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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看斜阳(50)+番外

定了以后更无心工作了,除了餐厅时间要重新安排,还考虑费得安爱喝什么酒,林瑜珠有没有忌口的。以致于下班的时候发福利,少领了一桶油都不知道。

十一早上,胡同里有家嫁闺女,热闹的不行,费得安凑完份子回来,羡慕地说:“那姑娘咱看着长大的,现在都嫁人了,舍不得吧又羡慕。”

林瑜珠在化妆,说:“你羡慕什么,你家又没闺女。”

费得安心痛:“费原那混账要是取个媳妇儿就好了,咱就有闺女了,过两年再抱个孙子孙女,这日子就美死了。”

“对不住啊,让您没法美死。”费原从屋外进来,拿着车钥匙来接他们,跟费得安呛道:“家里有我妈一位女同志就够了,已经能顶半边天了,知足吧。”

林瑜珠化好妆了,换上高跟鞋拎上包,说:“别遗憾了,待会儿见了亲家气势不能输,端着范儿,省得小烧包有爹撑腰又不听话。”

小烧包在包间喝了半壶茶了,紧张又激动。路若培皱眉看杂志,不高兴地说:“来这么早纯粹浪费时间,你懂不懂不卑不亢?上赶着像什么样子。”

路柯桐顶嘴说:“这是关系我终身幸福的重要会晤,怎么就浪费时间了?不行我要去洗手间,去完我就去门口等了啊,别管我。”

费原的越野挺显眼,路柯桐老远就看见了,他下台阶靠边站着,等林瑜珠和费得安下车了赶紧迎上去,说:“叔叔阿姨,国庆节快乐!”

林瑜珠说:“你也乐,来多长时间了?”

“就一会儿。”他给林瑜珠拿包,不敢靠近费得安,当年在院门口受了极大的惊吓,总觉得费得安一抬手就能把他打出十米去,而且费得安和路若培互相看不上,他挺为难。

包间里一面是落地窗,窗外是竹林泉水,整体比较中式,但是路柯桐有种要吃着吃着就华山论剑的感觉。他挨着路若培坐,真跟两家谈事儿一样。

路若培先开口:“一直没机会一起吃顿饭,其实早该见一下了。毕竟他们俩时间也不短了,路路也不让人省心。”

费得安说:“他小两岁,费原让着点儿应该的,以后二十大几三十了,自然就靠谱了。”

“也不是那么说的,”路若培不乐意了,他就是客气客气,别人说可不行,“他就这性格,估计改不了,跟我的教育有关系,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怪我。”

林瑜珠一直听着这俩较劲,说:“多大事儿啊,路路性格没毛病,犯错了马上承认,被训也不小心眼儿,我看挺好的。”

“我也觉得我挺好的!”路柯桐属于给个梯子就上,他夹了个丸子给林瑜珠,说:“阿姨,这个番薯丸子是厨师长私房菜,你尝尝。”

费原一直没吭声,也懒得参与费得安和路若培的斗法,看着路柯桐说:“我呢?”

“你也尝尝。”路柯桐赶紧给费原也夹一个,夹完自己没吃,遗憾地说:“馅儿是咸的,要是纯甜的就好了。”

一顿饭除了俩当爹的都吃的挺饱,从餐厅出来后路柯桐送林瑜珠和费得安上车,他扒着后车窗问:“叔叔阿姨,这几天歇着我能去家里玩儿吗?”

林瑜珠说:“去呗,你叔叔明天就跟朋友去延边看战友了,没人在家吓唬你。”

他得到首肯立刻移到前车窗,等费原抬手爱抚了他脑袋一下后,喜不滋儿地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路上小心,回家等你!”

路若培在马路对面等得脸都黑了,说:“儿子都是白养的,走吧。”

司机问:“不等了?他包还在这儿呢。”

说完话目送费原开车离开,路柯桐转身看向马路对面发现路若培的车已经没了,他手机钱包都在车上,兜比脸还干净。路若培居然没等他先走了,太后爸作风了吧。

回餐厅前台打电话,接通后他问:“爸,你干嘛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路若培语气冷硬,“我以为你爸姓费呢。”

路柯桐抠着电话线说:“姓路姓费,那都是爸嘛。”

第42章

路柯桐最后是被餐厅的车送回家的,他可太不容易了,巴结完老费家的爷俩,还得再安抚老路家的空巢干部。到家的时候路若培正在小厅喝茶,估计喝完准备睡午觉。

“喝了茶还能睡着啊?”

“安神的。”路若培没抬眼,朝他放箭,“狗尾巴摇了一上午,累坏了吧?门不当户不对就这下场,我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他嘴一撇说:“铁成钢干嘛?我看铁挺好。”

本来还想跟路若培说一下开餐厅的事儿呢,这下一抬杠也不好说了,路若培端着茶上楼,他在楼梯下面喊道:“别生气了,万一睡觉梦见费原他爸怎么办?再给你惊醒了。”

路若培脚步没停:“待你的破窑洞去,非诏不得回家。”

“那我跪安了啊,不是拿包我才不回来呢。”他从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包转身走人,这包是温凝上个月寄给他的新款,他宝贝的很。而且温凝估计考虑到他二十五不适合小花花了,给他换成了小流苏。

胡同里落了一地红纸,都是早上放鞭炮崩的炮衣,林瑜珠挽着费得安的胳膊,说:“咱俩结婚的时候也是从胡同里走的,现在下一辈儿都结婚了。”

费得安说:“结婚那天你爸还板着个脸,气性真大。”

费原跟在后面,林瑜珠扭头说:“你爸特酷,抱起来我就走,我们那时候不兴抱着,拉手都不,给周围的人都弄激动了。”

费得安笑着没说话,动动胳膊牵住了林瑜珠的手。

一家三口走完了整条胡同,然后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儿里,费原洗洗手准备给林瑜珠修缝纫机,费得安收拾衣服,明早就坐火车去延边看战友了。

林瑜珠唠叨道:“这么远多累啊,坐飞机能把你掉下来还是怎么着。”

“这你不懂了,我们几个哥们儿在乘务员车厢舒服着呢,看着路上的景儿再喝两盅,飞机哪能比。”费得安说完有点儿遗憾,叹了口气:“可惜老沈没了,那时候当兵还有跑车我俩关系最铁,要是老了能一块儿转悠转悠多好。”

说什么来什么,家里电话响了,林瑜珠去接。“阿姨,放假了么?好久没去看你和叔叔了。”沈多意声音温柔,在电话里问道。

林瑜珠说:“你也知道好久了啊?你小时候一到秋天就闹嗓子,我买了七八斤梨打算给你熬水喝,你倒好,不叫你就不来。”

沈多意赶紧赔不是,说:“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争取蹭三顿饭。”

费得安在一旁听着,抢下电话说:“多意,我明天出门,过完节你得再来一趟陪我喝酒,这回先欠着。”

挂了电话,林瑜珠又要出门买东西,过节附近的菜市场没人,得去远点儿的超市,她跟费原说:“先别修了,你开车拉我去买点儿菜,明天多意来我做点儿好吃的。”

“走着。”费原洗完手拿上车钥匙往外走,提醒道:“明天可不光多意来,你可别偏心。”

林瑜珠使劲儿拍他一巴掌:“用你说,别跟我这儿护犊子。”

晚上费原没回去,就在家睡了,因为跟费得安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林瑜珠非让他把缝纫机修好。路柯桐大过节的自己在家看晚会,后来没意思就回屋玩游戏了。

第二天本来想早点儿起,但是昨晚打太晚了,他换衣服出门,路上还堵了一个钟头。“怎么这么热闹。”一进胡同瞧见有些人,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就没理,直奔最里的院子。

“阿姨,我来了!”进屋看见林瑜珠正裁衣服,他刚想说什么又看见了衣架上的外套和包。“有客人来啊?费原呢?”

林瑜珠说:“费原接了个电话去公司了,中午回来。”

路柯桐听完一抬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口进来。昨天嫁闺女那家是婆家办酒席,今天娘家请街坊吃饭,沈多意刚刚去给份子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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