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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27)

作者: 半盏烛上灯 阅读记录

他雇主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太妙。

郁燃对燕时澈的话没什么意见,他确实太困了,来回翻山折腾了一整夜,全身腰酸背痛,仿佛站着都能睡着。

回到东厢房,郁燃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三点,燕时澈也没有叫醒他,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院里那颗枯槐树。

“你在看什么?”

郁燃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槐树枝桠密密麻麻地向外延伸,即便没有树叶,诡谲的枯枝也交错编织起浓黑的阴影,站在下面什么也看不清。

“没什么。”燕时澈摇了摇头,告诉郁燃,“程希佑他们去村头看了,说木匠在打什么东西,和祠堂里的神像一模一样。”

“果然。”郁燃顿了顿,“除非在头七结阴亲之前说出任务的正确答案,否则就是一个死局。”

“什么死局?”

郁燃盯着槐树,一字一顿道:

“像陈童一样,我们一个一个都被钉进神像里的死局。”

*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我赶上了!(*∩_∩*)

第12章 配骨亲 你要不要稍微学会乖一点?

说完那句诡异的话,郁燃唇角忽然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双手插兜,偏头的时候前额耷拉的卷发垂下来挡住了眉毛,使得那双狐狸眼忽然变得灵动起来。

“走,出去转转。”

到夜幕降临还有一段时间,村舍和往常一样空寥无人,只有红纸灯笼在屋檐底下晃动摩擦,声如雨水落地。

走到外边,郁燃觉得有些冷,好像那些风忽然被冰冻住了,针头般钻进人的骨缝,刮得又疼又凉。

虽说他从众多线索中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但他仍旧没有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猜测,还需要确切的佐证。

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屋舍、瓦檐、青苔、土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郁哥!”

是程希佑的声音。

郁燃和燕时澈同时回头,果然看见程希佑曲蕊两人,他们站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程希佑飞快地挥手,脸上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小子模样。

忽然程希佑动作滞了一下,望着郁燃的方向,神色骤变。

一股大力从郁燃身后袭来,他被撞得踉跄,还好燕时澈瞬间反应过来,反手拖住了雇主的身体。

一个黑影从身侧掠过。

郁燃稳住身形,抬眼去看,不远处跑过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村民,面目被帽子和领口遮住,看不清长相。

那村民躯干瘦长,细得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但他逃离的速度却不像长得那般弱不禁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土路的尽头。

“受伤没有?”燕时澈懊恼地啧了一声,细细打量眼前的青年。

“没。”郁燃摇头,那黑影只是撞了他一下,冬日衣服厚,根本就不痛。

燕时澈又问:“追吗?”

“不。”郁燃拉住燕时澈,“他们来了。”

程希佑和曲蕊从另一头小跑着赶了过来,“没事吧,郁哥?那家伙是谁啊?”

“没事。”郁燃也一脸莫名其妙,“我也不认识,撞了我一下就走了。”

“吓死我了。”程希佑看他一眼,夸张地吐了吐舌头,“差点以为又要出事。”

两队人马聊了几句,又散开去。

燕时澈瞟了一眼青年,“演得挺好。”

“谢谢夸奖。”郁燃似笑非笑。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燕时澈问。

即便刚才黑影跑得再快,那点小动作也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燕时澈看得一清二楚,那家伙撞过来的时候往青年手里塞了什么。

郁燃摊开掌心,指尖捻开裹成小管的纸条。

一面用炭笔写着“求求你杀了我们!!!”,另一面写着“去找棺材!”。

“果然西厢房那口棺材有问题。”郁燃低声道,眉头却始终没有放下。

这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们这种提示,纸条上的“杀了我们”又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了?”燕时澈接过纸条。

郁燃问:“你能想到什么?”他指着那三个几欲冲破纸张的叹号。

“诅咒?”男人迟疑了一下,“你认为是什么?”

“对啊,诅咒。”郁燃重复了一遍,“一种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

***

晚上吃过饭,天色骤变,像被打翻的墨水染透了,呈现出一种蓝不蓝黑不黑的忧郁色彩。

原本干瘪的弯月在今晚忽然变得饱满起来,在天上显得更大了,斑驳的光影在丝状云中晦暗不明。

程希佑和曲蕊很快回了房间,郁燃合上祠堂门,转过身。

燕时澈刚点了香,密闭的房间中全是浓沉的佛堂味,让人鼻尖发痒想打喷嚏。

祠堂夜间只有两盏煤油灯,放在供桌的两侧明明灭灭,在神像脸上打下角度诡谲的投影,它更加愁眉苦脸,总是在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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