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是个技术活(女尊)(208)
苏然下巴微仰,说,“妻主给捂着就不凉了。”
“你啊……”她不知该气该笑。只能认命地给他搓搓手,收在掌心里。
苏然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他望了望天,突然也想到,这是仲冬了,再过些时候,春也该来了……
“方掌柜啊……”
“嗯?”说来,怎么小夫郎给她取了这么个新称呼?
“成亲的那一年我就想着,以后每一年的仲冬都不会冷啦。”他摊开被她捂热的小手,接住从天
而落的一朵小雪花。
雪花很快就被暖意给消融成水。
那只小手也被人重新握了回来。
她问,“为什么说不会冷了?”
苏然展颜一笑,“因为,身边有了个大暖炉啊!”
大暖炉方掌柜:……
好的吧。
瞧见雪越来越大,他也不由地蹙起眉来,“我们快回去吧。”
“好。”
妻夫俩手牵着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那雪花渐渐大了,将方才两个人走过时落下的脚印慢慢掩去,甚至模糊了远方的景。
雪色茫茫之中,那一双人影也渐渐化成了两个小点,融在这一副大雪倾城之中。
……
方思文仔细查了查,觉得这想算计她,整个玉林县找遍了也只能找出一个司徒英。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她送到京城的信也传来回复。
沈文远在信中说了,近日京城正在选进贡御酒的酒商,她曾经向陛下推举了玉林县的方家酒坊,却不想这一举把京城的酒商司徒家的人招来了玉林县。
在信中沈文远很是愧疚,然后又表达了一下希望方思文能够带着夫郎去京城小住的意思,才了了结信。
方思文叹了口气,收起信纸。
她哪儿有什么做皇商的心思。
当初把方家的田地全卖给了朝堂,就得了一比不小的银两,如今酒铺子也是在县里一家独大,根本不愁吃穿。
那劳什子的皇商就让司徒家去做吧。
于是,方思文很快就约见了司徒英。
司徒英前来酒楼赴约时还颇觉诧异——
方思文,找她?
想到自己做的事,司徒英又觉得心中忐忑,推开门,笑着迎了进去。
方思文就坐在窗前品着酒,她身前的桌几上有一方凹槽,槽里烫着水,几壶酒就这么靠在烫水之中。
察觉司徒英进来,方思文笑了笑,“司徒掌柜来了,请坐。”
司徒英听她这一声唤,心里一惊,她果然知道了……
不过司徒英也没有怯场,撩开衣摆坐下,故作不解地问道,“方掌柜的这是……”
方思文摘出一方温酒,“那日曾在县令府上一聚,觉得司徒掌柜对酒学知之甚深,故而相邀前
来,也算是酒友一聚……这酒楼中供的是我方家酒坊出的酒,还请司徒掌柜不要嫌弃。”
边说着,边给她斟满了一杯。
司徒英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倒从容不迫,端起那被酒液烫的发热的小杯,轻抿一口。
“清冽甘甜,又不失灼烫辣口……”她惊,再饮一口,“只两口入腹,便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这酒……”
方思文听她赞叹,自己反而不疾不徐,“这酒名为三冬暖,是方某家中夫郎所取之名。”
“三冬暖……呵,方姐妹家的夫郎可真是个妙人。”
方思文脸色一沉。
司徒英拿着杯子的手一僵:……怎,怎么了?
好一会儿,方思文的脸色才缓过来,“当初酿这酒时,夫郎曾说,三冬暖便是祈愿这边关将士不
受寒冬所迫,虽说一口酒暖上三年实在是夸大其词,但依着他那份心,我却还是许了,这酒便叫了这名。”
司徒英听完,干笑:“方姐夫好心地。”
方思文的脸色又绷不住了,颇有点不耐道:“司徒掌柜的听不出我的意思么?”她轻敲了敲这桌子,“我这‘三冬暖’往圣上面前一送,单这寓意,便没有司徒家什么事了。”
司徒英脸色也僵了,“方掌柜……”
“原想着把这酒供给你们司徒家,钱货两讫,你拿去进贡当御酒也罢,要拿到自家铺子里卖也罢,到底做什么用我也不管。谁知原来你看上的不是我家的酒方子,而是我方某的夫郎么?!”她铿镪顿挫,一声声话里盈满了不高兴。
司徒英一听愣了,气得放下了酒杯,“我我我……谁、谁肖想你家夫郎了!”
“你又是对着我夫郎一夸再夸,又是寻了飘香楼的明月将我掳了去,想方设法地要我把明月赎身抬进门,难不成你不是对我夫郎有非分之想?!”
司徒英简直郁闷,她说的没错,事情都是她做的,可是……她简直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