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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51)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故意轻描淡写的把大庄说出口的王媒婆,看到有栓一听就要摇头,有栓今天是彻底解了气,对着媒婆把头摇得拨郎鼓,道:“他家不行,他家肯定是不行。”

受人所托的王媒婆办事也是稳当,追问有栓道:“他家跟你家比,两个兄弟没有别人,你们里是两姐弟没有别人,除了不如你们家的屋子,别的我也说不上来,可是你说不行,有栓,得给人家一个回话才是。”

有栓只是摇头,摇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不能再摇了,这才笑嘻嘻对王媒婆道:“就对他们说不行,还有没有别的家?”

“那我就这样说了。”王媒婆正合心意,眼前的有栓看一眼,小脸儿俊秀,上身是一件青色的新上衣,下身是一件新的黑裤子,跟平时庄户人家的孩子一身是泥不一样。这是福妞新给有栓买的衣服。

弟弟长得漂亮,姐姐也不会丑到哪里去,而且这一家只有姐弟两个人,成了亲当了姐姐的家,弟弟也不能怎么样。王媒婆有心把这样殷实的人家说给自己的侄子王大成。

媒婆的嘴当然不会一下子就说出来,而是又故意说了几家出来,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好,最后才提到:“看来有栓真是好孩子,为姐姐这样的上心。这最后一家,你要是再不满意呀,可就打着灯笼也难找了。”王媒婆先卖了一个关子。

“你说出来俺听听。”有栓说得兴高采烈,兴头儿上来了,王媒婆吃着那可口的葡萄干,正要说话,听着外面有牛车停下来的声音,然后是喊声:“有栓,出来一下。”

有栓一听是凌墨的声音就出去:“凌大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然后是惊吓到的声音:“姐,你怎么了?”

这一声姐,王媒婆赶快也走出来,亲眼看一看这家子的姑娘长得如何才是最放心的。这一走进来,先就皱皱眉,一个男人把一个姑娘从牛车上抱下来这院里走。

先看那个姑娘长得脸盘儿也白净,王媒婆先放下心来,看着有栓拉着她的手喊:“姐,你怎么了。”然后再皱眉看着抱着这姑娘的男人,倒是生得挺体面,可是这又是什么关系?

凌墨也是眼观六路,把这个从屋里走出来,却是和这农家的小院不怎么合适的中年妇人打量一下,也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抱着福妞是皱着眉头,凌墨径直抱着福妞就进到屋里。

外面王媒婆这才拉着有栓悄声地问:“这是谁?”有栓虽然着急,还想得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媒婆,对着王媒婆道:“那是个郎中,租俺们家房子的,俺姐病了,改天你再来说几家合适的吧。”

放下心来的王媒婆也不忘了要东西,提醒有栓道:“有栓,你刚才说你姐弄的葡萄干,吃着真不错……”

“行,你等着。”有栓赶快就进到屋里去,装了葡萄干给王媒婆拿着,然后细细再交待一遍道:“要好人家,一定要是好人家。”

媒婆不管是到谁家,都是连吃带喝走的时候还要拿,王媒婆心满意足的走了,出了院门两步再回头看一看自己心里笑出来,侄子是个好吃懒做的,这家子姐弟俩个人就可以盖屋子。

要么是父母积蓄的有,要么就是姐弟两个人肯干,这下子王媒婆不为整天好吃懒做的侄子发愁了,眼前只发愁怎么把这亲事成了才是。

人在屋里把外面吃得一清二楚的凌墨心里想,有栓平时说话挺能的,都是村里熟悉的人,知根知底的,其实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看着有栓进来,凌墨先吩咐有栓:“去烧热水来,我把药拿出来。”有栓答应一声,赶快就出去烧热水,福妞一病相当于家里的正梁塌了一样。

凌墨看着睡在床上的福妞,面色苍白头上还微微有汗,刚才在牛车上已经是号过脉了,凌墨跟着来,是真的学的中医,可以帮人看病。

这傻妞是累伤了,全然不想想这不是你的身体,一直用到现在,没有过什么大的不融合,可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能象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透支着用。

哥不跟着来能行吗?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环境气候方面的不一样,当然山更美水更清,可是在穿越过程中是不是有一些变异现象,凌墨做的就是这样的试验。

如果都能穿多好,到核危机时候,地球环境不能再利用的时候,干脆大家一起穿好了。穿到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去,而且全部是绿色的。

事实上,凌墨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空气特别的清新,还真的有点儿不太习惯。呼吸惯了含有汽车尾气,化学污染的空气,再到这里来,一样是要适应一下。

不过适应的过程是极为短暂而且舒服的,凌墨有时候怀疑自己,如果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再回去一样是个不习惯怎么办?

第五十章,养病

“热水来了。”烧好热水的有栓把热气腾腾的水送进来,这才担心地看一眼凌墨,突然在有栓的心里觉得,把房子租给凌墨的这个郎中真是不错。幸好有他在……

月色照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凌墨从厢房里洗过走出来,站在院子里看一眼那孤零零的大门就想笑,这是哪一家盖院子前面不用砖墙,要用竹子栽成墙的,现在倒好,竹子没有弄来的时候,就是这扇红漆大门立在这里,怎么看怎么怪。

小狗有财从屋里出来,在凌墨的脚下转几圈,凌墨嘿嘿笑几声,逗弄有财一会儿,隔着窗户看一看屋子里,有栓象一只忠实的小狗还在守着福妞。

不得不走进来的凌墨是继续接着劝:“有栓睡吧,你姐明天醒过来就好了。”有栓眼睛里有泪水含着,只是抬起小脸儿看看凌墨,继续坐在床前守着福妞。

这孩子劝不醒,屋子里闷热的,凌墨自己走出来,福妞今天是不会醒的,给她灌的药里有安神的药,就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站在院子里吹风的凌墨也有几分感动,不想福妞倒赢得了有栓的心,有栓从福妞回来就守在她床前,而且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害得凌墨只吃了一些冷的,有财吃的也是冷的。

苦笑着去睡的凌墨心里格外盼望福妞会醒过来,至少明天能有热乎饭吃。今天既然没有,只能赶快去睡吧。让那个小小子守着福妞吧。

第二天早上,总算是有栓肯去做饭了,上午凌墨去看过福妞也不出去,帮着福妞看一看菜地,有的竹架子再帮着理一下,折房子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搭好的竹架子有的被撞歪了。

手里理着竹架子,日头从竹子影里照过来,凌墨突然发现自己也爱上这样的田园生活,静谧而且安然,特别是这上午的时候,村里人下地的下地,就显得格外的安静,就象是时光都静静留住一样。

有栓担心了一夜,在福妞地床前睡的,今天也好多了,至少福妞象是睡得香甜的样子,有栓带着有财也走出来,把屋门带上,出来问凌墨:“这后面的鱼要喂什么吗?”

两个水桶的大小鱼在水塘里,有栓觉得自己一下子要成为大人,姐病了有栓来操心。凌墨同着有栓一起去看了鱼塘里的鱼。

鱼塘再小,这鱼也是看不清楚,鱼太少了。与活水的水面及平的水塘里随着风吹有水波轻荡,凌墨拍拍手上的灰道:“这一点儿鱼不用喂什么,这水里自然就有它吃的才是。”

有栓还是不放心,对凌墨道:“要是姐醒过来,看到鱼瘦了怎么办?还有干的大馒头,掰碎了洒下去吧。”

这件事情问凌墨也是问道于盲,他也不知道。有栓就把几个干硬的馒头弄碎了洒在鱼塘里,然后对着鱼塘里念叨:“都多吃点儿,等姐醒了,看到你们长胖了也会高兴,等姐醒了,还要给姐煮鱼汤呢。”

凌墨听完了,身上一阵恶寒,估计那鱼是听明白了,也应该在恶寒后绝食才对。在这后院里看,凌墨对着这院子还是满意的。

以后夏天里真的是种了荷花,在这里晚上乘凉真的是不错,只是这院子里怎么就没有花呢?凌墨问有栓:“你姐不喜欢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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