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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走出大杂院(145)

那气势,总感觉一拳头能打死仨。

苏建平心虚,膝盖都要软了,不过这个时候,顾舜华问起来,他也只好硬撑着道:“舜华,你,你不是离婚了吗?其实你也不用太害怕,国有国法,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你也不是他家童养媳,离婚了,他不能打你……”

任竞年拧眉,盯着苏建平的眸子瞬间变冷。

打人?他像是那种打女人的样子吗?

任竞年当了八年军人,阴山脚下,塞北的风,八年的磨砺,这么一沉下脸,自然是萧杀锋利。

苏建平吓得那么一哆嗦,直接脸都白了。

而顾舜华听苏建平那么一说,都忍不住笑了:“我说苏建平,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打我?我和他,只有我打他的份,没有他打我的份,你可真能想!我不想和你废话这么多,叫你出来,就是想给你解释,我对你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当年离开首都,过去阴山,很快遇到了我的爱人,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对你从来没挂念过。”

这些话,甩到苏建平脸上,苏建平不敢置信地望着顾舜华:“不可能,舜华,不可能,你不是因为自卑吗,你带着两个孩子离婚,心里自卑,这才不好意思亲近我,你离婚回来,就是记挂着咱们大杂院的一切,记挂着我!你和他并不相爱,你是被迫结婚的是不是?”

顾舜华都听呆了。

任竞年也是耸眉,他知道苏建平也许有点误会,但他不知道苏建平竟然把事情想成这样,他以为这是什么年代,旧社会吗,还地主恶霸逼婚吗?

顾舜华惊讶地无话可说,过了半响,她才诚恳地道:“你可真是想多了,我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但你不要忘记,那天我是故意把你推倒狗屎堆里的,你踩了一脚臭的事还记得吗?我顾舜华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要是对你有一点点意思,我能那么对你?”

苏建平也没想到顾舜华这么说,偏偏还是当着任竞年的面,这让他颜面扫地,也让他窘迫紧张,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你是故意让我死心,你不想连累我,是不是,舜华?”

顾舜华差点笑出声:“我给你说实话,我真得对你没有半点意思,你可是想多了。我但凡对你有一点那个意思,让我户口直接回内蒙行了吧?我发誓行了吧,求求你醒醒,别把我和你扯一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建平瞪大眼睛,他看看任竞年,看看顾舜华,终于咬牙道:“你是不是怕他?”

顾舜华嘲讽:“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苏建平紧皱着眉头,盯着顾舜华,今天顾舜华所说的一切,他怎么也没法接受,当着任竞年的面,这也太没面子了。

他是怕任竞年,可他也是正经的国家单位干部,他凭什么不能说出他想说的?他任竞年就算厉害,还能真打人不成?

这是男人的尊严,他不能就这么怕了!

他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当时是不是写过一封信,还给我写了一首诗。”

顾舜华:“我,给你写诗?”

任竞年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微动,挑眉道:“什么诗?”

苏建平看看任竞年,这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要当着顾舜华爱人的面和顾舜华对峙。

可,可她明明惦记自己!

苏建平深吸口气,到底是硬着头皮背了那首诗:“我站在茫茫荒原上,遥望远方,风带来了草原的清新,带来了乌海的凝重,我听到黄河水流滔滔,我看到阴山风沙骤起,我站在巴彦淖尔的大地上,就在这里寻找着你的气息。”

背完后,他鼓起勇气,望向顾舜华:“这个,不是你写给我的吗?”

顾舜华愣了,她望向任竞年。

任竞年也看向顾舜华。

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苏建平看他们这样,终于确认了,当下道:“舜华,你就说这首诗是不是你写的?你得承认吧,你写给我的!你既然写过,说明你对我还是挂念是不是?”

他就是因为看到这首诗,才确认,陈璐没骗自己,顾舜华确实惦记着自己。

顾舜华神情异样,她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艰难地道:“不,苏建平,你弄错了,那首诗不是我写的——”

她犹豫了下,才道:“那首诗,是我的爱人当初写给我的……”

挺蹩脚的一首诗,但好像确实是任竞年写的。

任竞年眸中泛过一丝狼狈,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我写的,是我当初看到别人写了差不多的,就比着写了一份。”

顾舜华这才知道,拧眉看向任竞年:“原来你给我写的诗都是抄别人的?”

任竞年:“也不能算抄,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只不过我写不出那样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