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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丧系咸鱼的日常(130)+番外

“未。”

“臣倒是梦到了不少。”终于把绳子完全解开,殷无执扶着他的腰道:“可惜一觉醒来,全忘光了。”

那梦应该极为美好的,醒来的时候却只留下虚无缥缈的感觉,完全想不起到底梦到了谁,又梦到了什么事。

本来想着是不是秋无尘手上那个香起的作用,可既然天子闻了没有做梦,那必然只是巧合了。

护城河的冰虽说化了,却也并未化全,偶尔还能看到大块的浮冰。殷无执背着他走向马车,忽然看到冰里有什么黑影,定睛一看,原是一只被冻住的老鼠。

他新奇道:“这老鼠倒是有趣,大冬天的还来泅水,未料给冻死在了这里。”

姜悟打了个哈欠,软软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困。”

接下来的日子,殷无执时常会奏请姜悟出宫去玩,可惜姜悟精力有限,一出门回去就要歇三天才能缓过来,遇上朝事更是不得了,得加歇两日。

御书房的事情已经几乎不需要姜悟操心,殷无执几乎可以独当一面,何况还有陈子琰在旁辅助。

陈子琰发现殷无执很忙,有多忙呢,他除了处理每日送来的折子,还跑去翻了以前的史书,每天生龙活虎好像不知疲倦。

“元太子因谋逆被射杀于宗庙,当时先帝也在,后来才查清楚,那日元太子是接到谕旨,以为有人要对先帝不利,所以带兵前去保护。”陈子琰道:“这件事在当年已经查的够清楚了,你还去翻那些干什么。”

“先帝对太子下手时,难道就没有犹豫?”

“按父亲所说,当时的背景是齐王端了在关京潜伏的赵人暗哨,还抓了赵国的暗哨头领,就是如今的太子赵澄,你应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

“没有。”殷无执坦诚道:“但我知道,他以前是文王世子,文王在赵国装病十几年,没想到竟是在卧薪尝胆。”

提起这个人,陈子琰也有些唏嘘:“听说他与贺家千金指腹为婚,两人伉俪情深,婚后一年便诞下赵澄,未料后来被赵国天子横刀夺爱,发妻含恨吊死在赵王宫,文王也自此一病不起,当时嘲笑他的人不计其数,谁能想到。”

殷无执深有所感:“只是可惜了那女子。”

“是啊。陈子琰摇着头,深感惋惜:“我等是无缘得见这等美人了。”

殷无执不太赞同:“我倒是觉得,这宫中亦有一个难得绝色。”

“你是说陛下……”

殷无执微微抿唇,陈子琰道:“这倒也是,她虽无权无势,可却是真真儿的被先帝捧在了心尖儿上,至今都无人敢动。”

“……”罢了。殷无执道:“你接着说文王世子。”

“对,文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赵国太子,他当年被齐王生擒,那几日恰逢赵国变故,文王篡位成功,世子一跃成为赵国太子,齐王料定,一干暗哨一定会不惜代价力保赵澄,关京所有动静也都预示着这一切。”陈子琰回忆:“那日先帝特别秘密把赵澄带到了宗庙,准备用其鲜血祭奠先祖,只等赵国兵将来临,便一网打尽,可惜没有等来营救赵澄的暗哨,反而看到了元太子。”

“难道那群士兵,连太子都不认识?”

“下令射杀之人乃齐王部下,在发觉自己杀错人之后,便自尽在了先帝面前。”陈子琰道:“先杀太子,又自尽力保齐王,后来经过查明,对太子传口谕之人也是齐王府上,此事毫无疑问,就是齐王两头谋划,设计要杀太子。”

“所以先帝便废了齐王双腿?”

“正是。”

殷无执回忆那端坐在轮椅上的齐王殿下,无奈道:“此事当真是扑朔迷离。”

“所有证据皆指向齐王,还有什么好查的。”殷无执揉了揉额头,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那赵澄后来是如何被救走的?”

“说是挟持了宁王殿下,自己逃走的。”

“祭祖宁王也在?”

“这倒不是,那日祭祖先帝并没有杀赵澄,若要杀他太容易了,还是留着价值更大,后来为了看管方便,便将他关在了皇宫地牢,派重兵把守。宁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他一身蛊毒出自文王之手,毒既是文王研制,那赵澄必然也会清楚,于是便拖着病弱残躯去见赵澄,逼问他解毒之法,才生出了后来之事。”

殷无执眉头紧锁,他又翻了翻几年前的文书和医案,道:“这宫中,果真有鬼。”

入夜,紫云殿。

姚姬抱着猫,将其放入了一个宽大的笼子里。

也许是习惯了被关,大白猫喵呜了一声,软软拿鼻子蹭了蹭她的手。

姚姬将它安抚好,道:“你看清楚了,太皇太后,当真没有在派人守着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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