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织一边自己挑选着款式，一边对正在向外抻着头好奇张望的小奶龙说，“儿子，喜欢哪件就摇摇尾巴。”
小奶龙似乎是真听懂了她的话，乌黑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每一件漂亮帅气的小衣服看着，像是在思考。
这地方分类齐全，连蛇、狐狸、雪貂和小狼的衣服都有，就是没有小龙和成年龙的衣服。
当然，按常理想，也不可能有。
一圈走下来，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但小奶龙的尾巴从头到尾也没有动过。
秦织倒不认为这是小奶龙对哪一件都不满意的表现，而是觉得或许它没听懂自己的话，毕竟别说是还没断奶的小娃娃了，就算是成年的动物，让它挑衣服，它也未必就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不管小奶龙有没有象征性地发表意见，她还是很认真的在挑选着衣服。
小奶龙在四周没人的时候，揪着鼻子哼唧了一声，“嗷~”
秦织挑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件合适的，她从架子上拿起了一件浅棕色的夹克式马甲，左右瞧瞧，翻起标签看看，还算满意。款式好看、布料柔软、透气，商标牌上写的是小型犬服装，最小的号码小奶狗也能穿。
这件小马甲有四只袖子和一排扣，小狗将四条腿都套进袖子里之后，在身体底下系上扣子，就穿好了。
秦织拿着小马甲来回看了看，小奶龙和小狗的身体构造并不相同，这件衣服不能直接就这么穿上，但稍加改造一下，还是可以的。
小奶龙懵懵懂懂将脑袋转了过来，眼睛睁得圆圆的，歪着头看着主子手里的小衣服。
秦织拿着小衣服在它眼前晃了晃，说，“就这件了。”
小衣服就在它眼前晃着，小奶龙挺起身体，张开嘴一口咬住了衣角，一副要撕咬的样子。
秦织被它这副‘逞凶’的样子给逗乐了，她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它的下巴，“没长牙的小东西，嗯？”语气里满满的调侃和溺爱。
连牙都没有的小奶龙，自然咬不住那衣角，一滑，就从它口中掉出来了。
小奶龙眨了眨眼，或许是刚知道自己没长牙，丢脸了，愣了两秒之后，腮帮鼓了鼓，两只眼圈突然就冒出了水，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就往下掉了两滴，黑水晶似的眼睛被水染了光，清澈的有些楚楚可怜。
没见过小奶龙掉眼泪，秦织惊的连忙从口袋里将它抱出来，手心捧着，贴在胸口处，低下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委屈巴拉的小龙脸，两只湿润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就像在说‘你要是再笑，我就嗷的一声哭出来’。
秦织没憋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不过并不是那种取笑，而是觉着自己孩子可爱的笑。
小奶龙抗议的瞪着眼睛，嘴瘪着，后腿一蹬，两只前爪扒着她的胸口站了起来，尾巴左右摇晃着，连奶叫声都带上了点男子汉的气概，“嗷！嗷！”
秦织摸摸它的龙头，憋着笑哄道，“行行行，咱们又不是老掉牙了，过几天就能长牙了。”
小奶龙不依不饶的用脑袋顶着她的下巴，两只软软的龙角隔着层布料戳着她，傲娇的意味十足。
秦织说，“长了牙就可以吃肉了。”
小奶龙四爪并用的巴在她身上，眯着眼睛，又开始了日常哼哼唧唧。
秦织一边用手托着它，一边又拿了好几件小衣服，小奶龙的头贴在她脖颈上，尾巴藏在衣服里，只留了一个沉默的背影给外人。
导购员给她拿了个购物筐，见她手里托着的穿着衣服的不明小生物，笑着问道，“您家宠物宝宝很黏主人啊。”
秦织将小衣服放进购物筐，点了点头，说，“它还小。”
“几个月大了？”
“十多天。”
“哎呀，那真的很小呢。这么小就开始有意识的黏着主人了，真是个爱撒娇的宝宝。我看别人家宠物十来天的时候，还只会睡觉和吃东西，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呢。”
秦织难得和这个导购员聊上了天，“刚出生不久的幼崽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不说小猫小狗，就像天竺鼠、雪貂、刺猬和蜥蜴这一类的小东西，刚出生的时候大多胆子小，不敢与人亲近，或者是性情焦躁，不喜与人亲近。像您的这只……还挺早熟的。”
秦织，“……”
早熟？
秦织特地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早熟的意思有三个，一是作物生长期短，成熟快；二是指待人处世方面成熟较早；三是指儿童生理和心理上提早成熟。
这导购员说的肯定不是前两个层面的意思了。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秦织观察了一下睁着无辜的圆眼睛看着她的小奶龙，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啊……不晚熟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