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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惹(94)

也是到了温暖的室内,程深之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几乎失去知觉,像冰块一般。

一碗姜汤下肚,程深之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对于刚才自己喝醉酒,跟沈丝蕴较劲跟自己也较劲的事情,只字不提。

幸好沈父也不问。

沈丝蕴等楼下安顿好,才从沈适口中得知程深之在楼下客厅,被父亲瞧见带回来的。

她顿时惴惴不安,不担心别的,就怕被父亲批评。

一直到早上七点,沈丝蕴都没睡好,干脆起来洗漱。

奇怪的是,父亲没有找她。

洗漱好下楼,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今天是家常的中式早餐,咸粥包子,豆浆油条。

她走到位置刚坐下,沈适就出来了。

两人互看一眼,沈丝蕴低下头吃饭。

沈适没睡好,打算吃了早点再补觉,父亲母亲在卧室还没醒,至于程深之……

他问阿姨:“程总呢?喊程总出来吃早点吧。”

阿姨摆放碗筷,头也不抬,“姑爷一早就走了,六点多钟,我还没准备好早点,他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好像说一早的飞机,要去美国。”

沈丝蕴筷子顿了顿,给自己添了一碗豆浆,继续吃饭。

沈适侧头看看她,“你今天胃口好像不错,是平常饭量的两倍。”

沈丝蕴听罢笑了,扬起来脸,“心情好。”

沈适眯起来眼,“你丫现在不会成虐/待狂了吧?”

“那也说不准,改天把地下室收拾收拾,把你锁进去。”

“……”

第49章 遇见

程深之这一走就是小一周, 沈丝蕴和他再无联系,倒是从沈适嘴巴里听到他几句消息,说程深之本打算今天回国的, 不过病还没好, 所以行程推迟了。

说这话的时候, 沈家正在吃晚饭, 继母的鱼汤还没熬好,去了厨房, 沈适、沈丝蕴还有父亲,坐在餐桌前用餐。

听程深之病了,沈丝蕴没搭腔,父亲关心了句:“生什么病了?”

沈适说:“估计是那晚淋雨冻的,刚到美国就感冒了。”

沈丝蕴捏着勺子喝粥,听到这句,抬了抬眼皮子去看父亲, 父亲脸色如常,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食物, 缓缓的嗯的声, 继续捏着筷子吃菜, 不过在视线从沈适身上转到盘子里的菜的时候,往沈丝蕴这边扫了扫。

父女两个对上视线。

父亲似乎有话要说。

不过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只字未提。

一直到晚餐结束,一家人其乐融融,唯一的遗憾是姐姐沈丝云在南港, 人不够齐。

沈丝蕴的感觉是对的,父亲确实有话说。

他们用过餐离席,沈丝蕴留下帮阿姨收拾碗筷, 这刚整理好,父亲从书房折返回来,他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早饭的时候就看过一遍的报纸,抖开,佯装在看。

等阿姨洗好碗筷回房间,沈丝蕴把袖子放下来,准备回房间洗个热水澡。

父亲才叫住她:“丝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沈丝蕴一下子就猜出来,找她谈的话,跟程深之有关。

在家里,如果说沈丝蕴最敬重谁,那一定是沈父。

虽然没有挨过揍,但是没少看沈适挨揍。

每次都有震慑效用。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无辜的走到父亲面前,笑盈盈问:“怎么了,爸?”

父亲沉默了两秒,收起来报纸,看着沈丝蕴,斟酌了好半天言辞。

“以后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做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你对他虽然有怨恨,但不至于这么折腾人家,把事情讲清楚,大家好聚好散,以后也好——”

“爸爸,”沈丝蕴嘴角的笑容有一些僵硬,她忍不住打断父亲的话,“不是我想这样,是他非不放过我。”

沈父怔了一下,“他怎么不放过你了?”

“他就是死拖着不离婚,”在这件事上,沈丝蕴对程深之的误解很大,把程深之现在所有的反常表现,都跟利益挂钩,“男人总说女人现实,其实男人才最现实,在婚姻里比女人还能忍,一旦牵扯到利益,就是个忍者神龟。”

沈丝蕴是带着情绪的,毕竟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所以说话有些不过大脑,把男人归为一类人,不小心忘了父亲也是个男人,说罢眨了眨眼睛,眯起眼睛讪笑,“当然爸爸你是个例外。”

沈父有些不自在,握拳轻咳。

“你也不好把程深之想那么坏,不想离婚也不定是和利益牵扯。”

自家人替别人说话,沈丝蕴不喜欢听,侧过去头去看别处。

在父亲面前装可怜,“您怎么替外人说话,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要以为我现在还那么好糊弄,给点小恩小惠,给仨瓜俩枣就能打发我,您觉得他淋雨可怜,我以前在程家经历的可怜事多了去了,我不说,只是不想提,他要是问心无愧,他能这么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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