些空无一人的高速公路上所刮过的凛冽寒风一样。

“别吵我!”片桐疾风抬高了音量,不容置喙的厉声呵斥:“想看故事就自己去地上捡。别来打扰我!”

有那么一瞬间,敦贺莲恨不得将地上的这些文稿纸全部烧掉算数。可他觉得,自己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累得完全没话想说的敦贺莲,在心里想着:算了,就这样吧。

然后他在走到自己房门前,看到门前躺着一张稿纸。

“真是够了啊。”

气呼呼的捡起落在地上的稿纸,却被稿纸开头的第一句吸引走了视线。

【纵观日本历史。从古至今。

试问——

你觉得堪称“倾国一战”的战争,是那一场?】

看开头,敦贺莲还在心里想:啊,片桐老师果然决定要去写日本历史的小说了吗?

可是等到他看完第一章文稿纸,就下意识的低头找起了第二章稿纸。

没办法,每个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对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梦想。

被作者挑起了自己心中那隐藏的一腔评古论今的热血后,就再也放不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