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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思(257)+番外

于是有些遗憾地:“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只能以后再见道兄了。”

此刻星河说道:“咱们走吧。”

容霄回过神来,向着陆机一躬身,退到星河身旁,跟平儿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她下了台阶。

陆机并没有动,只站在廊上望着。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却见赤松伯从对面角门走了进来。

陆机问道:“你怎么不在那看着?”

赤松伯抱着双臂:“要我怎么看,已经都绑起来了,除非再把他打晕了。”

“你以为绑起来就稳妥了?”陆机奇怪地看了老道士一眼:“小心为上,我答应了那女孩子,不会节外生枝的。”

赤松伯挑了挑眉,望着星河离开的门口:“这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不过,总不能一直绑着他。”

“无量天尊,”陆机举起手来向着空中念了一声:“等信王府的人来了,交给他们,我们也算是功德圆满。”

赤松伯皱皱眉,仿佛有话要说,

陆机却转过身,飘然走开。

且走且说道:“你还是回去看着吧,别小看了那小子。”

赤松伯哼了声,却还是转身往回。

拐过一重院子,才进月洞门,抬头就看到前方的门边上,一个小道士倒在地上,而门已大开。

赤松伯纵身掠过去,在门口向内一望,地上是散落的几节断开的绳索,其中两条上甚至沾着血渍!

马车向着城中而行。

平儿先是撩起星河的裙摆,去看她受伤的脚,果然见有些肿的在绣花鞋内。

她不敢在这时候脱了鞋细看,只问:“好好地怎么会崴脚?这裙子边儿上的又是怎么了……”幸亏她穿的是一件砖红的百褶裙,那隐约的深色血渍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大出来。

星河默然不语。

平儿想了又想,道:“怎么不见那小道士,我还以为会……”

“从今往后,别再提了。”星河的神色淡淡地。

平儿的杏眼顿时瞪大了:“姑娘,你说什么?”

星河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眼前出现的,竟是昨夜给李绝上药时候,手指抹过他的伤口。

她最不能看的就是那些血淋淋的,但夜间,却格外看的仔细。

她想把他那些伤看在眼里,作为对自己的警告。

“我是说,从今往后,不要再提李绝。”星河的声音很清晰,冷静的过了分。

平儿的心突突地跳的紧,想起上次依稀听星河说类似的话,那是在小罗浮山上,她仓皇地从后山跑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了?”平儿哪里忍得了:“姑娘……到底怎么了?”

星河一夜未归,人在青叶观,平儿知道这一定跟李绝相关。

她先是错愕,担心,后是愤然气恼,可听星河说了这个,便只剩下了惊心。

星河没有说话,而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的表情跟上回小罗浮山上的仓皇惊悸不同,有一种令人害怕跟不安的冷静。

但明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可是偏偏的,就有一行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睛里蔓延过脸颊。

平儿拉住她的手:“姑娘!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星河感觉到异样,抬手摸摸脸颊,看着手指上的湿润,却又将脸上的泪擦干:“没什么,就是完了而已。”

马蹄声从车后响起。

起初有些轻,因为极快地靠近,声音就大了起来。

容霄几度回头,总算发现:“是道兄?!”

这几个字冲进车厢,刹那间,星河的双眸里满是骇然。

马车停了下来,是容霄不知死活地叫停了的。

然后他拨转马头看着那飞驰而来的人,脸上是无知的惊喜的笑:“道兄!陆观主不是说你……”

他还没说完,就发现不对。

李绝的脸色很苍白,勒着马缰绳的手上裹着纱布,此刻已经给血洇湿了,甚至连缰绳上都是血漉漉的。

容霄的喜悦变成惊呼:“道兄你……”

李绝勒住马儿,他看着车厢,眼睛有些红:“陆机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他是骗我的,是不是?”

容霄本来已经调转马头来到他身旁,听到这话,一时愣住:“道、道兄……”他还是格外关注李绝的伤:“你的手在流血。”

李绝却仍是看着那紧闭的车厢门,眼神却一寸寸地软了下来:“姐姐,他是骗我的对吗?我就知道的,他最是阴险,一定是跟你说了什么……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你不要听。”

马车之中,平儿惊骇地看着星河。

此刻星河攥住了她的手,不知为何握的很紧,而平儿看得出来,这是星河在怕。

“姐姐!”李绝得不到她的回答,声音更急了点:“我进去跟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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