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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天良永动机 阅读记录

微妙的平静被严朗一句话打破,他看向母亲:“妈,我过年想和祁哥去新加坡。”

“去呗。”任晓菲剥开一个橘子,分给严朗一半。

“我们去结婚。”严朗说。

任晓菲剥橘子的动作一顿,她笑了下:“你心虚什么?”她儿子的小动作她最清楚,每当严朗不舒服的时候,总得找点什么东西握着,眼下他儿子快把橘子捏碎在手里了。

“我、”严朗咽了口唾沫,“我怕你们不同意。”

“不同意我能让你年年带小祁到家里过年?”任晓菲哼了一声,“你真像你爸,瞎子一个。”

严朗瞄了一眼在厨房乐呵呵切菜的严鹏乐,缩缩肩膀。

任晓菲把嗑剩的瓜子放进严朗手心,说:“要去就去,我看你们磨蹭这么些年,没个结果不合适。”

“老婆。”严鹏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该你炒菜啦。”

“我来炒菜吧,叔。”祁阔起锅烧油。

任晓菲招呼严鹏乐到身边来,对祁阔说:“行,我们今个儿尝尝小祁的手艺。小朗,过来给小祁打下手。”

严朗小步快走进厨房,关上门,松一口气。

祁阔看向他,问:“晓菲阿姨怎么说?”

“我妈说我像我爸。”严朗说。

祁阔忍俊不禁,说:“这是夸你还是损你?”

“通常她说我像我爸,都是损我。”严朗说,他凑到祁阔身后,双手抱住研究员劲瘦的腰,“我们过年去新加坡结婚!”

祁阔学着严朗的口头禅,说:“好耶。”

“好耶。”严朗跟着说。

新加坡登记同性结婚的步骤不算麻烦,照相、签字、领证,严朗拿着新到手热腾腾的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没看出个所以然。

祁阔牵着他坐在公园旁的木椅上,新加坡不愧花园城市的美称,街道干净整洁,气候温和舒适。祁阔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对戒指,他说:“结婚了,换个新戒指。”

严朗怀念地摸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很久之前,他自记忆清洗后醒来,不知前尘往事,打算扔了这戒指,被祁阔费尽心机的骗走,严朗问:“你上次拿走我的戒指,放哪儿去了?”

“和我的戒指放在一处。”祁阔说。

“啊。”严朗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祁阔不明白严朗哪儿得来的结论,他说:“没有我你也能活得很好。”

“没有现在好。”严朗说,他翻了翻结婚证,放进口袋,伸手拿起丝绒盒子里的戒指,“我帮你戴上。”

两人互相替对方戴上戒指,将旧戒指收进盒子里,祁阔说:“走吧,回酒店。”

“?”严朗站起身,“不溜达一圈吗,这公园挺好看的。”

“溜达什么,回去洞房。”祁阔说。

窗帘拉上,顶灯关闭,仅留一盏昏黄的夜灯,祁阔额角泛起汗水,这个姿势既涨又深,他泄出一声难耐的喘息,抱紧严朗的肩膀。陆陆续续折腾两个小时,祁阔嗓子疼腰疼,严朗体贴地亲亲他的鬓角,问:“要不要去洗澡?”

祁阔横他一眼,跪在严朗腰间休息,他说:“我走不动。”

“我可以抱你。”严朗说。

纵使祁阔万般不愿意,还是老老实实趴在严朗肩头被抱进浴室,他比严朗大五岁,一直不承认自己年纪大,然而有时候不得不服,小年轻体力就是好。

洗澡的间隙,严朗说:“未知神教差不多全灭了。”

“什么?”祁阔揉搓泡沫,抹在严朗肩上。

“去年十月,上头开展了一系列打击邪教的动作。”严朗说,“包括那群神出鬼没的雇佣兵,都被扔进牢里织手套去了。”

“我十一月去太原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乐乐。”祁阔说,“它还在工作岗位上。”

“我记得我们说要养一条狗。”严朗说,他拿过花洒冲掉身上的泡沫,“你想养什么?”

“德牧。”祁阔说,“可惜北京不让养大型犬。”

“养史宾格怎么样?”严朗说。

“也行。”祁阔说。

小两口到三亚度了个蜜月,红光满面地回到北京,飞机落地便看到了等候在机场左顾右盼的林和祥。

“严朗!”林和祥跑过来,“好久不见。”

“你怎么天天来北京出差?”严朗问。

“你不待见我。”林和祥说。

“你才知道。”严朗说。

祁阔摸了把严朗的脑袋,说:“这位是……?”

“我同事,林和祥。”严朗说,“抓住Isaiah的人。”

“严队送我了个一等功。”林和祥说,“感动,太感动了。”

“松开我。”严朗收回被林和祥抓住的手,“你来请我吃饭的?”

“不是,我等飞机。”林和祥说,“我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太原,听说你中午一点落地,我早来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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