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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男妃(19)

作者: 老貓 阅读记录

已经全然不记得孤鸿榭是如何在病中照顾自己的曜日峦霁自然是对他冷眼相看,眉眼间没有一丝笑意。

“朝堂重事,三王爷怎可派个男宠来?”想必这位大人是不知道曜日峦霁和孤鸿榭以前的关系的。

“孤鸿榭见过九王爷,见过几位大人。我来是来告诉大家三王爷过世的消息的。”

“什么!”曜日峦霁“腾”地站起来。几位辅政大臣面面相觑,似乎难以置信。

“这是三王爷让我带给九王爷的。”孤鸿榭递出信函,曜日峦霁不等太监呈上来便亲自跑过来,夺过孤鸿榭手中的信函,马上拆开来看。

信上只有短短数行字:皇位和榭都是霁的,只是如何让他们永远在自己手里还靠你自己把握。保重。三哥。

原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三哥!曜日峦霁懊悔不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

“九王爷也不必太过忧伤了,三王爷赶去和爱人相聚,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既然生无可恋又何苦勉强自己茍活于世呢?“孤鸿榭似乎很能明白曜日沉霄的感受。

孤鸿榭来议政殿之前吩咐了纹霄殿的下人分别赶赴儛蝶宫和雷霆宫将曜日沉霄的死讯告知儛妃和六王爷曜日烈霆。此刻,两路人已是都知道了。

噩耗到后,儛妃当即哭得晕死过去自是不必说,连正和般妃下棋的曜日烈霆也是眼前一阵眩晕只觉得天昏地暗。

曜日沉霄的死对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是一个噩耗,尤其是孤鸿榭,本来他是他最重要的精神伴侣,他们可以敞开心扉谈天说地,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内心实感。

曜日沉霄的死于孤鸿榭,不仅是一个好朋友的失去,更是一座精神花园的荒废。然而所有人都可以为了曜日沉霄的死茶饭不思,萎靡不振,唯独曜日峦霁不可以。

他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皇上,肩负的是更多的责任。不顾及父亲和兄长的丧期,他登基的第一天就下诏册封孤鸿榭为花颜男妃,统领后宫,享皇后之位。

然而孤鸿榭得知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要我帮他管理那数以千计的嫔妃么?哼!”

作者有话要说:天~我居然日更了~~

明天考试,更新一章增加点RP明天好考得好点~

众:你用更文儿的时间复习估计管用一些~

第十四回 这边厢清涟出嫁 那边厢男妃出逃

齐敬这几日可是货真价实地又过年又娶媳妇儿——双喜临门,曜日峦霁与他也算是亲戚,索性给他个戍边有功的名分将他调回了京师做护国大将军。

于是他与孤鸿清涟的婚礼自然也就在年后于京师举行。孤鸿清涟正好借此机会与两个弟弟好好团聚一番,孤鸿榭得到此消息后心中盘算的却是另一件事。

算来曜日峦霁自登基至今已有一个来月,其间竟一次也没有去过花颜宫,孤鸿榭倒乐得清闲自在,想着姐姐已是有了归宿,心里更是十分痛快,每日在房里练练字,读读书,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虽然一直没有见他,曜日峦霁却对孤鸿榭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心里亦是时时刻刻想着他。前几日西域的使者代表策安国国主送来了登基的贺礼,样样都是曜日国甚至是策安国国内难得一见的罕世珍宝,价值连城。

其中有一块对鲤鱼的玉佩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翠得有如曜日国闻名天下的沁芳湖,亮得好比策安国誉满四海的启明星;一对鲤鱼躬身对视,形象肖似一枚桃心,而且是浑然天成未经修饰,祥瑞之兆不言而喻。

那使者更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说这宝玉极具灵气,君王拥有了它便能永享浩荡天恩,怨侣拥有了它便会恩爱生世。策安国国主将这样的宝贝赠与曜日国皇帝,一来是希望两国长年交好永无征战,二来也是祝愿曜日国皇帝皇后百年好合。

曜日峦霁闻言龙心大悦,重重打赏了那使者,心里琢磨着哪日孤鸿榭主动来见自己时便将这快对鲤鱼的玉佩送与他,可想不到这些日子孤鸿榭见不着他非但没有衣带日渐缓还过得舒心惬意,自己这玉佩竟然送不出去!

每想到此事便觉得由衷恼怒,肺病也像是落下了病根,隔三岔五便会狠狠地咳一会儿,恁是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好在老御医说这病虽然无法痊愈却也不会恶化,只是要终生带着。

听御医这样说着,曜日峦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于是咳得又厉害了几分。

这会子曜日峦霁正咳得厉害,那害他罹患此病症的罪魁祸首偏巧就云淡风轻地赶了来。

“臣妾孤鸿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孤鸿榭说着中规中矩的跪地磕头,明目张胆地疏离。

“平身吧,你来做什么。”曜日峦霁强压住怒火,放下手中堆积成山的奏折,疲惫地靠在龙椅上,闭上双目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

孤鸿榭刚要说话,却又见曜日峦霁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因为暂时的缺氧惨白惨白的,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逾礼上了台阶走到曜日峦霁身旁,轻轻地替他敲打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曜日峦霁才停了下来,孤鸿榭又将手放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按压,力道适中,手法得当,让曜日峦霁疲惫的身体着实放松了一番。

有时候曜日峦霁会恨自己对孤鸿榭的这份情意,只要他稍一温柔,他就忍不住不计前嫌将他揉碎在怀里。精神好了些后,曜日峦霁伸出手拉住孤鸿榭,“不用按了,你来了我就好了大半。”说着又将他拉到自己身前意欲抱在腿上。

孤鸿榭本来是不愿意像个女人一样被这样抱着坐在他身上的,但无奈也贪恋曜日峦霁的温柔,便顺着他坐了下来。曜日峦霁似乎是累极,靠在孤鸿榭身上呢喃道:“怎的这样若即若离,好似风里的蒲公英,以为握在手里了,摊开手一看却还是空空如也。”

这是曜日峦霁第一次如此明白地对孤鸿榭表露自己的心意,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孤鸿榭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

思来想去还是说了一句最为得体却最令曜日峦霁不悦的话,“皇上手中能握住的自然得是天下。”

曜日峦霁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他的通情达理识大体,还是应该恼火他的生性凉薄难亲近。索性转换了话题,问道:“今日怎么想到来找我?总不会是因为思念我吧?”

“一来是听说皇上最近龙体微恙,前来探望;二来是清涟姐姐近日成亲,想请皇上恩准我前去观礼。”

曜日峦霁一听这话便松开了怀抱,敢情此次前来又是别有用心!“我竟忘了,上次你对我这样温柔之后足足失踪了一个月。”

想起“失踪时”发生的事孤鸿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意欲呕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呛得头昏眼花直想流泪,撑着桌子从曜日峦霁身上下来,两个人又特意地拉开了一些距离。

“孤鸿榭自幼无父无母,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她的婚礼我若是不去,岂非不恭?如此不明孝悌之义素来不是我孤鸿家人的作风。”

“你的意思朕明白,到时候会跟你一起去,你先下去吧。”其实曜日峦霁将齐敬调回京做官正是为了让他们姐弟走动方便,谁知孤鸿榭竟没有看懂。多此一举后反倒又疏远了两人的距离,曜日峦霁的误解也便不十分可恶了。只是两个人便因此还是不能打开心中的结。

孤鸿榭见他性情不佳便自觉识相不想多做打扰,正欲行礼跪安时又听曜日峦霁有些不耐地说:“前两日他们进贡了块玉佩,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说着将玉佩递到孤鸿榭胸前,却又看也不看。

孤鸿榭接过玉佩,握在手里,总觉得此物像是嗟来之食,可又意义不同寻常,想要开口却是欲说还休。

孤鸿榭走后曜日峦霁又一个人呆坐了好一会儿,想起前几日病重时总是会出现一种幻觉,好像他就在身边似的,有时那幻觉十分真实,他甚至以为孤鸿榭是当真曾留在他身边悉心照料的,可是方才这一见听他说“听说皇上”病了便又觉得只是自己一时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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