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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美剧同人)恶魔在身边+(skip+NANA同人)玫瑰之名(3)

“罗伊是……”

“我的朋友。建筑系的高材生。……日语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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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后,我就同这两个姑娘成了关系不错的邻居。

大概是那种可以互相请对方来家里坐坐,然后留下来吃顿饭的关系吧。

最近这种情况频繁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妙的地步了。

是不是太亲近了?

正在这样考虑,但是右手的手指已经敲上了对方的门。

707室。

要爬七楼真是太痛苦了。

“我有带菜来哟。”

举了举手上装着山蒜和胡萝卜的袋子,不出所料的从前来开门的奈奈脸上瞧见了非常惊喜的笑容。

当然,娜娜在一旁对着真一吐槽:“居然靠着小说里的内容来做菜……”这话,我也全部听到了。

“有川老师的《植物图鉴》这书真的超棒,而且她的《图书馆战争》是花上三个月靠字典去阅读也完全不会丧失乐趣的有趣小说。况且《植物图鉴》上面介绍的菜我可是都有去查过资料确定没有问题才去做准备的。还有……”我指了指奈奈,“奈奈上次把书还给我的时候,可是说这故事超棒呢。”

“嗯嗯!真的是超棒的爱情故事!”

话题一引出来,奈奈就会接下去。

再次扫一眼在场的人。

左边起第一个是大崎娜娜,同她说话的男人是高木泰士,不知道为什么留着一个非常鲜明的光头;染了一头金发的青年是寺岛伸夫;而年纪最小身上却到处打孔穿环的少年是真一。最后,听到厨房里什么东西烧开的声音而冲进厨房的是小松奈奈。

话说直到上一次登门前,我才知道娜娜和这三个男性居然组建了一个朋克乐队。

我不行。我完全不喜欢这种音乐。

我可以很高兴的和准备了搭配服饰的妈妈,挽着爸爸的手一起去剧院,在包厢里听交响乐乐团的演奏会,但是这种刺激的音乐我实在是没法喜欢的起来。

而且我也完全没办法理解那种特立独行的朋克风打扮到底有什么意义。

虽然我也不觉得母亲给我准备的那一个衣柜的白色的长袖长裙有比朋克风要高贵得到哪里去,可是——

果然还是不能接受。

开始想念罗伊了。

正在这时,手机发出了接收到短信的提醒音。

打开短信才发现——

“罗伊要来日本了?”

顺序回了他一条短信:记得带土豆。

怎么说,他们家也是卖土豆的嘛。

“奈奈有什么喜欢的土豆料理么?”

“咖喱土豆。”

“这个……土豆泥怎么样?我很喜欢吃那个的。”

“爱莉斯别这样啦,还有其他的呢。”

结果就连看上去最会照顾人的高木泰士都报了几个菜名。

“算了……反正我也只会做土豆泥……”

扭过头,唾弃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种事情,还是等罗伊到了日本再考虑吧。”

“那个……罗伊?”

这次换做娜娜发问了。

“嗯,他们家是卖土豆的嘛,正好这次有工作要来日本,所以我让他带点他们家的土豆过来。”

“虽说罗伊家里是卖土豆的,可是他却是个天才哟。”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到了当天,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只打算一个人去接机的,结果却变成了包括我在内的一行六人全部去了飞机场。

不过我觉得罗伊倒不是很在意这个。

在回程的路上,我以一句:“土豆呢?”的问话,打开了诸位的话匣子。

谁叫“土豆”这个问题,是我和罗伊两人认识的契机呢?

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和他都报了一门超级乏味的课程。而这课上最乏味的一节课,讨论的就是爱尔兰土豆危机。

会喜欢这种话题的女孩子绝对是个怪胎,长得再漂亮也是个怪胎,而会和女孩子讨论这种话题的男生绝对是升级版的怪胎。

所以我这个怪胎就和罗伊这个升级版的怪胎相谈甚欢,最后结下了孽缘。

当然,这种事情我觉得没必要说出去。

结果在车上,不知道谁提了一下他们组建了个朋克乐队。

结果罗伊找了个所有人的视线死角的空档,用口型对我说了一个单词:“Seriously?(真的?)”

面对同我一样的古典乐发烧友,我用口型回了他两个单词:“Of course.”

罗伊耸耸肩,而坐在我身边的真一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晕车了?”

真一捂着嘴点点头,结果除了开车的泰士,所有人都开始找起呕吐袋了。

“爱莉斯,在你的位置下面就有。”

泰士不愧是照顾着整个乐团所有人的可靠好男人。

可惜他是个光头。

这是我对男人决不能容忍的地方之一。

实在是太可惜了。

车子在路边停下,真一捂着嘴就冲了过去。

我拿起他拉下的呕吐袋和一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就追了过去。

身后好像还听到罗伊在说:“有爱莉斯在,不用担心真一啦。她非常会照顾小孩子的。”

不要把我当年在大学里照顾你的事情,随便改动一下后就说出来啊。

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

结果等我冲过去的时候,真一已经扶着树干,低着头吐了起来。

等他吐完了,水和手帕一起递了过去。

顺便提醒他:“这块手帕的花纹我很喜欢的,记得洗干净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超爱真一不解释。

罗伊最后那句话其实也是他的一个残念。

罗伊的个人设定是:十五岁因为在某学术杂志上发表了超级有价值和新意的论文,从而考上超牛的大学的天才。但是因为年龄问题与周围的人不合群而陷入人际交往障碍之时,被妹子遇到了。结果她就照顾了他整个大学生涯。虽然他有过想追妹子的意思,却被妹子用类似罗伊说的那句话给婉拒了。

*《植物图鉴》和《图书馆战争》都是有川浩的作品。我超爱这两本书的。

*“爱尔兰土豆危机”是发生在十九世纪中叶发生在爱尔兰的一场灾难,当时爱尔兰人的主食马铃薯发生疫情,大量歉收,导致大批爱尔兰人被迫迁徙,其中很多人移民到了美国。这当然是一个非常没意思的论题。

☆、第 4 章

罗伊来日本出差,没多久就回去了。

送他上了飞机,我就坐机场的公车,转了好几次公车后终于到了公寓。

问路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西方人的外表要问路更加困难了。据说西方的外国人在日本问路,要用关东腔和他们搏感情。

我没办法做到这种地步。

在倒公车的时候,坐错了一次班车,结果绕了一大圈回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好饿。

饿死了。

我现在满脑子只想吃饭。

可是谁能料到居然会看见一个人蹲在自己住所的门口啊。

条件反射,第一反应就是准备走人。

谁料到对方抬起头,一瞧见是我,就直接铺了上来。

糟糕。

角度不对。

那家伙扑过来的方向,偏偏我的左手根本没什么力气。

等看清了朝我扑过来的人是谁,只能在心里庆幸,还好,还好,我没用上踹。

“爱莉斯小姐……”

我大概一辈子搞不清楚日本人关于“桑”和“君”之类的后缀称呼,究竟应该怎么翻译成英语或者是中文。

不过,这不妨碍我安慰对方。

“奈奈,没关系了。”

安抚好低着头抽抽搭搭的奈奈,我手指摸上房门的把手,钥匙插进门锁,心中默数着转动的圈数。

一切安然无恙。

确认了这一点后,我才回过头去,微笑着问身后的奈奈:“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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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里拿出法式壶,用煮开的热水热了下壶身后,再将热水倒出,将磨好的咖啡倒入壶里,加热水。

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停下手,将法式壶静置在桌上后,便望着奈奈,等她开口和我说话。

一直等到我把壶中的咖啡倒进了咖啡杯里,将装着奶精和方糖的两个小罐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她这才开了口。

“我……”

我听她难过的说着一段追寻着男友离家出走到了东京,结果人家在没多久的时间内就对一个叫幸子的女人变了心。

他们这段感情,被奈奈看到了。

“为什么……”

谁知道啊。

我有些烦躁。

大半个下午和晚饭时间全都耗在来回去机场的路上,公车上的味道至今还徘徊在我的身上。

指尖袖口衣摆上全部都是那股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气味。

吸毒的后遗症,强迫症,幻觉。

我……自从戒毒后,就有这些后遗症遗留下来。

但是在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后,我就放弃了。

所谓的心理治疗,完全没有用处。

不想为自己的糟糕生活付一点责任,就付钱给心理医生让他们来听自己的废话。

然后带着心理医生和教堂里的神父或者牧师“代替上帝来宽恕你的罪过”的安慰话语,轻松自在毫无负担的回家去。

我想接受这个负担。我不想被治疗。

吸毒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