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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204)

作者: 半盏烛上灯 阅读记录

咔哒。

生锈的金属门把转动,少女如同被判了死刑,心跳倏地停滞一拍,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席卷全身,发抖、作呕、咬嘴……短短几秒,极度的不适让郁燃眼前一黑, 从演绎场景中弹了出来。

一睁眼, 他半靠在椅子上, 燕时澈站在他面前, “你脸色很差。”

“她在害怕……”郁燃虽眼神盯着男人, 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场景中, 皱眉嘀咕, “她在害怕什么, 鬼?不对,她知道门后会进来什么, 有钥匙声,说明是认识的人——住在同寝室的室友, 或者是拥有钥匙的宿管。”

“在门打开之前, 阮雅有心情打扮, 用了崭新的蝴蝶发圈, 站在镜子前表情也很开心, 她可能将要去见什么人, 这个人很重要,值得她如此精心对待。”青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男朋友或者是暗恋的男生。”

“宿舍外的人能让她心情一下从愉悦跌入谷底,甚至难以自制地恐惧,或许曾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并且威胁着她的安全——”郁燃一顿,“甚至可能导致了她的死亡,变成杀人的怨灵。”

燕时澈靠在桌前,静静地等他做出结论。

长睫划破光明,黛眸在此刻忽地睁开,“我大概知道……我再确认一下。”

郁燃探手摸向桌子右上角的刻痕,‘死亡演绎法’再次触发。

一进入演绎,他就陷入冰冷的黑暗之中,潮湿的被褥包裹着全身,衬衣、裙子、头发都黏答答地附着在皮肤上,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少女在啜泣,眼眶酸疼,不断有热泪从脸颊滑过,眼角最脆弱的皮肤被泪水刺激到隐隐作痛。

“看她装可怜的样子,艺术生就能留长发啦?绝对是靠那张脸做了什么破事……”

被子外隐隐有说话的声音,少女一抖,将脸紧紧贴在被水浇透的被罩里,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不然你和宿管讲换一个宿舍咯,跟这种人天天同处一室也很恶心吧。”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没有用的,老巫婆说其他宿舍都住满了。”最开头的女声道,“烦死了明明一个人住了一年多,突然插班进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马屁精,老班还让我跟她学习,学什么啊勾引人嘛……”

宿舍门嘭地一声关上,被子里的少女又是一抖,直到两个声音渐行渐远,走廊回复寂静,她才包不住喉咙里的啜泣,小声地哭起来。

郁燃只感觉眼睛又痛又肿又酸,心道这少女再哭下去不会瞎吗?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少女终于缓缓起身,湿哒哒的棉被往下滴水,宿舍地上散落一堆乱七八糟的长发。

郁燃一瞟就能猜到这里出了什么事。

行尸走肉般到门前,全身镜映出一个狼狈的身影,皮肤苍白,眼圈鼻子唇部通红,眼白充斥红血丝。

少女的衬衣和裙子皱成了一团咸菜,原本美丽的黑长发被绞得乱七八糟,长长短短地湿透了,黏在面颊上。

阮雅用手捂着眼睛,擦干泪水,将地上断裂的粉色蝴蝶结捡了起来。

回到书桌前,缠着短发碎屑的剪刀搭在桌上。

少女盯着剪刀半晌,猛地举起将尖锐的刀头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动作却僵在半途,手臂狠狠地颤抖着,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挣扎。

微小的瞳仁在眼眶里晃动,对准了笔盒里冒出来的半只千纸鹤翅膀,浅蓝色的,布满了笨拙的折痕。

眼眶又是一酸,喉咙里发出一声尖细的呜鸣,握着剪刀的手陡然松开,垂落下去。

郁燃共情到一种类似于悲哀的闷胀感。

少女再次举起剪刀,却没有了轻生的念头,指尖用力到发白,握着尖锐的刀尖落在桌子右上角,一笔一笔地刻下隐秘的划痕。

最后一笔拉长,演绎结束。

郁燃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鹤”字,再去摸,‘死亡演绎法’这回失去了效果。

“怎么样?”燕时澈敲了敲桌面,唤过他的注意力。

“不太好。”郁燃摇头。

他将演绎的情景详细告诉了燕时澈,其中的疑点也讲了,两人一直谈到宿舍熄灯才躺下。

“安心睡吧老板。”两张床隔着一米宽的过道,燕时澈偏过头去勾勒月光下青年缥缈的侧影,“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一夜无事。

第二日,褚子安宣布任务照常进行。

按照昨日郁燃的猜测,无论他们有没有合影,鬼都会想方设法地害人,既然做不做都是死,那就不能将主动权交出去。

褚子安宁愿冒险去拍照,利用相片将人五官模糊的特点提前做出预防,说不定能将暗中窥伺的鬼引出来。

高端本的演员大多数胆识过人,说着害怕,其实死里逃生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次,听完褚子安的安排也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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