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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杂院(120)

然而顾舜华却很坚持:“就假设说你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已经和我离婚,并且娶了别的女人,你会拼命保护满满和多多,拼命对他们好吗?”

这简直是一个荒谬的假设,但是任竞年被逼到这份上,只好想了想:“当然,那是我们的满满和多多,我怎么可能不对他们好?”

顾舜华:“假如你就是没对他们好,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呢,你觉得你会做出这种事吗?”

任竞年磨牙:“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顾舜华:“不是。”

任竞年有些没好气了:“那你问这个有意思吗?”

顾舜华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像是没什么意思。”

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任竞年的人品,自己信得过,哪怕两个人的感情终有褪色的那一天,哪怕两地分居的现实逼得两个人到底不能再续前缘,可他绝对不会那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啊。

只能说,一切都是因为剧情强大的操控力罢了,就像自己再排斥遇到严崇礼,但依然遇到了。

任竞年:“现在该我问你了。”

顾舜华:“……你问。”

任竞年:“为什么问我这些?”

顾舜华:“我脑子抽筋行了吧。”

任竞年:“为什么刚才哭得那么厉害?”

顾舜华:“想起这段的辛苦难受呗!”

任竞年:“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顾舜华:“嗯?”

任竞年声音严肃起来:“舜华,你突然从北京回去矿井,为什么?”

顾舜华瞬间没音了。

任竞年两手捧着她的脸,在黑暗中直视着她,不让她逃离:“你回去后,看着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就像看着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

任竞年永远不会说,那一刻,顾舜华的眼神像刀子,刺进了他心里。

他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顾舜华咬着唇,挣扎着想逃离他的视线,可是他的手力气太大,按住她,不让她逃。

任竞年:“舜华,到底为什么,你必须告诉我。我一直在争取机会,那么努力争取机会,哪怕来不了北京,也想距离你近一点,现在我终于做到了,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可以复婚了。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看我,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顾舜华一下子又哭了:“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我不想说行吗?”

她哭得很难受,这让他心疼起来。

可他还是道:“是不是和你表妹有关系?陈璐说什么了?她怎么了?还是你误会什么了?”

然而顾舜华就是不想说,她不想说破那个犹如诅咒一样的剧情,甚至冥冥之中,她也害怕,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和一个女人将是宿命中的夫妻,这会不会反而对他造成奇异的作用,是不是反而因为“这个世界既定的剧情发展”的宿命一般的因果,对陈璐有了异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想将任竞年和陈璐隔离,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没有才好呢!

她忍不住道:“我不想提她,不想提她,和她什么关系!她算什么,凭什么影响我的人生!”

任竞年看她情绪不好,只好让步:“那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好了,别生气了。”

顾舜华趴在他胸膛上,呜呜地闷声哭了一会儿,最后抹抹泪,小声说:“你过来北京,要记住几件事,不然我就生气了。”

任竞年:“什么?你说。”

顾舜华:“反正你不许和我表妹陈璐说话,不许搭理她,要离她远远的,不许对她笑,凡是和她有关的事,你都得先告诉我,你要把她当成一坨牛粪一样避着。”

任竞年:“好。”

顾舜华:“你答应了?那你以后不会搭理她是吧?”

任竞年:“她不是一坨牛粪吗?我干嘛搭理牛粪?”

顾舜华这才破涕为笑,她埋在任竞年怀里,在他贴身的秋衣上蹭了蹭,把自己眼泪蹭差不多了,这才说:“你记住了,咱们好好过日子,等你去廊坊办了介绍信,就去办复婚手续!”

她发现,他一来,她就变成了一个小孩,撒娇卖乖的。

太傻了。

第34章 磨剪子嘞戗菜刀

这一晚顾舜华睡得格外踏实,是她自从醒悟到了一切后最踏实温暖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是破五,就是初五,北京一向有赶穷的习俗,天没亮鞭炮啪啪响,就是大栅栏的那些商家,也都开始放炮了。

鞭炮声一早上没消停,顾舜华睡不着,只能早早起来了,起来后脖子好像有些不舒服,倒不至于疼,就是哪里有些酸胀。

顾舜华给两个孩子穿衣服,扎小辫,边忙着,边斜看了一眼任竞年:“我脖子疼,都是你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