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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后传-张家守陵人(137)

作者: 傲霜之 阅读记录

些许的阳光透过树叶变成点点斑斑的光点,看头顶日已偏西,而我现在的位置正处于丛林的腹地,如果找不到西王母的地宫,向哪儿走都一样,我从树顶滑了下来,又在树身做了个明显的大标记,二叔他们到现在还没从水潭出来,估计是另寻了出路,我必须尽快跟他们会合才会。

接着找了条稍微好走的路摸索着前行,树下由于长年照不到太阳,地上十分潮湿,我找了根称手的树杆当手仗探路,走的很小心。

越往深处,路越难走,地上俨然变成沼泽,每步一步,淤泥都深陷到小脚处,走的十分费劲,周边的丛林里像死一般的宁静,我终于明白那种压抑和不安的感觉来源于哪里,就是这种异常的宁静让人害怕,甚至连鸟叫声都没有。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断地四处张望,全身戒备的走的十分警惕,天渐渐暗了下来,走了几个小时,终于累的快瘫在泥泞里,只能停下来,找了棵稍微干潮的大树下准备过夜。

拨开树下的草地,立马涌起了一大堆的草蜱子,不过估计是害怕我身上雄黄的味道,马上就四下逃散的跑了,待我再检查了一遍,确定都跑光了后,才铺上防水布,然后找了点干柴点起了火。

脚在泥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已经起皱的开始脱皮,我脱下鞋袜舒服的烤了烤,然后吃了点干粮,解决了温饱问题,感觉稍微好受了些。接着开始犯困,我把包里的枪端出来,摆在胸口随时警戒,然后靠在树身上,半瞌的眯着眼睛,周围漆黑又寂静,这样的夜晚,如果无人轮流守夜的话,我是一刻也不敢睡,真不知道要如何挨到天亮。

但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生理本能,忘记自己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合过眼了,不到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那种极度渴睡的状态真的比死还难受,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穿了“雄黄衣”,一般蛇和虫子是不敢靠近,如果有大型动物过来,肯定会有动静,到时侯我再用手上的枪伺候,这样想想,倒也安心了不少,终于放弃反抗,让瞌睡虫占了上风,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冷风掠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惊醒过来,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我呆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赶紧摸出口袋里的手电,四下打量了一番,所幸并没什么动静。

看了一下表,已经不知不觉的睡了四个小时,精力得到很大的补充,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再去捡些柴火回来,这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噗噗”几声,像青蛙跳入池塘的声音,随即又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叫声,听着像鸡叫似的。

半夜三更哪来的鸡叫,如果是野鸡打鸣也没这么早的,我关了手电,躲到树后面全身戒备起来,这时又传来几声“咯咯咯……”,而且音调比刚才更亢奋一些。

由于这声音太过惊异离得又近,听的我头皮一阵发麻,我背上枪,爬到了树上,想着如果真有什么情况,树上能攻能守,也许能安全些,攀上三四米正要爬到第一条分枝时,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人语,声音离我十分近,把我吓得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我调整了一下手势紧贴在树上,一动不敢动,等了半天,又没了动静,让我不禁怀疑刚才是不是太过紧张出现了幻听,接着又往上挪了几步,这时耳边又传来一句人声,比刚才更清晰,我腾了只手打亮了手电照在上面,大声的质问:“谁?谁在上面?”

那声音仿佛故意捉弄我似的,又消失了,我大骂道:“他娘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突然想到会不是胖哥跟我开玩笑的吧,故意锻炼我的胆识,细想又不可能,他最沉不住气了,如果在这里见到我,不知道会闹腾什么样。”

在无法确定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下,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干杵在那边,所幸脚上踩着树的一条枝干,可以稍微着点力,我把手电又关了,重新陷入了黑暗中,气也不敢大喘,因为我十分确定这树上面一定有活的什么东西。

果然,不久之后上头的树叶里就传来细密的窸窣声,随后树枝也跟着轻轻摇晃了起来,我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本以为树上安全,不知道很多危险动物也是会爬树的,而且这会儿它们似乎在上头严阵以待的等着我上勾。

我深吸了口气,调整姿势准备悄悄地撤退,正准备下落时,耳朵上方又传来一句,这次我终于听清了,这句低沉的声音,原来在反复说着一个含乎不清的单词。

它在说:“小哥……咯咯咯。”

“小哥?闷油瓶。”那个让我跋山涉水魂牵梦索的人?几乎同时,我马上打开了手电沿着声音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