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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116)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凌墨此时没有客气:“那你别吃了,给兔子吃吧。”就一点儿白菜一下子打飞,福妞是不情愿的表情:“俺吃白菜也吃兔子,这就有白菜吃了。”

对于福妞这种好吃的表情,凌墨就提一提有栓:“有栓也许会养兔子。”扛着布口袋很高兴的福妞道:“有栓一定说养,不是也许。”小黑长得这么大,和集市上的屠夫约好日子送去宰,有栓哭了一会儿,只得决定养过年。

还有几只鸡几只小鸟儿也是有栓的好玩伴,有栓一向就看得重。“现在又多几只兔子。”还是想吃的福妞对凌墨道:“吃两只大的,养三只小的。”

凌墨觉得表情山穷水尽,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哥有些鄙视你,家里少吃的吗?几只兔子你也吃,不过,凌墨也咽一下口水,烤兔子烧兔子味道是不错。

进山又是大丰收,回来又是天黑时,两个要吃熏肉的人并没有砍松枝,而是砍下两根松树往回拖。

一人一棵这样公平,免得谁背的多谁背的少,就是砍的时候也比过一般儿大小,再让福妞掂一掂哪一棵更轻,两个人分别背着半口袋柿子,五只兔子都在福妞那里,她背着才舒服,然后就拖着松树往家里去。

来到大路上,福妞要求换上一回:“看看你的松树小。”这样换一回过来,这才没有意见,一起回家来。

事先是交待过有栓不要出来接,好好的棉鞋又要弄湿踩一脚泥,有栓是和有财有贝大开着堂屋的门,坐在火盆前等着。

听到外面“拖,拖”地声音,就知道是回来了,有财有贝早就有反应了。有栓打开门,先就要笑呵呵:“这么多。”砍柴砍成两棵树,好在大门够大,这才拖进来丢在院子里准备明天再来收拾。

“给你带的有好东西。”福妞把肩膀上的布袋放下来给有栓看,另外就在屋里看来看去:“没办法,只能放在鸡笼里了,不然的话没处放才是。”

凌墨看一看屋里的大火盆,又去到院子里从松树上拧下几根树枝放到火盆里,不一会儿松树的清香味就弥漫到全屋里。

“放那屋吧,把门关上就成。”凌墨对着福妞示意另外一间放东西的屋子:“屋里有白菜正好方便她们吃。”

福妞还是放进去了:“她们都咬过来,俺吃什么。”把白菜只留下两棵,别的都搬出来这才把兔子放出来,再把门关好。

出来对凌墨道:“需要一个竹子兔笼。”凌墨想想道:“明天去木匠那里订一个也成,木头的也一样。”有栓又一次高兴了,而且不反对只养三只小的。

兔子占着屋子,熏肉只能再往后退两天,直到第三天木匠那里拿来兔子笼子。开始把堂屋那头的另一间屋子收拾起来,凌氏熏肉正式开始炮制。

上头挂着切成条的猪肉,屋里地上是烧着的松树枝子,并不是大火烧,而是只有松烟袅袅在猪肉下面熏着。

福妞又要对有栓嘀咕:“这是哪一门子的熏肉法,有这样熏的吗?”有栓对凌墨却是有信心:“姐,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再往看看天:“去巡夜吧,今天晚上是咱们。”

姐弟两个人出门去,凌花花留下来,心里只想着不让有栓去才好,可是有栓一定要跟去:“俺要陪着俺姐。”可是你是个小电灯泡,凌墨这样在心里想一句,下午遇到大庄,还约着晚上见,有栓赶着去照亮的。

外面黑漆漆的,有栓虽然不能照亮,却能陪着说话,声音从嘴里出来冷得要在打颤:“姐,你……冷,冷不冷?”

福妞就回答:“姐,姐,不,不冷。”然后姐弟俩个人嘿嘿直笑。脑袋上戴着厚帽子,脖子上也围得紧紧的有栓走在黑夜里看起来象是一只移动的大树桩子。福妞想一想自己也差不多。

两个黑乎乎的大树桩子往村口移动,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是福妞。”等凌墨的大庄等来了福妞,原本是想再听着凌郎中说福妞不好,觉得自己没有情敌的大庄等来了意中人。

天上有星星脚下是雪地,这样的冷天气,谈情说爱不失为一种取暖的方法,可是福妞觉得没心情。大庄大庄大庄,几天就要见一次。福妞客气地对大庄点点头:“大庄哥,你在这里站着,俺去后面看一看去。”

拉着有栓在屋后很是站了一会儿,听着大庄在前面喊:“福妞,福妞。”然后道:“难道回去了,这天太冷了。”然后脚步声响,大庄也回去了。

冻得快要僵掉的姐弟两个人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打算从屋后的黑影里走出来,却听到前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两个人在轻声地说话:“就是这里了,点把火烧掉,他们就没有生意做了。”

声音虽然低在黑夜里却传得远。福妞拉着有栓慢慢走到前面去,看到一个人把风,一个人手脚不慢,这一会儿已经把屋门撬开,正从屋里引一条长引线出来。火光一闪,长引线就燃烧起来。

大惊的福妞赶快冲过来,一面喊道:“你们住手。”另外高声喊一声:“有栓把火扑灭了。”已经同两个人打在一起。

地上有雪抓起来是冻的,旁边并没有水源,看着那引线“吱吱”地已经进到屋里去,有栓一下子就跟进屋去了。

没有走多远的大庄急忙跑回来,和福妞一个打倒一个,再回身来看屋里:“有栓,火灭了不?”有栓笑嘻嘻地提着腰带从屋里走出来:“当然灭了,嘻嘻,晚上俺喝多了水,这一会儿正用得上。”

齐齐松了一口气的福妞和大庄对看一眼,都笑起来。福妞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大庄回去喊人,要把这两个人送官。福妞看着有栓背着身子扎腰带,突然想起来,有一个叫那啥那啥的外国小孩,就做过这种事情。

到底是俺有栓做的早呢,还是他作的早,要是俺有栓作的早……此处也不能申请基尼斯,唉,可惜了俺有栓这一泡童子尿,只值这一屋子鞭炮钱。

在家里对着火盆栓着门偷看话本儿的凌墨听到大门上一阵拍:“开门,你在家里还怕?要栓上门。”姐弟两个人回来了。

把手里痴男怨女,还有绘图的话本儿往怀里一揣的凌墨打开门,福妞和有栓直接无视无门的人,奔着火盆而去,一左一右地霸占着火盆烤上一会儿,这才对着凌墨说今天的事情听。

“里长?”凌墨的眼睛在火盆旁也瞪起来:“里长带着人来放火,这一点儿小生意又没有碍着他,他能看得上?”

福妞点头,有栓点头:“亲眼看到的,就是里长,把老秦大叔家的狗先喂过吃的就没有叫。”个子不高,说话精豆一样的里长被大庄和福妞抓了一个现形。

“象是和大牛有些过节,以前大牛集市上卖菜因为收税和他争执过。所以看着大牛摆鞭炮摊子红火,里长不舒服,又有别的鞭炮摊子不高兴……”福妞用最简短的语言把话解释清楚。

凌墨在有栓旁坐下来,把手放到火盆上去烘,反而是兴致勃勃:“里长是怎么选的,还是县里派来的?”

福妞大为惊奇:“你不知道?”一个古人不知道,反而要问别人。失言的凌墨赶快打哈哈:“我是外乡人,本地里长是怎么选的不知道。”这话想来是不能完全解疑惑,凌墨站起来装作殷勤地弯腰又在火盆上添一根树枝:“你们向火,我去睡去。”

怀里“啪哒”掉出来一个东西来,在凌墨弯腰的劲儿正掉进火盆里,福妞和有栓看着凌墨手忙脚乱的把话本儿捡起来往外去。有栓对福妞笑:“姐,凌大哥在看书呢。”福妞嗯一声,对有栓道:“这是他的枕头。”

这一本才真正是凌花花的枕头吧,福妞虽然是不认识繁体字,可是那话本儿封面上一男一女交抱着,没有看过chungong的福妞今天开了一回眼,看到一次半chungong。

往屋里去的凌墨听着福妞在刻薄自己,装作是没有听到。这是哥的枕头吗?进到厢房里点上蜡烛的凌墨赶快看看自己的“枕头”,火盆里火太旺,书页烧去半边,最后几页也化为灰烬,凌花花一阵叹息顿脚,要知道这样的香艳话本儿,后面的也许更精彩才是。唉,这样冷的天气,为了“枕头”出一次门再去买真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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