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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公主夫君(82)

两人出了皇宫后,倒是熟门熟路。显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偷溜出宫了。

“哥,不是说今天有什么比武招亲吗?哪里啊?”司徒想跟在司徒念身边,一边走一边问。原来小正太、小萝莉前两日听到出了宫办事的太监私下议论,说是有家女子要弄什么比武招亲?两人好奇了,便决定偷溜出宫。

“应该就在前面。”司徒念瞧着不远处很多人蜂涌前进,猜测道。

“那好,我们快点走吧。”司徒想拽着哥哥,朝着前面小跑而去。

司徒念朝天翻了翻白眼,这丫头大多时候绝对是淑女,但是一碰到敢兴趣的事情就会曝露本性。他任妹妹拽着往前面跑,然后跑近时。果然看到一幢绣楼前搭建着打擂的台子。台子上系着大红绸,旁边还悬挂着写了比武招亲的布幌。而台子下面早就围满了人。

司徒念、司徒想肯定是不想去人群里挤的,兄妹俩左右瞧了瞧,最后觉得绣楼对面的屋子最适合观看了。两人嘿嘿一笑,突然分别施展轻功,借着那群人蹭蹭就往对面楼上飞去。

“谁?干什么?”

“谁打我的头?”

“……”

被轻轻踩了一脚的人回头,个个摸不着头脑。早已经落在对面楼上的兄妹俩捂着嘴偷笑。

“袁家小姐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绣楼楼台上,一个穿着大红罗裙,头戴面纱的女子被婢女扶着出现了。在前面的,是女子的父亲,一个富泰的中年男子。

“诸位乡亲好,我家小女年芳十六,品貌皆优。为与小女择一门好婚事,袁某特在此设下比武擂台。凡年满十六到二十八者,只要家中未有妻室,且品性优良皆可参加比武。最后胜出者,便是我袁家的女婿……”

袁老爷的话一出,众人顿时沸腾了。

“哥,你说这袁老爷怎么想到比武招女婿?”司徒想和司徒念坐在对面楼的屋檐,听到他的话甚是不解。

“难道武艺好的人就是好女婿了?”这是什么择婿道理?

司徒念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哥,你说那袁家小姐长得漂亮吗?”司徒想对蒙着面纱的袁家小姐感兴趣了。

“不知道。”

兄妹俩说话间,已经有人跳上擂台了。打擂者,先是自报了家门等,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动起手来。

司徒念、司徒想先是兴趣颇大,结果谁知道那些人的武功跟耍花枪似的,空有其表,威力不大。两人对望了眼,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就在两人准备要走人时,突然一个年轻人爬上了擂台。

没错,是爬。只见那个年轻人借助外力,有些狼狈地爬上了擂台。引来下面人群一片嘘声,也让站在擂台之上的青衣人有些错愕,同时眼里掠过不屑。冷冷道:

“这位兄台,这里是比武擂台,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爬上擂台的年轻人身段有些单薄,他回头看了眼下面的人似乎瑟缩了下。但是却抬头望着绣楼之上,眼里露出了坚定的神情,然后对先前赢擂的青衣人说:

“我、我知道。”

司徒念、司徒想听到他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是害怕的。不过却又不肯退下擂台,两人对他有些好奇。同时也注意到绣台之上,那位蒙纱的小姐正紧紧地瞅着那年轻人,而袁老爷则是面色铁青,朝下面的小厮喊道: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

“是。”便有两个粗壮的小厮朝着擂抬上的年轻人走去。

“袁老爷,刚才您说只要凡满十六岁,家中又无妻室者便可上来打擂。小生今年十八岁,尚无妻室,符合您的要求,为何你要赶我走?”年轻人被两个小厮拉扯,一边却抬头朝着袁老爷喊道。

“就是,人家的要求明明达得到。为何要赶人家下擂台?”人群里有好事者跟着嚷嚷,显然在吹风点火。

袁老爷被众人这么一质问,脸色更难看。但见嚷的人越来越多,他只能答道:

“我也是为这位公子好。他一看就是弱质书生,怕是不会武艺。要是真比武,一会儿拳脚无眼,伤到他就不好了。”

众人一听,再一打量那年轻人。觉得也是袁老爷所说的,于是倒是不嚷了。

“袁老爷,请您给小的一个机会。即便是小的受伤也绝不怨老爷……”年轻人又喊道,一边挣扎着,拼了命不让那两小厮拽自己下擂台。

绣楼上的袁小姐似乎想说什么,身体猛地朝前一动。却被身边的婢女死死拉着,并且向自家主子投了个眼神。

袁小姐眸里悲伤,面纱下的唇紧咬着,视线一直不离那位年轻公子。

袁老爷见年轻人不死心,更怒道:

“还在做什么?还不把他拉下去!”

“慢着--”

番外之:兄妹翘家记(下)

“慢着--”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两道影子晃过。然后便瞧着两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小孩子身影落到了擂台之上。回头扫了台下一眼,转身又落到了年轻公子身上。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哗然一片。都愣愣地望着他们,满眼惊艳:

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是好看。而且如此高的武功,太厉害了吧!

“你们是谁家的娃娃?上这儿擂什么乱?”

绣楼上的袁老爷跟擂台上的赢擂者异口同声地问道,前者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孩跑来凑什么热闹?后者则是惊讶两个孩子的武功。

这两小孩却不答,目光反倒地望着那个年轻书生和挟制他的两个强壮小厮。

“放开他--”

两个小厮被他们这么一盯,竟觉得一股子压力从头顶盖直窜下似的。竟不由自主地将年轻书生给放开了。

年轻书生也被两个娃娃的气势给震慑了下,有些呐呐地向他们拱了拱手道谢。

“我问你,你明知自己不会武功,却如此执意要上台打擂,究竟是为什么?”女娃微偏了下头,狭长的凤眸瞅着书生。然后不待他回答,又继续说,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以卵碰石,自不量力吗?”

被女娃如此说,年轻人苦笑了下,随后抬头,神情温柔却坚定地说:

“小生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于自不量力,但是小生对袁小姐倾慕之久,希望能够娶到她为妻,照顾她一辈子……”

年轻人的话一出,绣楼上的人俱听到了。那位袁小姐捏着手绢的手捂着嘴,仿佛在哭。而那袁老爷却是更气了,手指指向年轻书生道:

“好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手无寸铁之力,又无谋生之能,你拿什么来照顾我女儿一辈子……”

两个娃娃也点了点头,虽说这书生一片执念令人同情。但是这袁老爷也没错,人家自是希望宝贝女儿能够得到好的照顾。但面前这书生瞧着家境似贫,而且本身身段也单薄,实在让人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照顾好人家的宝贝女儿?

但是袁老爷前面那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却是让年轻男子面色苍白了下,也让下面的好事者中有不满的,顿时又一阵唏嘘之声:

“切,不是说只要满十六到二十八未娶妻室就行吗?现在又来嫌人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就是,如果想找金龟婿就不要摆什么擂台……”

“就是,也不知道他女儿是不是长得跟天鹅一样。万一不是岂不亏了……”

“……”

这些言行把袁老爷气得面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年轻人过了一会儿后,才望着两个娃娃答道:

“也许我不自量力,但是我会努力去为她打造一个温暖的家。也许没有太多财富,不能让她锦衣玉食,但是我会给予她全部的爱、全部的呵护。如同世间每对平凡的夫妇那样,生儿育女,然后陪着她一同老去……”

书生的话很坚定,他原是对着两个娃娃说的。但是说着说着却抬起了头,目光深情不移地望着袁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