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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男妃(10)

作者: 老貓 阅读记录

“即便如此,奴婢也是不会离开花颜宫的。没有比您再好的主子了,若是……若是九王爷他当真不宠爱您,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被杀头奴婢头追随着您!”孤鸿榭自幼就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自觉孤单便待下人像对待亲人一般,到了宫中这习惯也没有改变,耳钉这样爱戴他也是自然的。

“可是……”孤鸿榭终究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无辜受累。

“主子就不要可是了,既然耳钉决定留下来,那就让奴婢们与您患难与共吧!”七宝儿拉住了耳钉的手坚定向孤鸿榭恳求着。

两个孩子毕竟是好心,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便松了口答应下来。七宝儿和耳钉这才擦干了眼泪,专心地为孤鸿榭擦拭身上的血迹和污迹。

“主子,您身上好烫啊,是不是发热了?”

“奴婢去给您传御医吧!”

“不可!我身份尴尬,如何请那御医来诊治?这身子还是我自己来清洗吧,你们去叫厨房烧些热水来给我洗澡即可。”身上那些羞人的部位还残留着诸多昨夜被蹂躏的痕迹,孤鸿榭到底不想让别人看见。

“是。”说着两人便出去准备。不消多时,几个奴才就将一口大木桶抬到了外间,一点一点加满了水。待到一切都准备好,耳钉和七宝儿才到里间请孤鸿榭沐浴。

“水放好了你们就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耳钉和七宝儿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心里明白孤鸿榭的意思,便退下去关上了门。孤鸿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木桶旁,褪去衣服,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尽是青紫的痕迹。

坐进木桶中,他将自己的手指伸入昨夜容纳曜日峦霁巨大凶器的地方,身下登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果然是伤的不轻。他试着弄出还留在体内的那些证物,一股红色的粘稠液体便从股间流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流了这么多血,连XX都染成了红色。

又是一阵疼痛,孤鸿榭的背部出了一层细汗,热热的水汽涌在眼前,孤鸿榭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接着意识便越来越模糊了。

七宝儿和耳钉见他那么久不出来觉得不对,便敲门询问,不想竟没有人应答,两人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进去才知道,孤鸿榭已经晕厥过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耳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命要紧!妳快去请御医,我去给我家郡主和世子修书,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将主子带出宫去。”

“好,我这就去!”说着两人便各自忙活起来。

耳钉一路小跑,穿过了御花园直奔御医院。不想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耳钉转身就要逃开,心知九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孤鸿榭。

曜日峦霁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宫中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头,可是前几日她用骈文夸赞孤鸿榭的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知道她是孤鸿榭宫里的丫鬟,便叫住了耳钉。

“站住!”

耳钉四肢僵硬却又不得不回头,忙强装起微笑,转身给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见了我二人不行礼反倒转身就逃呢?”曜日烈霆尚不知曜日峦霁两口子间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只想戏弄戏弄耳钉。

“回王爷的话,奴婢突然想起来有些该带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一心只想着回去取来便没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大驾,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耳钉吓得手心一把凉汗,强逼着自己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曜日峦霁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心中起疑,审问道。

他本就不怒自威,微愠的时候更是让人不敢怠慢,耳钉竟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奴……”

“是不是妳家主子的事?”曜日峦霁怀疑是孤鸿榭在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病了,奴婢想请御医去看他!”耳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那孤鸿榭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曜日峦霁折腾得在水里晕厥过去。

“他怎么了?”曜日烈霆忍不住越俎代庖抢先问道,曜日峦霁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主子发热了,也不知是生了寒症还是因为伤口发炎……”望着曜日峦霁越来越冷的脸色,耳钉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受伤的?”曜日烈霆还在依依不舍地追问。

“他那样的身子还敢请御医?我们皇室岂不是要名誉扫地颜面无存?小光,传令下去,把御医院看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峦霁!”曜日烈霆不解地看着曜日峦霁,得妻如此怎可这般折磨?

“九王爷!九王爷开恩啊!”耳钉“扑通” 一声跪倒在了曜日峦霁的脚下,恳求他放过孤鸿榭。曜日峦霁却甩开脚下的阻碍,径自前行。

曜日烈霆见他这副样子早已气得不愿理会,转身便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曜日峦霁知他素来热血,这次虽有些过头却也不稀奇,便未十分在意,只由着他去闹脾气。

心中却不十分安生,担心着孤鸿榭的病情,不觉间就走错了路,若不是小光及时提醒怕是已经走向了花颜宫。

再说那无功而返的耳钉,回去后便跑到七宝儿身上恸哭不已。既为孤鸿榭的病情而苦恼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

“七宝儿,妳说,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啊?”

“妳快先擦擦眼泪,不然怎么照顾主子?”孤军奋战在这深宫之中七宝儿也倍感无助。床上的孤鸿榭面色潮红却带着一股病态,未曾进水却不停流汗,怕是挺不了多久就要脱水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呜呜。”连话都说不出的耳钉怎么都止不住眼泪,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姿。

“瞧瞧妳这是怎么了……非要把我也带哭了不可么?”两个年龄加起来还不够三十岁的女孩子到底未经多少磨砺,遇上事没个商量的人自然只有掉眼泪的份。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会子便都好了些,赶紧起身一遍一遍的涮洗毛巾给孤鸿榭擦拭,虽然热度不见退下,脸色倒是稍微好转了一些。

午膳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胃口便干脆没有传膳,只是在床前伺候着孤鸿榭。午后稍事休息片刻后竟发觉孤鸿榭身上越发烫手,两人便又有些着急了。

“我去弄些酒来给主子擦擦吧,小时候发热了我娘就这样给我擦过。”七宝儿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毛巾要出去找酒,还没出门便听见有太监喊驾。

“六王爷驾到!”

曜日烈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带着几个宫外的大夫就闯了进来。

“奴婢……”耳钉和七宝儿意欲行礼,腰都还没弯下去就已被曜日烈霆免礼。

“你们先让开,让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暖还寒的季节,曜日烈霆一路急奔,额角已经渗出些许汗来。

七宝儿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主子的身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下意识地挡在床前有些茫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曜日烈霆。

曜日烈霆先是一怔,后来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说:“妳家主子的身份我都知道,他与我是挚友,此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七宝儿这才移开了脚步。郎中快步走上前去拉过孤鸿榭的手腕,顷刻便诊断出病情。虽然是初次进宫不敢怠慢,但孤鸿榭得的只是等闲的炎症,稍有经验即一看便知。

“想必公子是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有些感染。小人开一副药给他,服用三日保管药到病除。另外还需外用一剂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直至康复。”作为医生,号脉足以令他判断出自己患者的性别。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还有什么要谨慎的么?”得知孤鸿榭并无大碍,曜日烈霆总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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