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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109)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大牛高兴地接过来,眼前生意红火正是缺钱的时候,立即喊一声自己的儿子小牛:“小牛,拿纸笔来。”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话,是女儿小妞过来了:“爹,小牛出去玩了。”

“这个熊孩子,不出门去捡柴禾去,又去玩了。”大牛骂一句,再对小妞道:“把笔和纸拿来,在屋里的架子上呢,给你福妞姑写个条。”此时坐着说得快活的大牛不想动,随口喊着孩子去拿纸笔。

小妞拿过来,却是一刀子黄裱纸,福妞再不懂的人也明白这黄裱纸是上坟用的,再看那笔,笔头秃了不少,稀稀拉拉几根毛,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物。

就这样一根秃笔,黄裱纸一张给福妞立了字据。走出大牛家的福妞这才不用再忍笑了,这样的纸虽然不中看,却值二十两银子呢,畅快地笑得象傻瓜的福妞办成这一件大事开始回家去。眼前是好多钱在飞舞,又多了一个挣钱的门路。

回到家里去,当然是要显摆一下,颇象是在做大生意的福妞一进门就喊有栓:“有栓,开门了。”

原以为喊有栓出来开门的应该是凌墨才是,不想果然是有栓。一身厚墩墩新棉袄的有栓刚说一句:“姐,凌大哥去村口的苦根家里买火石去了。”

村子里没有杂货店,要是平时缺什么了要么是邻居家里借一借,要么就是村口的苦根家里屯的有,去他家里买一点儿去。

满面春风可比大生意人的福妞对着有栓是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决定进屋里去再说,身后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急促象是什么人在奔跑。

姐弟俩个人一个人是站在门口还没有进院门所以回身看,另一个是来开门的站在门里往外看,就看到是这动静是凌墨弄出来的。

平时看着斯文不慌乱的凌墨今天是有些没有仪表,冲过来先把挡在院门口的福妞一推,推得福妞歪了一下闪了个空儿,凌墨笔直的冲进院里去,再回身来交待:“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不在。”凌墨一下子就进到屋里去紧紧地关上屋门。

“难道年关有催债的?”福妞奇怪地看一看厢房里紧闭的门,再回身来往外看,眼光就再也拔不回来了。

小雪还在下着,地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花,因为天冷上冻,路面并不泥泞,所以这雪花全落在地面上一层淡淡的白,衬着黄土砖的屋子,疏落的树枝象是一幅水墨画。

这水墨画看着让人养眼睛,如果一个五色的人物出现在其中当然是鲜灵灵活泼泼的好看才是。此时路上走来一个青色裙子水红色棉袄的一个姑娘,手里还打着一把油纸伞,走在雪地里也是慢慢地走着,十分的斯文,边走边问人。

就有人往福妞这里指一指,然后看到站在院门外的福妞再大声喊一声:“福妞,你家来人了,找郎中先生的。”

站在院门口的福妞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这个袅袅姿态走来的姑娘,耳边是有栓交待的声音:“姐,凌大哥说了他不在家。”

“俺知道。”站着不动的福妞此时居然有几分心急想看这姑娘的面庞,再看了一会儿走近了,油纸伞才露出来一张面庞,虽然不算是十分姿色,却是小家碧玉的样子,对着福妞和气地一笑:“俺找凌郎中,听说他住在这里。”然后手比划一下:“就是个子高高的,一笑起来眼睛都在笑的那一位。”

这姑娘的和气在福妞和有栓看来,是如临大敌,象是杀气一样。把一个高大的男人吓得躲着不敢出来的姑娘,一定是霸王花那一种,没准儿是辣手摧花的霸王花。

寒冷的天气里,福妞没有先让她进屋去,反而在她一身秀气的打扮上看看,戒备地问道:“请问姑娘是?”本着柔能克刚的道理,看着柔弱没准儿是见到凌墨就要变成母老虎。

“俺叫秀花。”秀花甜甜的一笑,对福妞道:“俺以前是凌郎中的病人,现在来找他,听说他住在这里。”秀花也探询地问福妞:“你是凌郎中的媳妇?”

有栓继续如临大敌,而福妞则满面笑容加上满面春风,立即把秀花往屋里让:“请请请,里面请,找小凌是吗?有什么话和我说吧,我是他姐。”福妞摇身一变就想成为凌墨的代言人。

在厢房里的凌墨扼腕叹息,这妞又打什么歪主意,哥此时硬是猜不出来。其实凌墨往钱上想一想就猜出来了。

正打算卖花花的福妞往秀花往屋里让,再对着还是如临大敌的有栓道:“倒茶来。”有栓不乐意的倒茶去,这个秀花一看就是喜欢凌大哥的人,问凌大哥的时候脸都会红,有栓撇着嘴把茶倒过去。

福妞不过三、五句话已经切入正题:“小凌出门去了,昨天有一个姑娘生病了,那姑娘呀,据说出嫁妆能出五十两银子……”在厢房里支起耳朵的听的凌墨恨不能出来把福妞的嘴堵上,哥是女人吗?这妞想宰别人彩礼钱。

“俺有一百两的嫁妆。”一个是忍耐不住找上门来,以前凌墨居无定所,所以秀花找他不好找,现在找上门来了,而且眼前这位姐姐象是只认钱,秀花觉得不用多绕弯子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嫁妆报出来了。

真是爽快人遇到爽快人,福妞立即就笑得乐不拢嘴来,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家里有牛吗?”听得秀花一愣,厢房里的凌墨是苦笑不得,哥就是这妞家里的牛了,她还只想着牛。

秀花略带腼腆地微抬起眼眸,看着福妞都要心动三分,听秀花自进门就是柔柔弱弱地声音道:“俺一直在县城给人家帮工哩,家里没有牛。”

自已也觉得自己太离谱的福妞打个哈哈就遮盖过去了,把凌墨一通好夸:“没有牛好,小凌就是一头牛,可以干活也可以做饭,再说牛不会做饭……”

“姐。”坐在旁边听话的有栓cha话了:“凌大哥不是牛。”听得厢房里的凌墨一阵激动,还是有栓好,以后多疼他。

打着是凌墨姐姐名义的福妞把能问的都问完了,也不能怎么样这位姑娘。想想自己是无事无聊闲取乐。再看看天色也暗下来,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这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的福妞深觉得自己刚才无聊,只是一时好奇凌墨值多少钱,不想真的一百两银愿意等着嫁凌墨。

“姐,他几时才回来?”秀花也看到天晚了,对着福妞问出来。福妞故作想一想道:“这个不能确定,也许三、五天,也许七、八天。”地上的有栓又cha一句:“有时候几个月也不回来呢。这天冷了病的人多,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到夏天回来也未必呢。”

这就是明显的撵客了,秀花也只是微微一笑,福妞再一次发现这位秀花姑娘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有风姿的,又在县城里给人帮工。福妞不能不想一想,这位姑娘别是大户婢吧。大家出来的使女带着丰厚的嫁妆找凌墨,不知道是不是完壁了。

站起来的秀花就势告辞了,明显可以看到地上坐着逗狗的那个孩子松了一口气,象是觉得自己走的太对了。秀花感觉一下,象是凌墨就在家里一样。可是秀花没有再说。再说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就很奇怪,郎中要是有姐姐,还会四处找不到他。

秀花带给了福妞一身的新奇,福妞让秀花是一心的醋意。送秀花出院门,再回头来看时,有栓也不见了,先走出院门的有栓也许去玩了吧。福妞这样想着,虚掩了院门看看厢房里还是没有动静,福妞心里乐陶陶,值一百两银子,还没有一头牛值钱。

回到院里的福妞自己去做晚饭,不一会儿有栓才回来,进来就把院门关紧,先走到厢房里门口:“凌大哥,她走了,她是坐一个牛车走的。”有栓出门看敌情去了。

厢房的门这才一声轻响,拉着脸的凌墨走出来对着有栓道谢:“有栓,谢谢你。”做饭习惯成自然的凌墨再就走进灶屋里去做饭,目不斜视亚似没有看到福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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