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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95)

作者: 淼仔 阅读记录

高兴而来扫兴而去,还有一条在折磨两个人,赶了一上午的路,中午都吃只了一个饭团子和两片猪肉,凌墨作为一个男人还能走得雄纠纠气昂昂,回身看一看身后几步远的福妞,没精打采歪歪斜斜地背着包袱走着,象是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紧一紧腰带,再紧一紧腰带,终于福妞是走不动了,喊一声凌墨:“歇一会儿。”再往肚子里咽一口唾沫,姐饿得不行了。这会儿再想想那头健壮的大黑牛,真的是不错。刚才把吃的都给了周大全,福妞是想着一会儿就是骑着牛回来,哪里想到,遇上这样坐地涨价的人。

站着的凌墨看着这妞,喊过以后已经往地上一坐不起来。两手叉着腰的凌墨往路边上看了看,走到一旁的树下去拨了几把茅草在手上走过来。

“这个?能吃吗。”福妞此时最关心的就是能不能吃,看着凌墨把手里的茅草随便编了一下,变成了一根两尺多长的软草绳,一头塞到福妞手里,一头拿在自己手里,伸出手来把福妞拎起来,说一声:“走。”凌墨在前头牵着,福妞在后面走着。

走着走着,路边上捡到了一根粗一点儿的树枝,这个更好使力,把草绳换下来,用这树枝拉着福妞在前面走。

觉得这种姿势十分的福妞同时享受一下这样也省些力气,就这样一路走着,福妞在后面嘀咕着:“一百五十两一头牛,他准卖不出去。”一百两银子一头已经不便宜,以为自己卖的是银牛吗?

就这样一个人在前面默默地走着,也饿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是好吃的,身处北风中,凌墨脑海里甚至出现热咖啡一碗,然后凌墨摇摇头,热咖啡有用碗的吗?

后面的那一个只是嘀咕:“黑了心的,这么贵,不想卖就干脆就不卖好了。”然后觉得背上的银子越来越重,再喊一声凌墨,想一想小凌也没有吃饭,就把包袱放在树枝中间,变成两个人象是在抬着什么往回走,这样看起来比刚才更好看些。

来是半天回去也是半天,赶在傍晚以前到了家,有栓欣喜的盼了一天的牛,正在家里做晚饭,听到院门外有人敲门,高兴地跑来开门,门一开,进来两个有气无力的人,都饿得行了,在这样的小北风天气里。

“咦,牛呢?”想看到牛的有栓只看到两个人,而且也不是牛人,饿得都没有精神,一进院子就往灶屋里跑,还有冷馒头,先进去的福妞想想凌墨把自己一路拉回来,扔了一个给凌墨,自己再捧着一个大口地吃起来,一面含糊地喊有栓:“给碗热水喝。”

看着只是笑的有栓赶快去倒了两碗热水来,家里偏偏是只是馒头没有别的菜了,就把白煮的猪肉又切了一些,刚切下来一块,先就被福妞拿在手上就馒头了,有栓再切一块给凌墨送去。再看福妞背上的包袱,这是进村里以前福妞重新背在身上的,让村里人看着两个人这样走回来又要引起多少闲话。福妞不想多娱乐别人。

“姐,牛没有买成?”包袱原样回来了,没有牛,只能是没有买成。有栓猜测道:“有人出高价了,不少人争着买。”然后惋惜:“有头牛多好,咱没有多少地,但是能租给别人犁地,不下地也可以去集市上牛车挣钱。”

想得很美的有栓对福妞道:“我今天带着有财和有栓去木匠大叔家里问过了,一辆大车是八两银子,有头牛可以上百里的去贩货也成。”有栓在家里也是想了一天。

一气吃了两个馒头和巴掌大小的一块猪肉的福妞喝一口热水才开始对有栓说今天的事情:“他漫天要价哩。”有栓黑又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那咱还他价钱。”福妞垮着脸:“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看着凌墨只吃了一个馒头,福妞把馒头筐子端起来问凌墨:“再给你一个。”站在屋门口吃得斯文的凌墨摆摆手,很是实在地说一句:“一会儿吃热的。”

“是吗?”福妞这才想起来有栓正在做饭,锅里正在冒着热气,只是自己肚子里饱了。有栓嘻嘻笑起来:“姐,你吃得太快了,一下子就下去两个馒头,俺想拦没有拦住。”然后狐疑:“你们中午带的有吃的。”

福妞这才告诉有栓:“遇到你学里的周大全,全给他了。”说完把碗里已经不烫的热水一气喝完,放下碗就往走,准备回屋去把包袱里的银子还放好。

有栓就跟在后面问:“他说了啥,他在作啥,他吃的是啥?”问得凌墨也是站在院子里笑:“有栓,你姐只有一张嘴来回话。”有栓回身来道:“俺也是一张嘴问的。”

一张嘴说话也比别人要快的有栓也跟进屋去,把箱子里的二两银子给福妞看:“桂树哥送来的,说是核桃和枣子的钱;桂花姐和葵花姐她们又来说明天一起去进山。”

福妞把银子放在一处,对有栓道:“这牛,咱们一定要买到。”

“嗯。”有栓也努力地点点头道:“当然要买。”

晚上果然福妞是吃不下去了,对着吃得高兴地凌墨和有栓只能是一个白眼儿,再看看地上小碗前面围着吃饭的有财和有贝也是埋着头吃得开心,两根狗尾巴不时地摇着,看得福妞又格格笑上一声。

有财是长大了不少,有贝明年也可以一起带着进山去。不吃晚饭的福妞和有栓在说话:“老秦大叔哪里也有一阵子没有去了。我倒是想去问一问他天冷哪里打猎去。我看了后面的鱼塘里的鱼也不少了,只要少死一些,冬天饭馆里的鱼是可以支应的,我想还是去打猎去。”今天那牛坐地就涨了五十两,涨得福妞心里一阵难受。

这物价涨得,姐是赶不上。如果没有看到那牛也罢了,可是看到了是一头大黑的壮牛,福妞心里就一直系在那牛身上了,对那牛就此“钟情”,欲罢不能,欲割不舍,福妞在心里埋怨过了傲气的老汉;埋怨过了这乱涨的物价;最后埋怨的是钱挣得太少了……

晚上会过桂花会过明天进山的大姑娘小媳妇,福妞在炕上睡着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就是自己骑着大黑牛在田里奔驰,那种感觉象是在腾云驾雾一样,就是此时拿孙悟空的跟斗云跟福妞换这头大黑牛,福妞也是不会换的。

第二天出门就是一条布口袋,跟着几个人一起去,当然不推小推车,桂花昨天特意就是来交待一声:“你那小车推出去,以后人人来借,而且咱们分不均匀。”福妞从众的时候,就只能这样了。

听着别人在说笑,福妞把跟着她们一起出门权当是自己在休息,而且觉得自己象是很有人缘儿,听着身边的说笑声,福妞也觉得不错。

到了核桃树那里,一个也没有了,然后除了桂花以外,别的人争着告诉福妞:“俺们带你去打别的,你以后打鱼别忘了俺们。”面上带着感激涕零地福妞跟着她们往枣树林走去,一面与桂花偷偷地窃笑一下,这树林还要你们带我来吗?

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只是一天的功夫,这枣子就少了不少,原本感觉是头顶上到处小红灯笼,现在只感觉头顶上日头明亮不少,枣子少了一多半。而且这个树林里先到的有别人。

大家互相都不认识,不是一个村里的人。先到的也是四、五个人成群,看到有人来加快了摘的速度,后来的人当然是不甘示弱,自动的两个人一组,一个上树去,一个在树下捡。福妞当然是和桂花在一个组。

林子里的树也做不到平均分配,今天人又多,终于到了下午,有人要在一棵树下碰面了。树上的葵花和树下的大牛嫂一起喊起来:“这是俺们树上掉下来的,你们咋也捡呢。”

捡的人更是不服气:“这树林还是俺们先来的呢,你们又凭啥来。”大牛嫂更是不乐意了:“昨天俺们先来的,你们才是凭啥来。”

听着越争执越凶,福妞先是没有说话,后来就站着到处看,这里应该还有才是。只是这里离山口还近,再往里去,只有几个姑娘到底是心里不能安心。看着大牛嫂和葵花气呼呼回来了,此时天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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