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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薇公爵(77)

作者: 白狐 阅读记录

连忙睁开眼睛看,卡雷姆一手按住他,叫著,「先别动,别动!」另一手握著香槟酒瓶,正往尤金身上倾倒酒水,淡金色细线从瓶口延伸至肋骨下方位置,滑过饿了好久的平坦腹部,形成一条黄金色的涓涓细流,淹进肚脐的小小圆凹。凹陷处一下子满了,随著尤金的呼吸起伏左右摇晃,绕著小腹转圈圈,一颗颗圆润翻滚的气泡弄得人好痒好尴尬。

「别、别胡闹了!」话然这麽说,比卡雷姆更不愿意弄湿被褥的尤金仍旧遵照要求,不敢乱动。

「不是胡闹,我正在负起责任。辣椒的味道,你很介意,不是吗?」

卡雷姆俯身贴近尤金,探出舌,一口一口舔净沾了满身的酒液,濡湿的舌向周围推送,仔仔细细照顾到每一处肌肤……从敏感的肚脐圆凹,慢慢、慢慢往上,在胸前做出更久的停留……硬挺的乳尖被两片唇瓣贴覆,灵巧的舌轻轻拨弄,时不时摩擦过齿缘,光滑的齿面和细细味蕾遍布的舌端,触感截然不同,刺激的程度却难分高下。刚才舔掉花汁的动作跟现在相比,都成了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抓在肩头的手指猛烈收缩,卡雷姆听见熟悉的鼻音,偷空抬眼,尤金绯红的脸庞是熟悉的压抑表情,这个养成多年的习性在两人情投意合之後也没有改变过,身体再怎麽兴奋,他还是不肯放松声线,尤其这里是王宫,他死也不愿被听见。

卡雷姆记起应该告诉尤金,门口的卫兵早已被遣开,长廊封锁完善,外面没有人听得见房间内的动静,声音可以尽情释放,但是当那双略带迷离的目光转过来,该说的话一下子又忘了!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适度、节制、不可以表现放荡,不可以在身体的喜悦中迷失理性,尤金却从来不知道,正是与欲望拉锯的模样,散发出独特的风情,更易使人疯狂。

卡雷姆忽视那双眼里的无言请求,唇齿移往另一端,重覆同样磨人的动作。

连腿都颤抖起来了,尤金无法再忍,冒险开口,「够……够了……」不再介意身上是否残留酒水、是否将溅洒出来,他开始挣扎扭动。

卡雷姆终於放过他,回到唇边,轻轻触吻著,「你现在变得又香又甜,让人好想分成几十口,慢慢吞进肚子里。」

本以为尤金会立即赏他一个白眼,或一句斥责,结果全都没有。带著一点点迟疑,尤金拉近他,双手从衣底伸入,掌心贴著脊背肌肤,似乎想往上游动,却遭遇衬衣阻碍,手臂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那是一件没有钮扣的系绳长衫,尤金手指扯住它,有话想说,但是难以启齿。

「你希望我脱掉?」

「如果你不反对……」

怎麽可能反对?卡雷姆快速脱去上衣,露出真正好看的身体线条。

尤金用臂膀拥住他,紧紧贴住自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喜欢这样,肌肤与肌肤之间没有阻碍,一个真正的拥抱,而不是单方面被压陷在浮夸的华丽衣堆里。他挪动小腿,勾在对方的腿间,在长裤外侧摩擦著,卡雷姆下身硬得近乎疼痛,不需要更多暗示,自动褪去了长裤。

两个人都赤裸著身子,谁勾缠著谁,难以辨别。呼吸喘著急,胸腔的跳动从一开始就没有和缓过,下腹彷佛也有一颗心,跳著暧昧的脉动,震盪著彼此,无论思想外貌性格都有极大差异的两个人,急切地渴望同一件事,分享相同的情绪,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当然……

「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尤金仰望著卡雷姆,第一次,他在心里寻不到罪恶感,他的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纯粹的快乐。」

他的眼眶有一圈淡淡的红,水光荡漾,眼底情潮翻涌,是以往总要到身体被彻底深入,连番折腾得不能自已时才有的模样。

「你还没真的体验到呢。」

血液在体内冲撞,薄薄的管壁就快爆开,卡雷姆抱起尤金的腰,让对方的双腿分架在自己的两边肩头,然後,在尤金腿间、挺立的性徵後方,浅浅倒下一小部分香槟,酒水沿著股间朝下方流动,瞬间濡湿了穴口。

尤金颤著身体,感觉得到自己的紧窄,无法自主容纳的酒液漫过细细皱摺,终究要弄脏床单,卡雷姆腰身前挺,封堵住溢流的路线,将漾著气泡的甜美酒浆推送而入。

一声短促的轻叫,尤金身下隐密的部位初次嚐到美酒的滋味。

那是接近麻痹的快感,顺著卡雷姆的动作,反覆擦过内壁,因体温而渐热,像一池舒适的温水,浸润著内部,和著心跳节奏发出断续水声,逼得他只能死命咬紧自己的唇。

「哎,别那麽做!」扔开酒瓶,卡雷姆空出手去捉尤金的下颚,手指分开唇齿,下唇已被咬出鲜明红色,印著清晰齿痕。

弄成这样不痛吗?他皱起眉,「真的需要,你可以咬我的手指。」

摇著头不答应,下唇的疼痛这时候才被尤金意识到,卡雷姆不要他咬伤自己,他当然更不愿意咬伤卡雷姆。

手指没有达成代替的任务,却逗留不去,在尤金双唇中间,指尖挑弄著柔软的舌端。

尤金被动迎合著,他不肯咬对方的手指,就难以闭拢嘴巴,卡雷姆似乎看准了这一点,腰部抽送的力道加重,接近执拗地顶著最敏感的位置,尤金关不住声音,细碎呻吟一阵一阵,将承受的刺激如数还给对方,声音无形,效果却惊人。

汗珠从两侧的额头滚落下来,卡雷姆忍耐著,竭力不让进出的节奏变得太过粗暴。

「尤金,说出来,说我最喜欢听的那句话。」

「你很……很……很棒……」简单一句话,尤金说得十分为难。

卡雷姆楞了一下,「不是,虽然我确实也喜欢这一句。」

尤金也感到意外,「你让我觉得很舒服?」

「还是不对。」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是另外一句。」

…………

一连又换了好几句,过程中,下身的激盪始终不停,在一波一波的冲击里,血液跟集中力根本不够脑袋运作,还要说那些放荡的话语,羞耻心冒出的热气快蒸晕了尤金。全是为了卡雷姆他才勉强配合,偏偏每句都回答不是、又不是、还不是,表现却越来越凶猛亢奋,激励的效果如此显著,还敢说不正确?

「你故意开我玩笑,是不是?」

卡雷姆无奈地笑,「为什麽你就是不说,你爱我呢?」

原来……是这个层面吗?尤金怔了怔,讶异於正确答案的纯洁。

「以前,说过了。」

「喂喂,以前洗过澡,等一下难道不洗?明天也是要洗啊!」未来打算每天都要听的话,忽然被告知额度已经用毕,卡雷姆忍不住著急了,「爱要经常说、经常做,两者同时进行更是最理想健康的状况,你不知道吗?」

尤金的脸颊涨得好红,道理他都知道,可是说不出口,心里的那一份别拗让他始终认为,这种时候说的话一点都不真实,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讲。况且,不诉诸言语也不影响或减损爱的实质存在不是吗?

「为什麽不能说?你连『更用力让我疯狂,将我的身体注满你的爱』都能说出口了。」

「什麽?我、我没说过!」

「是吗?」卡雷姆想了一想,咧开嘴笑,「啊对,是在梦里听你说过,那个尤金比较奔放。」

「那个尤金不是我!而且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什麽吗?什麽都不说!」

「那麽你要不要猜我最不喜欢听你说什麽?」

「不要!」

「真厉害,一次就猜中。」

「…………」

什麽时候演变成这麽愚蠢的舌战?尤金觉得好气又好笑。

斗嘴或性爱都不是他的强项,卡雷姆却能在胡说八道的同时,不怠慢对身体的照顾,一次进行两件事,自己则因为无法专心,身心彷佛都悬在半空,下不来上不去,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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