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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思(56)+番外

幸而两个人没做别的什么,都只是在讲书说词,平儿偷偷地听了一阵,才放了心。

她恍惚中几乎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却察觉气息不对。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漆黑一片。

她以为小道士已经走了,暗暗往身旁摸了把,却仍是没摸到星河。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有两道影子面对面站着……好似靠在一起。

平儿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依稀听到星河求饶般的:“别……”

那一刻平儿的心狂跳不已,最终,却还是假装梦呓的,含含糊糊说道:“姑娘?几时了,该睡下了……”

多亏那一声,星河及时醒悟,挣脱了小道士的手。

星河只以为平儿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平儿什么都知道了。

平儿不愿意责备星河,而只是气恼李绝。

见星河羞窘,她便低声道:“我知道这跟姑娘不相干,都怪那小道士,白日青天的叫他呆着他不留,半夜三更的跑来干什么?我看他就是另存心思呢,姑娘别看他生的嫩,他到底是个男人……”

星河把头深深埋低。

平常只有她训斥平儿的份儿,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给平儿“教训”了,她揪着一点垂落的发丝,勉强道:“什么、什么男人,他才多大。”

当初杨老太太请李绝来给星河看病的时候,星河还忌惮说他毕竟是个男人,而平儿的说辞是“什么男人,他比姑娘还小”。

如今短短几天,两个人的说法竟倒了过来。

平儿哑然失笑:“我的姑娘,别忒小看了他呢,他可只比你小几个月而已。再说姑娘生得这么好,是个人看了就心动,我就不信他看不到。”

星河忍无可忍,抬手打了她一下:“你还胡说?”

平儿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姑娘是聪明的,你心里有数就行,横竖我是怕姑娘吃亏呢。”

“谁吃亏了……”星河的唇动了动,又想起小道士也这么警告过她,不过李绝指的是庾约,她嘀咕:“怎么总说我,我当然知道分寸,哪里就吃什么亏。”

平儿问:“那昨晚上呢?”

星河咬了咬唇:“你别多想,也没做什么。”

当时屋内没有灯光,平儿没看的很清楚,怀疑地看着星河:“真的?我明明听见……”

星河忙阻止了她说下去,辩解:“那只是、只是因为捡书……不小心握了手。没有别的。”

“只是握了手?”平儿狐疑。

“你怎么还问,难道我跟你说谎?”星河恼羞成怒地推了平儿一把:“你出去打水,我要起了。”

冯老爷子一早出门了,杨老太太见星河无碍,便也放心。

她的腰已经不像是先前那般僵硬难动,已经能够撑着些试着起身了。平儿扶着她在院中走了几次,彼此甚是欣慰。

只是毕竟正恢复中,老太太有些累,外头又冷,便又进了里屋,去剥之前邻居送来的花生。

她又道:“等我炒一些,什么时候送去小罗浮山,给小仙长留着磨牙。”

星河总算得了点空闲,正捧着之前的琴书在看,听了这句心头一动。

平儿进来,哼唧着道:“老太太可惦记着那小道士呢,倘若知道他半夜不干好事,还不知如何。”

她原本一口一个“小道长”“小仙童”或者“小仙长”,因为昨儿晚上看见李绝胡闹,便统一地又变成了“小道士”。

星河心一跳,啐了口:“你又说?”

平儿笑道:“不过说来也多亏了那小道士,不怪老太太惦记着他,对了……姑娘知不知道,再过几天就是他生辰了。”

“什么?”星河很意外,凝神问:“什么日子。”

“昨儿老太太闲聊起来问过他,就在本月二十四日,老太太还说要给他包包子吃呢。”

星河想起跟李绝说话的时候,他是提过一句他的生日是冬月,只是星河没问仔细,听到平儿提起,微微心动。

平儿看她的反应,却后悔自己多话了。

那小道士不知轻重,何必告诉姑娘这个,看着样子是又惦记上了。

她故意咳嗽了声:“姑娘,老太太去歇着了,你不如也补补觉吧,我看你的眼圈有些黑,必然是昨晚缺觉的缘故。”

星河揉了揉眼:“待会儿吧,我看看这本书。”

平儿抿嘴笑道:“真的要考女状元了,这没日没夜的只是看书。”

星河晃了晃手中的琴谱:“这个跟昨儿的不一样。这个是琴书,比昨儿的容易些。”

平儿探头看了眼,见上面扭扭曲曲的字不成字,不由皱眉:“这是什么天书,我可是一点不懂。姑娘悠着点,累了就歇会儿,不管学什么也不用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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