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理论的知识懂了,还没试过。”廖修打开抽屉,按照大致类别一盒一盒的将它们码放整
齐。
“你和牧千里闹别扭了?”
“吵了一架。”
“为什么?”程汉堂诧异,“你俩不是腻的像一个人似的么?”
“小事。”廖修的手一顿,“怪我擅作主张了,替他安排的太多。”
“我感觉牧千里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像是会在乎这些事情的人啊……”程汉堂莫名其妙的说,“我倒是觉着他更喜欢被你安排,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你把一切都弄好了他直接来个坐享其成……”
“这次大概不一样吧。”指腹摩挲着盒子的棱角,廖修皱了皱眉,“他生气了。”
“生气了?真生气了?”
“口辱'〇”
“那……你不哄么?”
廖修默默的摇头,“我也有点生气。”
“你……,,
廖修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他生气,是因为牧千里说他多管闲事说他手伸得太长。这让廖修继钟茶山之后再一次自我检讨。
他的这种性格真不太好。
他为牧千里考虑部署的太多,但这些未必都是牧千里想要的。
就算他们好成了一个人,毕竟也是两个个体不是。
牧千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他多管闲事。
廖修也觉得他在多管闲事。
而且付倾还在。
廖修有点挂不住。
就算他错了,人那么多好歹也得给他点面子。
所以他不想哄他,暂时也不想管他了。
免得招人烦。
“婚礼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呢,要不我替你把人接来吧?”能让廖修变成这样的除了牧千里也没别人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俩那小孩脾气和廖修这反应估计事情应该不大,程汉堂分析他们就缺个台阶,他帮个忙这事儿可能就过去了。
“不接,先这样。”
“你啊……”程汉堂说着话,忽然瞥到廖修正往抽屉里放的那盒套儿,“那个咳……”程汉堂清了清嗓子。
廖修狐疑的看他。
程汉堂指指他手,“薄荷味儿的,这个挺刺激,不太适合小处男……”
廖修:“……”
小皇子的脸登时就红了。
“你第一次先挑那种润滑型的,也不要选带凸点带螺纹什么的……那些是熟练以后给你添加情调的,刚开始,还是保守点好……”
廖修把盒子扔进抽屉,这次也不管放没放整齐了,哗啦一下推上抽屉还上了锁,“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万一……”
“你相信我,我是过来人,”程汉堂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再一看廖修那通红的脸,无奈道,“哎呦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么,这种事情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也不用不好意思,您一个纯情种儿,这么多年守着那朵爱情的小花,等结果了再开始那啥这不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儿么,你和我们不一样,没人笑话你,你相信我,处男不丢人真不丢人。”廖修:“……”
程汉堂把手往桌子上一撑,他侧过身,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廖修,“所以小皇子你千万不要胡乱去证明什么,处男不可怕,无知才吓人,循序渐进的来吧,反正一次之后就不纯洁了,
你想怎么折腾想怎么证实都行了。廖修:“……”
这是第几天了?
牧千里在沙发上蠕动着。
邵原都走了一段时间了。
已经是四月了。
牧千里看看日期,今天好像是清明节……
电视上演的都是扫墓的事儿,有的新闻还是黑白色的,配上那沉重的音乐,让本来就压抑的他看得恨不得跟着电视里的人好好哭一通。
他调了个台,一个老汉跪在灵堂前哭的肝胆俱裂,他不停的摇晃的着身体,泪水看起来那么真实。
牧千里红了红眼睛。
下个画面,老汉在吃白席。
农村的白席都在院子里,他吃着吃着,镜头照了下死者的照片,再向下推,照片里的人坐在老汉边上,问他认识自己么。
老汉差点吓死,他说他谁也不认识,看到他们办丧事跟着来混口饭吃。
牧千里:“……”
他的一腔热泪就这么被堵回去了,这不是悲情片么?为什么变成喜剧了?!
牧千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电视看的他心情不上不下的,于是又倒回沙发里,生无可恋的摸了摸手机。
他手机里有很多照片,都是在去相家庄的船上拍的。
那时候他和廖修在一张躺椅上研究非分之想的问题。
回忆起那些牧千里又觉得莫名的心酸。
他吸了吸鼻子,开始看照片。
他的照片照的千奇百怪,有很多类似大鼻孔的那种,本来想回来之后再好好整理,把吓人的都删掉,现在他一张都舍不得得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