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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嗑的cp必须he[穿书](205)

作者: 青衫书生 阅读记录

但人总有更偏心的决定。

她甚至自私地想,只要在神明觉醒之前,完成撮合男女主的任务,那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自己的世界。

书里的一切也好,神明的渡劫也罢,这种世纪难题,就交给空隐继续面对好啦。

反正她和空隐结的契约里,可没有卖艺又卖身这条。

陈愿想着,又再次被过往的经历裹挟,空隐不愧是空隐,让她这个游魂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在这世界里生活了十九年。

十九年哪能说舍就舍。

空隐这是直接把难题抛给了她。

不行,陈愿要把他找出来。

她看向腕间,本该戴着红布条的地方变成了白玉菩提,怎么还也还不回去的白玉菩提。

这串佛珠确实让她身体好了些。

陈愿不想欠萧云砚太多,屡次摘下,又被他重新戴上,最严重那次是在回金陵的船舱里,她还给萧云砚,他直接要扔江水里。

陈愿拗不过,妥协了。

她那时才发现萧云砚的性子的确是个过分强势,近乎强硬的人,只是他在她面前太好太温和了,她才忘了他是个什么厉害角色。

也是因为信任她,萧云砚才会在她面前泄露脆弱,哭哭唧唧。

久而久之,陈愿只以为他又乖又听话,直到回了金陵,看着少年在朝臣面前的样子,她才找到《凤命》一书中阴鸷反派的影子。

从空隐寺回来后,萧云砚没有再藏锋,他的野心慢慢铺陈开来,陈愿在清晖居里也不常见到他。

那少年人总是早出晚归,或穿朝服,或是锦衣玉带,依然显得极为清隽干净,但无形中多了几分矜贵,以及上位者的气度。

他出入于朝堂和大臣府邸,其中以姜九邻的太尉府居多。

坊间甚至传出他要解除婚约的流言。

这些话到底对女儿家的闺名有损,除了姜太尉,从遥城匆匆赶回金陵的绥王殿下也使出雷霆手段,压下这些污蔑之词。

萧绥还特意去看了自己的徒弟。

他到太尉府时,姜九邻恰巧在正堂与萧云砚商谈,说的便是婚约一事。

姜九邻有意交好萧绥,所以没有避讳,直言道:“二殿下,你如今势单力薄,何必与老臣闹不愉快。”

萧云砚指尖轻旋茶盏,淡声道:“太尉实在言重了,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被一桩婚约动摇。”

他的意思明显,倘若大业得成,该给姜家的殊荣一分不少,皇后之位却不容让步。

姜九邻还盼着女儿生下未来太子,哪能轻易让出?若非高太后打压,又有萧绥立毒誓在先,姜九邻最佳的女婿人选并非萧云砚。

他深知这小子的野心,与自己不谋而合,也是最佳的合作人选,谈了几次婚事都不欢而散后,姜九邻再次用起缓兵之计,徐徐道:

“殿下何必急于这一时?”

“还是说你金屋藏娇的那位姑娘等不了?”姜九邻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无形中施压。

萧云砚读懂了这老狐狸的意思。

正因为陈愿是邻国的长公主,两国虽然同盟休战,本质上却是竞争敌对关系,倘若萧云砚登上高位,想立陈愿为后,必须力排众议。

而朝臣之中,多以姜太尉马首是瞻,他说的话也极有分量。

萧云砚指骨微蜷,面色如水,无言压下所有不甘,他太明白不能操之过急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对不起陈愿。

少年缓缓抬头,对姜九邻说:“请慎言,不是金屋藏娇。”

“太尉大可以羞辱我,不要污了姑娘家的名节。”

姜九邻见他不再提婚约,也松了口气,从善如流道:“是老臣狭隘了,殿下莫怪。”

“来人,请小姐过来。”

姜九邻拱手退出正堂,瞧见门后长身玉立的青年时,并不意外。

下人早就通报绥王来了,姜九邻笑容满面道:“殿下这边请。”

萧绥颔首,也不打算同萧云砚寒暄,他和这少年之间早就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情变得生疏起来。

连萧绥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然而,跟随着姜九邻走在回廊之上时,萧绥的脚步忽然停了停。

姜九邻回头:“殿下?”

萧绥紧抿的唇线松开,声音低沉:“姜太尉,别再说那样的话。”

姜九邻反应了好半晌,这才明白萧绥意指那句金屋藏娇。

他不禁道:“老臣并无其他意思,就事论事罢了。”

萧绥却难得较真起来,一字一句道:“太尉,那位姑娘并非你以为的豢养在金屋中的鸟雀……”

她甚至曾经上过战场,肩负起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那样的姑娘,绝非清高文人所能调侃的。

萧绥压下心中莫名升腾而起的怒意,对微微发怔的姜九邻说:“她曾是我府中的影卫,我知她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