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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5)

作者: 半盏烛上灯 阅读记录

“外面的人……进来了。”老妪红艳艳的嘴角咧开一道缝隙,吐出口音怪异的话,“欢迎来到冇有村,呵呵呵呵。”

她转动浑浊的眼珠,脖子僵硬地扭动,像生锈了许久的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她把几人挨个打量了一番,嗫嗫嚅嚅地低喃,“多了一个,怎么多了一个……”

诡异的话语伴随着寒风,一下子钻进人的衣领,叫人呼吸都不敢放重。

在场死一般的沉默,郁燃下意识拧起眉头,余光扫向一旁事不关己的男人。

多了一个?什么多了一个?

心惊胆颤时,只听见老妪自顾自地说:“夜里不安全,你们不该在外面乱晃……我应该给你们找个地方住,让我想想,很少有外人来,我都快想不起了。”

老妪用小树枝一般枯萎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像敲击空心木头,咚、咚、咚。

“我记得了,祠堂的厢房都空着,小丫头每天打扫,等着人来呢。”她舔了一下唇,发黑的碎齿在嘴中若隐若现,“跟我来,在子夜前进去,晚了小丫头会生气,那可不好。”

老妪说完便飞快地向前走去,根本没有停下来等人的意思,干瘦的四肢像竹竿一样在袖筒里晃荡,可每一步都死死地踩进地里,看起来随时都要散了架。

老旧灯笼的照明范围很小,几秒后那身影就开始模糊起来。

没人知道她是敌是友,也没人敢预知前方是否会有危险。可怕的不确定性像钝刀一般割在人们的心头,意外随时能让人精神崩溃。

郁燃几乎是在老妪离开的后一步就跟了上去,紧接着燕时澈也离开了原地,留下犹豫前行的四人。

陈童跟在西装男身后,轻微的响动都能让她惊慌失措。程希佑则是对刚才老妪的面貌产生阴影,完全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那老妪是人是鬼?

“我们要跟着她吗?”曲蕊率先出声,担忧地看向离开的两名同伴。

“去,一起去。”沈同宇沉下脸,“她说得对,夜里很不安全,你看村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定有蹊跷。”

前方,郁燃盯着老妪的背影,问燕时澈:“她是人吗?”

“她有呼吸。”燕时澈说。

“有呼吸的就是人吗?”郁燃开口,“你看,她走路的姿势像不像关节僵硬的尸体。”

“不知道。”燕时澈道,“我没见过会走路的尸体。”

郁燃唔了一声,眸里隐约闪过一丝难察的暗光。

从刚才察觉到那张人脸开始,他就始终处于隐约的亢奋状态,濒死的味道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挑拨着他沉寂已久近乎干涸的神经系统,使他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

郁燃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从来都知道。

青年微妙的神情变化被身旁的人全部收归眼底,燕时澈抬手蹭了蹭右脸,漠不关心地移开了视线。

他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保镖,至于雇主的秘密他完全没兴趣窥探。

众人跟着老妪来到一处朱红大门前,门檐上灯笼高挂,正中贴着囍字,看起来气派极了,与村中其他建筑简直格格不入。

郁燃瞥到燕时澈又皱了一下鼻子,转头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囍字若有所思。

“进来吧。”老妪吱呀一声推开那扇木门,转身眼也不眨地盯着众人,“一个一个进,都有屋子睡,别着急。”

门后是一座两进的宅院,门开正对着一方障墙,看样子已修了许多年,装饰石雕烂了大半,只留下半张仙人像的脸对着外头,徒留一只凸起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来人。

障墙侧进是一个大院,正中种着一棵槐树,东南西北都有房屋,每个房屋门前都挂着红灯笼,窗花贴囍,好像这世界只有黑红两色,极端地钻进眼帘。

“外乡人。”老妪乌黑的指甲指着正西,“村里的祠堂后有幢西厢房,那里的房间不能住人,晚上不能去。”

郁燃抬眼望过去,与东南北三方的砖瓦房不同,西边是一座木质祠堂,两段檐角高高上翘,檐牙上隐约趴着两圈黑影。

“那是什么?”郁燃回头,见燕时澈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燕时澈在他耳边闷闷道:“两个獠牙黑狗头。”

“你闻见了什么?”郁燃又问。

“鸡血。”

郁燃想起家家户户挂的红灯笼与囍字,心中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

垂兽镇祠堂,鸡血染福纸。

这古怪的村落中究竟在镇压什么东西?

既然这么迷信,那为何又要在祖宗祠堂外种属鬼的槐树?

阴森的环境总是会带来恐惧感,众人商量了许久,决定两人一屋方便互相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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