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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薇公爵(52)

作者: 白狐 阅读记录

几年军伍生涯的历练,卡雷姆身材的体魄和往日早已不同,扎实程度超越同辈贵族少爷们甚多,他放任尤金捏掐发泄,不痛不痒,反而满脸都是笑,“你正在使事情变得更棘手……我很喜欢听,但你最好暂时不要再说任何鼓励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必费心叮咛,尤金也没有馀裕再多说什麽,内壁被细腻摩弄产生的快感刚刚送达脑部,前方甚至未经抚触,已经措手不及地在小腹溅出一片白浊。

处境令当事人难堪,卡雷姆却漾著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满足,一手托在尤金颈後,俯身亲吻他的脸颊;才刚宣泄过,尚未软垂的部位则另手圈在掌中,轻轻揉握。

尤金像处在清晨乍醒之际,眼皮轻拢半闭,意志还有部分清醒,身体却懒洋洋完全沈醉了!卡雷姆持续撼动著他,动作不再引起任何不适,他的每一个敏感位置、喜欢被对待的方式,都为卡雷姆所熟悉,催促的力道轻重适中,温柔却不容抗拒,体内的刺激引领著下腹性徵自然变化,再次硬挺昂起。

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反应难为情,尤金的大腿一下子被抱起,腰臀往上抬得更高。

虽然食欲和肠胃功能稍低於标准,没有长出什麽肉,佛利德林家的大少爷还是被照顾得很好,长年养尊处优,肌肤维持著原有的细致,光滑富有弹性。卡雷姆环抱著他,掌心指腹贴著腿肉来回游动,爱极了那份触感,只差没有张口啃咬,腰部的摆动却忍不住变得猛烈起来。

糖蜜般的温柔滋味,一股辛辣逐渐混入,每当尤金觉得喘不过气,冲击的强度便降低放缓;可是那过於慢条斯理的悠然,又让人焦急难耐。

矛盾和情焰一起升高,最终溢满胸腑,一部份的呻吟逃出紧咬的牙关,尤金的神态有著不自觉的妩媚,激励著俯压的男人更加卖力;肉体交合的淫靡声音一下一下震在心上,心也跳著同样的节奏,越响越快、越跳越急。他抬眼仰望,从前总是偏开视线、总是逃避,这竟然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坠入狂热情欲当中的卡雷姆,两人抓到彼此的视线,有如紧紧贴合的身体,再也不放。

热流充满体内的瞬间,腔壁也急速收缩,其他的感官作用彷佛全数中止,尤金听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是否叫出声音;眼睛看得模糊,全是水光闪烁,一切的一切,都被似乎无止尽的快感宰制操控,不断堆聚、攀高、再堆聚,高高将他抛起,落下时却似一片羽毛,轻得不知道已触及地面。

然後一切又慢慢变得清晰,尤金听见呼吸声,心跳声,一共两个,两个都靠得好近,一个在自己体内,被另一个隔著胸膛紧贴著;他看见卡雷姆的脸,一抹不明显的淡淡潮红,衬著极为性感的脸庞,两只澄澈的蓝眼睛牢牢盯著自己。

尤金弯起嘴角,静静微笑。

可能的话,他愿意永远这样躺著,可惜他不能够,地毯大概已经沾到污渍,现在只是一点点,还有更多留滞在体内,而他无法长时间绞紧身躯,含住它们。

卡雷姆疑惑地看著怀里的人挣扎扭动,硬要侧转身体,然後他听见很小声小声的,“你能不能……能不能……”

欢爱过後的大腿根部暴露在卡雷姆面前,浅粉红色,染著醒目的白浊,尤金想要求卡雷姆帮忙善後,苦於说不完整,他感受到的羞耻程度不亚於肢体交缠的时候,但是卡雷姆在这方面的能耐,确实比自己高明千百倍,他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开口求助。

卡雷姆从身後揽住他的腰,抱得更近一些,随後只在耳畔一阵亲吻,没有趁机刁难,让尤金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手指的帮助下,一股温热从隐私处沿大腿缓缓泄出,由柔软的布料拭去,指尖则继续往内部深探。尚未闭合的穴口仍然敏感,尤金配合著放松,一面努力控制声线,却发现侵入体内的不是手指,是好几倍粗大的、的——

尤金狠狠吃了一惊,卡雷姆似乎能预知他的动作,立即从肩头压制下来,没让他成功逃走,腰部顺势往斜下方挺进,直掼至底。

“你、你——!”尤金上身贴抵著地毯,变化来得太急太快太错愕,要抗议的内容太丰富,反而全部堵塞说不出来。

“在饿坏的大野狼面前,请它帮忙去除小绵羊屁股上的草屑,绝对是小绵羊的错,如果不赶快吃掉,违反大自然的定律就不好了。”

真是此生听过最糟糕的比喻!尤金哼了一声没说话,他知道这时候的抗议争辩不会有效,何况一波波的情热浪涛已经再度翻涌,争著要抢身体的控制权。

“你在偷偷抱怨我对不对?我承认小绵羊的比喻不恰当,还是之前说过的比较贴切,尤金是美丽的天马,我好费力才抓到,不抓得更牢一点,可恨的翅膀又要带著你飞离了。”

他真的像他说的抱得牢固,尤金虽然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却不真的排斥,更不必提身体顺服的速度有多快,像发起了高烧,灼热的源头则和卡雷姆紧紧相连。

他将他收拢在怀里,吻咬著他的後颈,亲腻低声,“我等待了那麽多年才绽放的白色蔷薇……据说真正甜美的蜜液总是藏在花蕊最深处,你不能期待我仅仅浅嚐表面就松手吧?那样,太浪费……”

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拿他没有办法,尤金勉强用手肘撑持住摇晃的身体,应付著席卷而来、不留任何喘息空间的激烈占有。

至於地毯,已经没有人救得了、管得到了……

【48】

睫毛缀著激情纪念的小小水珠,尤金闭著眼,一件不属於自己的外套盖在腰际,背後环抱著属於他的男人。

他又恢复一身洁净,甚至沾染了一点点香气,汗水也被拭净,代价是花瓶里的水,以及一件好衬衫的牺牲。

卡雷姆善後的动作仔细迅速,匆匆赶回来抱著他,好像担心他跑掉。事实上尤金连稍微变更一下姿势的念头都没有,毕竟他现在乾乾净净、而且舒适——当然,舒适不是一个客观的用词,他躺在书房,地板隔著一层绒毯仍然坚硬,没有枕头没有被垫,交合过程的激烈造成全身酸痛,嘴唇印著自己咬出来的深深齿痕,特别酸麻的部位更是羞於提起。他却很久很久、很久不曾感觉如此愉悦,身体的疲倦逼近极限,精神的亢奋正相反,不能睡著是原因之一,另一方面,他也慢慢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什麽。

他接纳了卡雷姆,对应的责任从此改变,和其他责任之间的冲突加剧,他还不知道该怎麽办。

“尤金,被烧毁的那封信,我能向你求证内容吗?”身後的那人却不像他,从不提早烦恼,正用鼻端下巴整张脸在他的肩颈摩挲,“你真的写,我是你心甘情愿担起的美好负荷?”

“嗯。”

“也是最珍惜最重要的事物?”

“嗯。”

连续的肯定答覆,简短得过份,却不影响喜悦的节节高涨。

“还有一段,关於什麽梦、什麽死亡的……告诉我,你写了什麽?”

距离写信的时候已有数年光阴,尤金花了一点时间才回想起内容,“你说你受伤时曾做过一个梦,我在信里回覆了我的想法。”他稍微停顿,卡雷姆等著,等他整理回忆,一字字再次重现,“那是一场梦,也是美好的向往,我将做出同样的选择,抛下你先死,而你会知道我的理由。”

他说著扭过头,让对方能清楚看见他的眼睛,读到答案。

“你不愿活在没有我的世界?”卡雷姆低声说,尤金点了点头。他收紧环在腰上的手臂,问:“我可以用这个答案代替你不肯给我的那句话吗?”

“哪一句话?”

“你是否爱我?”

“……很爱。”

那是卡雷姆一直执著索求的一句承认,如今他终於听见,却将前额抵在尤金的肩头,双手紧紧搂著对方,好像时光倒流二十年,暴风雨的夜晚,窗外舞动的黑色树影让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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