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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丧系咸鱼的日常(27)+番外

姜悟仰着脸看了他一会儿。

殷无执生的秾丽,这样的长相本该显得有些脆弱,但飞扬的剑眉却中和了这一点,让他看上去锐气逼人,很不好惹。

不过这人性格还挺君子,刻意收敛的锋芒,又让他看上去较好相处。

“抱。”

“……又去哪儿?”

经过前两日的折腾,殷无执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将他抱起。之前没想过太多,这会儿才发现,姜悟真的很瘦,很轻。

堂堂天子因为懒得吃饭而把自己饿成这样,说出去谁信。

简直像个寓言故事。

“上床。”

殷无执将这懒鬼抱上龙榻,顺手拉被子想给他盖上。

“不盖。”

殷无执停下动作,收回手,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语气都温和许多:“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宽衣。”

殷无执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本身就只有一件厚点的内袍,这还怎么宽?

他道:“让婢女来。”

“你来。”

“……”

殷无执觉得不对劲,又没想出哪里不对劲,毕竟姜悟一直这么懒,如果不是要传达旨意,估计他连说话都不愿意。

修剪整齐的指尖来到圆领处,布艺纽扣挣开束缚。

一颗,两颗,三颗……

殷无执手指顿了顿:“陛下,是要换下这件衣裳?”

“嗯。”

翻开的衣领露出纤细锁骨,瘦削地突显着。

殷无执避开视线,迅速完成指令,不及姜悟开口,便直接拽过被子,把他盖到只剩脖子以上:“陛下要换哪件,臣去拿。”

“不换。”姜悟说:“你近一些。”

殷无执倾身,“陛下……”

“再近一些。”

他的声音始终平静,神情也始终平静,可这张脸,是生的真好看啊,完美继承了姚太后的所有优点,却又有别于她的妖娆与妩媚,看上去清透极了。

像天上瑶池里的水,分明干净而平和,却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岁月,照过了千万的人。

“陛下到底是要……”

“再近。”

“……”殷无执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与姜悟的嘴唇距离也只有不到三指:“不,不能再近了。”

他张着眸子,一瞬不瞬地与姜悟对视:“陛下,究竟有何安排,臣,还赶着要回家。”

“亲朕。”

殷无执整个像被雷击中。

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头皮一路蔓延到脚底。

“什,什么?”

“做你的分内之事。”姜悟说话的时候,呼吸也轻轻地喷在他脸上:“侍寝。”

殷无执喉结滚动,连接的耳道让他不需要去听,都能感觉到从身体里传来了吞咽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倝朕。”

殷无执的瞳孔猛烈地扩张,瞳仁无声震颤着。

他撑在姜悟身侧的手指缓缓捏紧,嘴唇发抖,呼吸微重:“你,别,欺人太甚。”

这对于殷无执来说是羞辱。

姜悟心中了然,漫漫道:“你来宫里,不就是为了侍寝?”

“我是为了救陈兄。”

殷无执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滑过,那上面的每一寸肌理都光洁完美的挑不出半分毛病。

苍白的皮肤反而更引人遐思,会忍不住想上面若是有了痕迹,会是怎样的画面。

他收紧的手指忽然碰到了姜悟的发丝,微凉柔滑。

要命的甜香逗弄着他的嗅觉。

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的手指,爬过铺散的青丝,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姜悟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碰了一下,然后,耳垂被人揉在了指腹间。

“殷无执。”他说:“亲朕。”

殷无执浓黑的睫毛下,眼睑无声地红了。

他是被迫的。

被迫去亲吻这个昏君。

双唇相贴的一瞬间,殷无执的眼睫变得湿漉漉。

这一切,不是他想的。

姜悟神色平静。

殷无执好像哭了,就这么委屈么?之前打他都不带哼一声的,这会儿说哭就哭。

他对于心理上的侮辱,好像看的要比身体上的折辱更加重要。

“……”被咬了。

不是很疼,这家伙好像把他当口香糖了,一直碾来碾去。

但没关系,可以忍。

肩头一凉,是殷无执的下巴下滑,挤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姜悟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不忘给予对方夸奖:“做的好。”

他嗓音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犹如一道冰水,直接浇在了殷无执沸腾的大脑里。

他霍地直起了身子。

昏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撩开的被角露出直角的肩膀,很薄,很瘦。

姜悟的嘴唇变得很红。

原先,是没有那么红的。

殷无执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地将眼珠转向四周,他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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