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两厌(82)+番外
真是一家子老奸巨猾!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是不是在利用他尚且不说,贺亭衍寻他三年的恩情却是不知该如何还了。
贺方戟在客房外等他,见他跟御医说完了,便问道:“都说什么了?我大哥的病如何?”
“没什么,还是老样子。”江敬舟学着贺亭衍平日看人的模样去看贺方戟,虽满脸担忧可眉眼却透着股无所谓。
他不怎么懂人心,更多的心思也猜不全。可他都能看出来的又何况是贺亭衍,即便是同父的兄弟住一个屋檐下,也未必会是表面上显露的那样。
贺亭衍每日都要面对这些,他在看自己的家人时,心里究竟会是种什么滋味儿?这府里,真正希望他活得好的人,屈指可数。
还是年少时痛快,与人相处从不需在意这些。
贺方戟问候了几句,喊他吃饭被推拒后便也扫兴地走了。不过临行前还是高兴地对他笑道:“江兄,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江敬舟轻笑,随后进了贺亭衍休息的客房。看着几名下人还在忙活煎药,便挥手道:“我来吧,你们不必忙了。”
下人们认识他,尤其是专门照顾贺亭衍的小厮。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性哪里敢让他碰药盅,用身体拦在药炉前紧张道:“不用不用,江公子坐着休息便好,就不劳烦煎药了。”
江敬舟好心的手伸在半空又堪堪收回,下人们看他就像是在看瘟疫。他只好挠头道:“那你们出去煎,满屋子药味儿换我我也受不了。”
小厮似是还有些担心,目光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世子,犹豫踌躇的不敢听命。
“看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家世子。”江敬舟把几名下人打发到门外,后又把煎了一半的药炉提到门口,关门驱赶道:“去外头煎,满屋子药味儿,活人都得给你们熏死了。”
房门关上又落了锁,他一边脱着身上的湿衣一边靠近床榻。看着眉头紧蹙还昏睡着的贺亭衍,感叹道:“真可怜,都病成这样了也没人来关心一下。好歹一大家子人,照顾你的看来看去也就这么几个下人。”
御医说了要多气气这个人,他一时想不到好法子,只能靠本性了。
他低下头往贺亭衍的唇上占了点儿便宜,起身后又觉得这么光着膀子有点儿冷。见贺亭衍新换上的衣服干爽,便大手一挥去解这人的衣服。
只是那不规矩的手才刚攀附上腰封,贺亭衍便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缓慢睁开眼道:“别乱动。”
江敬舟乐了,脱了裤子干脆翻身上床,拿被褥把两人盖好后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他很是煞风景地说道:“我帮你看过了,外头没人。你爹也没来看你,用不着装得这么像。 ”
贺亭衍眉目清醒,推着架在他身上的腿,说道:“下去。”
“不下。”江敬舟耍起了少年时对这人的无赖。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则在被褥里解着他的腰封上下其手。
一来二去,两人都来了兴致。
贺亭衍捉住他的手欺身而上。
他抱着贺亭衍的腰,嘴里没个德行地说道:“还生气啊?我都跟你回来上你的床了,唔!”
他憋红了脸没敢吭声,这人要跟他翻云覆雨还真是没点儿前兆,虽说是他自己撩拨的。
“你就不能先说一声!”他嘴上抗议身体却没抗拒。
前一刻还躺床上病若游丝的人,这会儿却是龙*猛虎跟他偷鸡摸狗!看来御医说得没错,确实是越来越好了。在让这人多吐几回血,该吐血的就要换他了。
贺亭衍坐起身脱衣服,再次俯下身时,江敬舟先不客气地往他脖子里咬了一口。手掌攀附肩背,摸到一些细小的疤痕后问道:“先前我就想问了,你这背上纵横交错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伤着的?”
贺亭衍吻咬着他的耳垂,喘息道:“什么?”
江敬舟别过脸,闷哼道:“你背上地疤,怎么这么多?”
“不知道。”贺亭衍没工夫跟他瞎扯掰,拉过被褥把两人兜头罩住。手捂着江敬舟的嘴,无声地占有着身下的人。
房门被小厮敲了一阵,问道:“药煎好了,可是现在送进来?”
他原是问的江公子,却不想回应他的是世子。声音急促还有些喘,像是累着了。
“药放着,再去拿套衣服来。”
“是。”世子的话小厮不敢违令,赶忙把药递给另一名下人跑去拿衣服。
江敬舟红着脸趴在床上,而后扶着腰起身道:“别人洞房叫新婚燕尔柔情似水,咱俩洞房该换个叫法,往死里折腾。”
贺亭衍看他一身红痕,递过自己的衣服,轻笑道:“你该练练筋骨了。”
江敬舟见他笑了心情也跟着舒畅,转而问道:“也是怪了,御医都来看过了,你爹怎么也不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