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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渐暖(207)+番外

作者: 秦淮洲 阅读记录

何沁这回真的生气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在她以为可以水到渠成的时候,孟与歌还在躲避。

她不想要她为什么不直说。

为什么忽冷忽热,让她不断地在期望与失望之间徘徊。

她讨厌孟与歌。

也下定决心到此为止。

可当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那人却又给她打电话,何沁斗争半天还是接了。没好气地问什么事,那边弱声说洗澡摔了一跤。

只这一句话就将所有困意和怨念焚毁。

吓得六神无主,何沁忙不迭地跑去她房间,然而,来开门的却是一个悠闲社在的孟与歌。

“进来吧。”

何沁焦急地进房,问她:“你摔着哪儿了?”

孟与歌关上门,含笑说:“我还以为我摔死,你都不来了呢。”

“你瞎说什么?”何沁当即恼怒地驳她,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耍我。”

“我确实没有摔倒,只不过……”

“很好玩吗孟与歌?”何沁的表情是孟与歌从未见过的严肃,“你总是耍我,很好玩吗?”

笑容全收,嘴唇嚅动却没能说出话,孟与歌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有些慌神。

何沁终于把所有不满倾泻于口:“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又总是对我格外好,纵容我对你的靠近。在我上钩时把我踹远,等着我再一次的靠近。这就是你喜欢玩的游戏吗?”

“不是。”孟与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越发认真,回她:“我从没有想玩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逗小孩吗?”

何沁顾不得别的,只知道快被孟与歌逼疯了,调高音量:“我不需要你闲来无事的逗弄,也不想做你眼里的小孩和下属了,回去我就辞职,以后绝不再打扰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

孟与歌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坚持搂紧她:“对不起,对不起,何沁,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无意之间给何沁带来了许多伤害,她的懦弱和犹疑让她做了坏人。

轨道在年久失修后,遇见从南开往北方的列车,满载鲜花和蔬果。可是北国凛冽的朔风,颤颤巍巍的轨道,让它被迫停下。

于是鲜花和蔬果很快将要过期,枯萎,朽烂。

她在何沁额头郑重地落了一吻:“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别辞职好不好,别离开我。”

何沁抬头,忍着哭腔:“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因为,”孟与歌只说了两字便哽咽,她太久没有与人袒露心迹,只好又吻了她一下:“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不敢承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见你,以后都不会耍你了。”

眼泪从眼眶流出,何沁伸手抱紧她,孟与歌与她吻着,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空缺都弥补。

爱情的归宿之一是床榻,何沁居高压着她,似要孟与歌立即证明她的诚意。

她若娴熟也就算了,偏偏手都发颤,还霸道地要在上面。

孟与歌在衣衫不整的状态下,怜惜地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问:“我来吧?”

何沁没有拒绝,她本就在等孟与歌。

她是青涩的,热情的,感性的。

做到最后,何沁不知是满足了还是失望了,抱着孟与歌眼泪止不住。鬓边汗水跟泪水交汇,可怜又妩媚。

孟与歌心知自己手生,歉疚地问:“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何沁只顾哭自己的,等哭尽兴了,却出奇宽容地告诉孟与歌:“你可以不负责任,我不会以此纠缠你。”

孟与歌微愣,没明白她的脑回路,“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何沁反问:“你想吗?”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种事?”孟与歌正色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何沁眼睫还湿着,又甜甜地笑起来,“那我们说好了,我们在一起了,不可以耍赖。”

孟与歌失笑,爱怜地将她沾了汗水的刘海从额头撩开,“果然是小孩子,喜怒无常的。”

平时孟与歌常说她是小孩子,但在这种情景下,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何沁感到一阵羞耻。却还是大胆地问她:“那小孩子有让你满意吗?”

孟与歌与她对视,目光没有乱看,只是凭借刚才的手感和触感,告诉何沁:“满意得以后都不能叫你小孩了。”

这话让何沁又羞又喜。

孟与歌也只是说说,没能做到,后面每每调情,她都会说何沁是小孩子。

何沁与孟与歌正式在一起,比她想的还要幸福。

好像她们本就是该契合的两方,只等着命运将她们推到一处。

孟与歌对待女朋友,好得不能再好,恨不得将何沁养成一个生活不能社理的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