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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阿飘超凶的!/阿飘卖艺求生却成了团宠/阿飘超凶的!(37)+番外

初中生刚喊完话,就被冲向房间的咸母一把推向鬼胎堆。

砰——

门被狠狠关上。门内咸母气喘吁吁,门外的初中生生死不知。

所有人见状,倒抽一口冷气。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同情咸母,觉得咸母虽然是泼妇,有能力照拂一下的还是可以照拂,小饭馆老板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可是现在看到这种场景,大家哪里还有不懂的?

莫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们都是旁观者,没有和咸母交流过,自然不知道咸母的秉性。那饭馆老板作为咸母的亲戚,哪里还有不懂的?

肯定是看透了这对夫妇的本质,所以才不做理会。

没见这人恶毒到亲生女儿都害吗!

小饭馆就是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房,此时一片寂静,没有鬼胎吃人的声音,也没有鬼胎挠门的声音。

可正式这种寂静平白增添了无形的压抑,叫人喘不过气。

咸母蹲坐在窗户边、离门最远的椅子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果然,女儿都是赔钱货,都是来讨债的!不管我的女儿,还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的女儿,都是讨债的!让你们死的又不是我,找我做什么!杀了我老公,又杀了我女儿,你们也该泄愤了!没头没脑的腌臜东西!快点给我滚!快去死!”

她惊魂未定地骂骂咧咧,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好些话,旁人才大致梳理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咸父一直想要儿子,可是生了咸智美后,让咸母陆陆续续怀上的都是女儿。

他们去一些偏远的、监管不严的地方查胎儿性别,前后打了十三个女胎,终于再也怀不上了。

咸母再无法生育。

咸父嚷嚷着和咸母离婚,自己去找其他女人生儿子,咸母哪里愿意。

在她看来男人就是天,哪怕他每个月就赚个两千块基本工资、还全拿去喝酒了,她都不愿意离婚,怕被人笑话。

诚然城里人对离婚的接受度已经非常高,甚至离异的底层女人更容易打工,因为人家认为你孩子大了不需要照顾只需要花钱,所以你会像老黄牛一样弓着背努力赚钱,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工资低的脏活累活,给你一个吃苦耐劳有生活压力的中年妇女做,正好。

可咸母偏不,还是那老一套,宁愿忍受一喝酒就大肆打骂的丈夫,也不愿意离婚。

甚至为了“挽回丈夫的心”,她主动提出给丈夫介绍女人。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认识很多村里的想来城里打工的女人。她在中间牵线搭桥,只要这些女人怀上了咸父的儿子,她就可以和咸父假离婚,把位置挪给怀儿子的女人,让女人上城市户口。

等儿子生下来,两个人离婚,咸母和咸父重新结婚。

听起来很荒谬,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城市户口特意和一个要啥没啥、只有个破落小平房的人生儿子?

可事实是,真的有那么多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连来城里打工租房子的钱都没有的人。

她们的父母不重视她,给口吃的就觉得是天大的恩惠。要给一万块钱去城里租房子打工?你去了家里的猪谁喂?地谁翻?出去就不回来咋办?

就在家呆着,哪都不准去。

所以她们要来城里又没有门路,还真就选择了咸母这个“熟人”介绍的这么个荒谬的办法。毕竟来了之后有地方住,有机会拿城市户口,再不用回那个冰冷的家。

她们来了,她们怀上了女儿,她们被迫打掉,然后继续怀。

一些人来了一段时间,自己摸到其他生存门道存了钱,不理会咸父咸母走了。一些人则是受不了这种怀孕工具一样的利益交换,宁愿睡大街也不愿再搞这种事。

咸父许是天生没有儿子命,又或者带Y染色体的基因有缺陷,死活抢不过X的精子,这么多年折腾下来,没有一人怀儿子。

打下来的女胎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怨恨,并在现在催化、强大,正式拉响报复的号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咸母从混乱的思绪中回神。

她朝楼下大喊:“慕永安,那些鬼胎死了吗?”

没有得到回复。

空气静谧得可怕。

“慕永安你聋了吗!我问你话!”

咸母大喊。她怕自己不说话,听不到声音会慢慢疯掉。

然而,世界寂静无声,天底下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响动。

咸母恍惚间以为自己的心脏跳出来了。

下一秒,她发现这不是错觉。

她的心脏,真的跳了出来!?

一只黑色的大勺凭空出现,无知无觉地伸进她的胸膛,挖出了一团红色的滚烫的心脏。

咸母张大嘴,却完全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