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三方势力首领后我跑路了(67)
然后溯高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主控室内已经飘满了这种红色的羽毛。
它们之间像是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线牵引着,来回飘荡着,却不会掉落在地上。
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羽毛,都是哪里来的?
门依然被关的好好的,不可能是从入口那来的,那么……
他似有所觉,抬起头。
主控室位于整座基地正中央,在形如金字塔的控制中心里,主控室位于最中央、最底层的地方。
一般来说,这里是最不可能见到阳光的地方,但现在,溯高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基地外沿的天空颜色。
火焰一般燃烧着的天空。
——主控室整个上空,所有建筑,都被洞穿。
就在那瑰丽得宛若太阳燃烧的圆形天空中,一个人轻飘飘地落下,靴跟和地面相触的声音,只比羽毛落下时响了几个分贝。
他正落在林远泽的面前,背对她,从林远泽这边,只能给看到他掺杂着丝丝橘色的红发,与她身上同款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情侣装的红色风衣在气流作用下飘散开下摆。
掺着橘色的红发,飞扬的红衣,燃烧着的红色羽毛。
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脸,这些特征已经足够告知所有人他的身份。
血涂之翼首领,殊南屿。
第34章 未婚妻
“血涂之翼首领……殊南屿!”溯高咬着牙关, 几乎是从后槽牙里逼出这几个音节来。
而被叫穿身份的人只抬眼打量了一下已经被他用炎羽困得不能动的敌人,便不再关注他——甚至当着他的面,转过身去, 将毫无防备的后背暴露给溯高。
完全没有将人放在眼里的做派。
溯高险些咬碎牙关。
殊南屿转过身来, 看向已经快有五年不曾见的人。
他的眼睛是金橙色的,面容是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美丽, 但不带丝毫女气。
那种美丽,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长剑,剑身一泓如镜, 连剑锋都透着朦胧烟雨的气息, 但这丝毫不损它的锋芒毕露。
殊南屿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要说什么,甚至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想好了, 这次绝对要先把林远泽的嘴捂起来,不能让她说一个字!
上一次他俘虏了林远泽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把她的嘴塞上, 让她能说话了, 结果半天功夫就从“被捆起来动弹不得的俘虏”变成了“有独立房间还有人照顾的俘虏”, 一个星期之后俘虏的名头去掉了, 再两个星期,血涂之翼看到她都叫“远泽大人”……那群兔崽子对他都没这么恭敬过!
结果真正见了面,本来想好的腹稿全没了,他把这个身量单薄的人类种上下打量了一番,克制住自己想要掀开她衣服看她是不是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被人虐待了的冲动,有些焦躁。
这份焦躁在注意到她穿着的那件属于血涂之翼的制服、最关键的是上面缀着的红羽拉片时, 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殊南屿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几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林远泽:“……”
这话听着不是很对劲。
“目前来说,还没有。”林远泽想了想,按照自己对殊南屿的理解, 他应该只是单纯想问她有没有受伤,便道,“就算想做什么,也没来得及。”
想要从她这里拿到安泽尔帝国皇太子(可能)托付的遗产,然而计划才开始就被她搅了个底朝天,所以说没来得及做什么。
然而这话似乎让殊南屿理解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男人金橙色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们竟敢……”
他迅速抿紧嘴唇,不再说话,但从绷紧的嘴角和冷冽的眼神中,殊南屿强自压抑下去的怒火却毫不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最直接的表现是,主控制室内飘荡着的飞羽在同一时间燃烧了起来!
火光大盛!
“说起来,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掉这么多毛,不会秃吗?”林远泽盯着正好飘到自己身边的一枚红羽,没忍住问了出来。
殊南屿:“……”
殊南屿的气势跟被戳了孔的气球一样飞速泄——不对,是冲着另外一个人去了:“这是力量拟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秃了!!!”
“就是看不到所以才奇怪呀!”林远泽眨了下眼睛,道,“我没见过你原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秃,但是你每次战斗都会掉一地羽毛这事我是看到的……”
殊南屿的怒气忽然收了回去,连语气都平静了几分:“你想看我原型?”
林远泽想了想——理论上来说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但她直觉一个回答不好可能会有某种很让她头秃的情况发生——最后摇头:“不,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