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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58)

“那个剑君你忙,我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华倾什么问题都没了,吓得提着衣摆就跑,头都没敢回一次,御剑的时候还因又一次天雷而险些摔下来。

荆沉玉独坐殿内,闭着眼漠然承受着一道又一道天雷,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他不知会有多少道天雷,反正不管多少,他都得受着。

这种事情他都能如此淡定,真是很难想象,一日之前,他曾如何不淡定过。

又一道天雷劈下来,荆沉玉猛地睁开眼,他眼睛是深深的蓝色,手中结着的法印依然牢固,但嘴角慢慢流出了血。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擦掉,双手斗转太极两仪,重新结下法印,再次闭上眼睛。

心静。

静心。

不要再想已经灰飞烟灭的心魔了。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忍不住想。

昭昭失去气息的最后一刻,令他很错愕的是,她是笑着的。

大约是苦笑吧,但这也是笑着的,两颊梨涡依然可见。

荆沉玉倏然捂住心口,又一道天雷打在身上,他忍住剧痛,额头青筋直跳。

昭昭的身体是一点点消散的,先是从手臂开始,再是肩膀,从脖颈往下,最后才是她的脸。

她最后说的话,是他的名字。

“荆沉玉……”

“荆沉玉……”

“荆沉玉……”

“住口!”

荆沉玉厉声呵斥,他耳边充斥着昭昭唤他的声音,他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在。

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他睁开眼,捂着心口急促喘息,天雷再次劈下来,这是第多少道了?

好像是第九十九道。

比那飞升的天雷也不差什么了。

天雷冲破结界劈在他身上,荆沉玉浑身剧烈颤抖,但一声痛呼都没有。

他的衣裳被汗水混着血水湿透,手一直发抖,人颤颤巍巍地跌倒在蒲团上。

“荆沉玉……”

“你这算是,输了吗?”

昭昭的声音还在耳边。

她死了,灰飞烟灭,却比还在的时候更让他……

让他……让他如何呢?

没有答案。

荆沉玉匆忙起身,步履不稳地赶去静心池,将自己整个淹没入池水中,静心池被他的血染成红色,可依然不行。

极致亲密的记忆充斥着脑海,与她的过往如走马灯在脑海中重演,那从未有过的灭顶快感伴随着剑刃将她穿心的杀意,极致的两种感觉合并,让他前所未有陷入迷障。

他使劲搓着身上的每一寸,可是不行,洗不掉,她的味道,布满他全身。

洗不掉……忘不了。

皮开肉绽都洗不掉,忘不了,用法术都无法祛除这记忆,它生在心里,不在脑中。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流光海,镇魔渊。

蓬莱岛弟子刚刚交过班,流光海就在蓬莱岛旁,镇魔渊设在流光海底,蓬莱岛弟子世世代代为看守夜月眠的主力。

也因着这个,蓬莱承受了魔界无数次侵扰,人丁远不似曾经那样兴旺,但每一个活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名身着鹅黄色法衣的女修挽着披帛自空中落下,交班弟子立刻道:“盼儿师姐。”

金盼儿点点头,天真无邪的眼睛四处看,弟子瞧了指着西面说:“岛主在那边。”

她一笑,道谢之后便朝西面跑去,这里正是各仙宗在镇魔渊驻扎的营地,此刻蓬莱岛主正和其他仙宗的领头人商量计策。

“师兄!”

金盼儿撩开帘子便进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这很不讲规矩,被打断说话的张天师十分不悦,脸很黑,但蓬莱岛主一点都不在意。

“师妹快过来。”顾灵皇招呼金盼儿,“如今这里危机四伏,你莫要乱跑,要时刻跟在我身边。”

金盼儿跑过去,摸摸鼻子说:“我这不是看中原那些弟子人生地不熟的,给他们引了引路吗?”

“自有别的弟子为他们引路,无需你亲自去。”

顾灵皇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岛主之位,自然会有非议之声,但一来他是前任岛主的独子,名正言顺,二来他修为高深,年纪轻轻已经是问心境二层,未来无限可能,也算担得重任,大家便都接受了。

“劳烦诸位久等。”将金盼儿安置到身后,顾灵皇转过来,神色已然淡淡,“你们刚才说,想到流光海底一探究竟。”

张天师摸了摸胡须道:“甚是。不弄清楚情况到底如何,怎么商量计策?”

“我师兄没告诉你们啥情况吗?”金盼儿不解,“你们为啥还要亲自下去看?那下面很危险的。”

张天师没说话,燕轻雀站在他身后,一身赤金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笑着替他发言:“顾岛主自然都说了,但耳听不如眼见,亲自看到我们才算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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