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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嫁给一个和尚(43)

作者: 南烟南下 阅读记录

“周子濯,我与你年少相识,算来已有十余载,扪心自问我从未做过半点亏欠你的事,可你为了那位苏小姐数次糟践于我!”

她声音凄楚闻者悲伤,可那眸中又是令人心惊的平静。

“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有朝一日能捂热你这块石头,傻傻地从懵懂无知的少女等到长发及腰的妻子,可到头来竟落得个任人欺辱的下场!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凄然苦笑,攥在匕首上的手指泛着青白,“你告诉我,如今你深爱之人既已回来,你又为何还拘着我?你将我软禁在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周子濯,你究竟对我有多大的仇恨才要这样折磨我!”

一席话毕,周子濯如被雷击般木在原地,她脸上的憎恶和绝望让他心口抽痛,喉间翻腾着血腥和苦涩。

秦漪抬手攥住胸前的头发,两眼直视着他,满目萧然:“今日,我以断发誓天,惟愿此生与你不复相见,哪怕往后数载以青灯作伴,也不会再让你靠近半步,今生今世,与君长诀!”

一缕青丝被她决绝割断,飘飘摇摇落在地上,震彻心扉的话语在房中不断回荡。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铁锤般重重敲击在周子濯的心坎,让他觉得胸口好似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来,而那最后一句狠绝的誓言终是将他击垮,一口血水从喉间喷吐而出,他僵硬地抬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颓废地垂下头。

“好,既如此,从今往日你便独自一人待在这,任你自生自灭,我不会再踏进此地半步。”

他垂在身侧的两手渐握成拳,昏暗灯火将他的身影映在屏风上飘摇不定,如午夜幽灵般阴恻,临走之际,他最后看了一眼秦漪,眸中仿佛蓄满狂暴。

“可你这辈子都是我周子濯的正妻,至死都是!”

第22章 贰拾贰 葬身火海

自那晚诀别后,周子濯果然再未去过那处别苑,可他也不曾放秦漪离开。

京城中时有苏月遥和周子濯的流言蜚语传出,却又很快被压下来。

周府近来并不太平,自秦漪被送出府外“养病”后,此前被分担的诸多家事又重新落到魏氏身上,日日忙上忙下操劳不断。

而周常明自念月一事后心气郁结,再加上里里外外的风言风语,最后他这个自恃一身傲骨的国公爷终是得了心疾,一连数日卧病在床。

夏日炎炎,正房的毡帘却遮得严实,不过进到里间又是满室清凉,打眼看去,三四个冰鉴摆在榻前,周常明平躺在上头,额上依旧汗淋淋的。

周子濯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低声道:“爹,该喝药了。”

听着声音,周常明冷哼一声,“出去。”

他不为所动,上前两步在矮凳落座,“您先把药喝了。”

周常明随手将小几上的瓷瓶拂在地上,怒不可遏:“逆子!你究竟把绾梅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周子濯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垂着眼睛面无波澜,“爹如今只管把病养好,其余的不必操心。”

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让周常明险些气吐血,“坊间把你和那苏家小姐的风流荒唐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亲家公就这事已来问过我数次,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说罢重重咳嗽起来。

良久,周子濯苦笑两声,“爹,事已至此,儿子也是被迫无奈。”

如今他仍未理清自己对秦漪究竟是何感情,可一想到若是和离后她可能嫁给旁的男人他便想要发狂,总之,他不愿放她走。

至于月遥……他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甚至想,若月遥不是苏将军之女,或许他便能安心将她收为妾室……

周常明抄起一旁的书卷砸向他,“周家历历代代皆是傲骨贤良,我周常明怎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孽障!滚!你给我滚出去!滚!”

立在门口的小厮觉出不对忙上前将周子濯往外劝,“少爷,您先出去吧,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

他面无表情如行尸般走到门外,恰在这时,周福找了过来。

“少爷,您的信。”

周子濯随手接过,展信读罢后脸色微变。

“备马。”

“是。”

正值晌午,醉香楼座无虚席热闹喧哗,周子濯随小二来到一雅间,门口站着几个护卫,各个腰佩长剑神情严肃。

推门而入,红木桌前已坐着个英气十足的青年男子,此人便是镇南大将军的长子苏寒。

“子濯,好久不见。”

苏寒那张因常年暴晒在外而略显粗糙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子濯朝他拱手:“苏大哥。”

“坐吧。”

待他落座,苏寒屏退下人,亲自替他斟了杯茶,开门见山道:“想必你与月遥已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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