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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74)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一样吃,绝对管饱。”福妞对着凌墨的问话咧一下嘴一笑,把手里包好的一个放下来,顺便用手点了点凌墨包的,点倒一个也躺着再冲着凌墨一笑:“没站住。”卫兵倒了一个,看得福妞很是舒心。

过一会儿,有栓洗洗手去点上油灯,然后把火灶里的火吹着,锅里倒上水任它烧去,再洗洗手过来包饺子。

不管是“扁”了的躺倒的,还是一排排小卫兵,从锅里煮熟以后,都是让人大块朵颐。桌子上剥好蒜,倒好醋,热腾腾的水饺上桌子。凌墨手里拿着筷子,认真的对福妞道:“你看,煮烂了的都是你包的。”

福妞装作没有看到,挟起来一个小卫兵咬了一口再看看道:“这不是也烂了。”你再多说几句话,姐全部吃光光。

在中间和稀泥的有栓嘻嘻哈哈:“一样吃哈一样吃。”然后也咬了一口:“真好吃。”说不出话来的凌墨在这样的时候就会意识到自己是孤立无援的,这一对姐弟俩,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就要跟上来。哼,凌墨决定拿水饺来出气,多吃上几个才好。

桌子下面,是有财和有贝埋头苦吃,这是最乖的两个,不管是扁的不是站着的,烂的还是不烂的一概全部食之。

头天晚上睡的时候,福妞对有栓还说:“希望明天不要下雨。”虽然知道不可能,也要祈祷一下。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依然是秋雨如丝,这丝来上几天,最硬的土地也会软上两分。

“姐,鱼塘里还有鱼,就是小了点儿,雨停了再进山吧。”油灯点亮的时候,有栓也跟着醒了。这不是夏天星光灿烂,不点灯也可以看得到屋里穿衣服,虽然不想把有栓弄醒,可是福妞不得不点亮油灯。

福妞却是要去,而且交待有栓:“你今天别去了,再去姐就要生气了。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家就行。”有栓答应着,听着福妞再道:“要是花花也在家,让他去坡地上看看去有没有要修整的;菜地里的竹子架歪了,让他整整。”

都交待完,吹熄油灯,福妞才出来,有栓在房里又跟一句:“带着有财去吧,有财能抓山鸡,可以做个伴儿。”

“不了。”福妞略提了一下声音道:“下雨也不让有财去淋雨了。”摸黑打开堂屋的门,一股子冷风就扑面而来,不过福妞还是昨天那件衣服,一会儿走到山里再打鱼,指不定是要一身汗回来呢。

拿起来备好放着的水桶和扁担,福妞把堂屋的门带上,再去灶屋里把包好的水饺拿在手上,出来披上蓑衣开了院门出来。

扁担上系着水桶扛在肩膀上,福妞又想起来昨天水饺的好滋味,一面走一面就开始吃早饭,还是凌墨说的:“不是夏天热的时候,早上不吃饭,中午只在山里吃一顿,哪里有力气打鱼,而且秋天得病不容易好。时气就不好。”

有栓一听这样的话,向来是附合的,把水饺包了两份交待福妞:“一份是早上吃的,一份是中午吃的。”福妞抬起手来在拿水饺吃,手就暴露在秋雨中,一会儿手上就都是雨水,可是这冰凉的水饺下肚,滋味真是美。让人浑然忘却是身在秋雨中。古语有云,秋风秋雨愁煞人,走在秋风秋雨中的福妞心里美滋滋的,这水饺真好吃。想想中午还有一份,心里更是美。

因为是雨中,所以别的事情一概都不做,只是奔着鱼去,路过竹林的时候天色才亮起来,依然是阴暗灰沉的,走在寂静的山林里,听着小雨沙沙,如果是爱断肠的人,这恰好是一副秋水烟雨景致,无端就可以断肠。

只有福妞心里想着要早点儿打鱼早点儿回去才是,一路泥泞路不好走,早回去才能按时到家。及至到了水潭边上,水涨了不少,福妞把水桶一一地在水里打了水,这一次要听凌墨的,不能水少鱼多,辛苦弄回去的鱼翻着白肚在水面,让人有多心疼就是多心疼。

背上还背着上次有栓用来换水的竹筒,小虾米鱼也吃,可是不好意思,上一次的螺蛳是倒在鱼塘里了,大小不等的虾米被三个人吃了,而且吃过以后都一起夸:“鲜的很。”可见大家对于桌子上不时的更换菜单也是盼着呢。今天如果有虾,福妞打算也带回去,权当自己打扫现场狼藉。

打了几网鱼,福妞休息一下,用竹筒把水桶的水换成干净水,不然又是一桶包含泥沫的水,鱼在这水里存活想想也痛苦。几网里都是有大小不一的虾米,福妞把活蹦乱跳的掐头放在一片干净大草叶上,想想晚上又可以带着虾米回去,就是有财和有贝也应该是吃得高兴的。

秋水蓑衣伊人,可算是美景,虽然身上有蓑衣,雨水淋多了,也会透进去沿着面颊往下流,福妞对此泛涨的秋水,只有生活的想法,全无欣赏的心思。

觉得身后有动静,回过身来一看,福妞一下子就乐了,树下草丛中动了几动,却是两只鸟儿,想来是雨水打湿了翅膀,全然飞不动了。不想今天又大丰收的福妞乐陶陶地,毫不费力地把两只鸟儿用藤蔓捆起来。

水桶里鱼儿在欢腾,草叶上堆着的虾米一点儿一点儿在增高,还有两只鸟儿可以带回去,雨天也褒奖勤劳的人,福妞今天又要大丰收了。

第五十九章 有栓的庆贺晚饭

秋雨绵绵下就会下上十数天,到晚上当然是没有停下来。有栓和凌墨两个人顶着蓑衣到村口去接福妞,为了怕外面泥泞弄脏鞋子,凌墨和有栓都换的是草鞋,这样回家里洗一洗就干净了,而且放在灶屋里也干得快。

天气转凉小风袭人,穿着草鞋从泥里踩过来,再站在村口的树下吹风,当然是冷得不行。天色黑而且有小雨,可是不是黑到伸手不到五指,凌墨还可以看到有栓冻得在雨中瑟瑟发抖。解下身上的长衫,凌墨给有栓披在身上关切地道:“你回去吧,有栓,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行了。”

有栓觉得自己身上是暖和了,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凌大哥,俺不回去,这衣服还你。”说着还凌墨衣服,至少应该把衣服拿在手上推让一下,可是有栓实在是太冷了,此时觉得这温暖太重要,只是心里不好意思才会说,却是舍不得从身上拿下来。

“你穿着吧,有栓。”凌墨温和地用手摸摸有栓的头,道:“真不应该让你来,一会儿你姐看到你也在这里受冻淋雨,只怕要跟我不客气。”

有栓赶快摇头,保证一样地道:“不会的,凌大哥。”然后再认真地道:“俺姐是好人。”凌墨微笑听着有栓说出来这样的话,也为福妞觉得温暖,至少这妞在这里有了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而且是死党加信徒。

小雨淅淅声中,只听到风声和树叶声,在这样细细碎碎的声音里,凌墨还是听到了有栓嘴里的一句低语:“只是姐最近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做为弟弟的有栓当然是能发现福妞的改变,福妞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有个差不多就过去了,只要有栓不明显表示惊奇和疑问,福妞就更不会往心里去了。

凌墨在雨中微微笑,接了有栓这一句话:“长大了都会变的,有栓你大了,也和小时候不一样,就是今年和去年也不一样。”

“对。”有栓仿佛是心里的迷茫找到了答案,对凌墨仰起小脸儿高兴地道:“我也是这样在想的。去年我才到窗台高,今年我就比窗台高。”在这样的凄风冷雨中,穿透过来的是凌墨的哈哈大笑声:“你们家现在的窗台和原来的窗台一样高吗?”

有栓小脸儿上也笑得象一朵儿花,对着凌墨一通夸奖:“凌大哥你真聪明,咱家盖新房以前,我量过旧窗台的。”然后小脸儿上一朵儿花变成三分得意:“不然的话,俺在哪里量个头去。”

“有栓真聪明。”在凌墨的继续笑声中,有栓的话匣子又开始打开了:“就是老田叔,以前没有太多话,现在遇上他话越来越多,我听到四婶笑他,说人老了会变。”凌墨鼓励有栓这样说,事实上人在一年一年的成长中,肯定是会变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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