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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满级大佬的掌心宠[六零](390)

听了桃桃杏杏的话,唐丽人啐道:“呸!他以为他死缠烂打的,我们就会同意了?哼,想得美!我们梨梨以后会找个比他强万倍的!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时间一晃就出了正月,冬生大哥辞别父母妻儿,去省城上学了。

可南生却依旧没有消息。

唐丽人每天都要念叨南生好几回。

乡下的日子平淡如水,二月犁田、三月插秧,到了四月谷雨时分,因为连绵不绝的下了几天几夜的小雨,生产队停了工。

平时忙农活的时候还好,一旦停了下来……

唐丽人就更加心急如焚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能伪装一下,一到夜里,她回了屋就哭。人越来越消瘦,精神也来越来恍惚。

五月间,雨停了。

部队来了人。

那大兵说,白南生上了战场,立下一等功。但他人受了重伤,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最近身体终于有了起色,于是部队派他过来接两位家属过去探病。

唐丽人目瞪口呆,继而放声大哭。

第二天,白正乾和唐丽人就跟着大兵一块儿离了家,匆匆赶往白南生所在的部队。

辗转几天,白氏夫妇总算赶到了部队。

——白南生已经被部队从南疆接了回来,目前在部队所属的医院住院治疗,已经大好了。

当下,父母儿子相见,抱头痛苦。

唐丽人看到原本样貌俊秀的儿子被剃了个光头,脸上新添了那样又深又长的一道伤疤……

——那是一道直接从脑袋顶蜿蜒到他的右眉上方的一道疤,看起来像是有人拿着砍刀想把他的脑袋剁成两半似的!

而这道伤口又缝过针,伤口处的肉外卷着,像条被剥了皮的巨大蜈蚣,让原本俊秀的儿子变得狰狞可怕。

唐丽人只看了儿子一眼,整个人就软了下去,人事不省。

急得南生连忙抱起了母亲,又喊了医生护士过来给她掐人中、喂了一支十滴水,唐丽人这才悠悠醒转。

一睁眼,她就看到骨瘦如柴的儿子,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儿子脑门的那道疤……

唐丽人浑身哆嗦。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儿子的伤口,却无论如何又提不起勇气。

终日累积在心底的恐惧彻底爆发。

她一个字都说不过来,又昏死了过去。

第二次再被医生唤醒后,南生连忙说道:“妈,我没事儿,我好着呢!”

他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这一回,唐丽人终于能开口了,“儿啊,你……疼吗?”

南生笑着摇头,“不疼。”

唐丽人泪如雨下。

“真不疼,当时就是……头晕,并不觉得疼。”南生连忙安慰母亲。

唐丽人呜呜地哭了,“你、你……要是你还呆在我身边,我、我能让你受这苦?”

南生明白了。

他的母亲,向来勇敢而又善良。

她平时在村里迎来笑往的,自己吃点儿小亏都不要紧。但她爱子如命,谁敢欺负她的孩子,她是要去和人拼命的。

母亲如此伤心,是因为她没办法保护他。

南生笑了,“妈,我是军人。”

“你就是个外星人,那也是我儿子!”唐丽人呜呜的哭。

南生的领导站在一旁既感动又好笑。

接下来,这个名叫陈政委的男人,就向白正乾夫妻简单地介绍一下了白南生执行的任务,在哪儿、因何受的伤,前因后果讲得明明白白。

一个班十个战士,一共干掉了对方七个敌人,保全了我方的重要设施通信塔,也粉碎了帝国主义敌人想要搞破坏的企图!

可惜的是,班长陈小宝、副班长刘建国,战士林爱军、张继业、王聪壮烈殉国。幸存的五人,是白南生、王青松、陶伟、赵壮志和李孝民。

然后陈政委又对白正乾说道:“白书记,以前南生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父亲是全国楷模啊!看看,这就叫虎父无犬子!感谢你们啊,替我们部队培养出这么优秀的战士!”

白正乾也心疼儿子,眼圈儿红红的,哽咽着说道:“哪里哪里,他在家啊可皮了,还是到了部队上以后才有了这样的思想觉悟,这是党和国家对他的教育……我们当父母的,拖后腿了啊!”

陈政委哈哈大笑。

然后,他又把组织对白南生的嘉奖给说了。

白南生所在的连队被评为英雄连,殉国的五位战士被评为烈士,家庭被评为烈士家属,除抚恤金外,其直系亲属永享政府的供养。

白南生记一等功,升少尉军衔,养伤期间保送军校、党校学习,成为预备党员。陶伟、王青松记二等功,升上士。赵壮志、李孝民记三等功,升中士。

说完,陈政委拍了拍白正乾的肩膀,表扬道:“南生是个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