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缠绵(117)
已经完全不再是通过作品来说明自己,得到周生林的认可了。
就好像,当初她为了赚钱而选择了电影,可在电影中也发现了更多的乐趣一样。
现如今,阮然真正觉得,跳舞与演戏,这两件事她都很喜欢。
因为无论是舞蹈还是电影,都是她关于自己的一场表达。
好像生命中的那些细碎的触觉,需要通过某种方式绽放出来。和其他人、其他事都无关,也不再为名为利。
阮然心想,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幸运的。
无论选择什么走哪条路,总能够在其中找到生命的归属。
这么想着,她看了一眼远处的沈浮声。
沈浮声并没有看她。
阮然也没太在意,屈膝弯腰。这一次,她不再会有害怕与犹豫,直接跳入碧蓝清澈的水中。
这样的拍摄着实非常累人。
由于经常跳舞,阮然的身体素质还好一些,但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水下拍摄,一开始返工很多次,才能将一个镜头拍好。
拍了两个小时之后,整个团队都累得不行,导演开口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阮然喝了一些水,在椅子上坐了坐,简直是无意识的,又去找沈浮声的方向。
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微微怔了怔。
过了一会,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里面出来往回走时,在连廊里猝不及防,碰到沈浮声。
看见的时候,两人还离得挺远。
遥遥地在走道里打了照面,灯光不太明亮,沈浮声又戴着墨镜,他的表情就看不清楚。
阮然沉默着,两人越走越近,即将碰到的那刻,微顿,抬起头,犹豫要不要打招呼。
却突然被一个今天刚认识的、特别自来熟的姑娘扑到了肩上。
“然然,刚刚拍的那几个镜头真的好棒呀,我觉得你这部作品一定会拿奖的!”
就这么被一打岔,阮然的身体向前一扑,下一秒,就和沈浮声擦肩而过。
她脚步一顿,想转头。
却没能成行,那姑娘伏在她的耳边说:“你也在看他啊?道具组的那帮丫头们盘算着要管他要微信了,我猜他们一个都要不到。”
阮然问:“为什么?”
“你不懂,”那姑娘絮絮叨叨地说,“这种人啊,肯定早就名草有主啦。”
两个人越走越远,阮然就没能看到,沈浮声在与她擦肩的那一刻,就顿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轻笑了一声。
-
早就名草有主了……
揣摩着这句话,阮然完成了那天的拍摄。
一天拍下来腰酸背痛的。
由于拍摄时间紧张,中午大家只是简单地吃了些盒饭,很快吃完后就又投入了拍摄中。而等晚上收工时,所有人都想赶快回家休息,并没有再提聚餐的事。
人群吵吵嚷嚷地收拾完东西,今天新认识的那个姑娘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走,阮然摆了摆手,借口说自己还有些事。
她望向房间的那头的沈浮声。
就像今天拍摄的时候,她也频频向那里望去。
沈浮声有时会打电话,有时则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工作,有的时候随便翻翻杂志。
有时,则是一副墨镜对着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在看她的方向。
但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会迅速收回视线。
其实沈浮声在那里,她的感受就很复杂。
一方面,每一次在水里感到冷时,想到沈浮声在旁边,就会莫名觉得安心。
如果有一个人,在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始终都停留在她的身边,直到她从噩梦中醒来。
那无论如何,这个人就一定会占据一席之地。
就好像是身体已经记住的特殊疗法,见到他,是所有疗法必不可缺的第一步。
可另一方面,沈浮声又让她有些惶恐。
像是那天在练舞室留下的后遗症,她始终记得他的胳膊揽上她的腰,她全身因为他而泛起的那股莫名的战栗与心悸。
不过这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浮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前来找她,而褪去了以往的那些进攻姿态的沈浮声,戴着墨镜,看上去倒像是谁也不会搭理。
阮然看了沈浮声一眼,又低头收拾东西。
这时,房间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是道具组的小姑娘们,刚刚大学毕业,穿着私服,青春洋溢。
好像是群体作战,一行有五六个人,凑在离沈浮声不远的地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然后又闹腾着,簇拥着把其中的一个女孩往前推。
阮然站得远远的,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然而她们动作表情已经非常明显。
那种激动与激动,试探与紧张,以及与此同时,遮掩不住的爱慕与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